他的身體硬生生地甩到一邊,自個兒卻竄了上去。
“遠之哥哥!遠之哥哥——”
誰?誰是遠之哥哥?卓遠之四下看看,實在不知道那個比男生的頭髮更短,比男人更具英雄氣概的車神口中甜甜膩膩地喊出來的“遠之哥哥”是何方妖怪。
“遠之哥哥,人家怎麼早沒發現呢?原來你這麼帥啊!又高大又魁梧,全身充滿男人味,實在是極品中的極品,男人中的男人。”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人家?車神竟然用“人家”來稱呼自己?她幾時做的變性手術,他怎麼都不知道?
卓遠之沒來得及反應,不好的想法像流星滑過腦海,留下一串火花四射——難道車神知道他就是卓冠堂少堂主?
“你知道我是誰了?”卓遠之儘可能保持平靜,他需要冷靜下來想個對策解決嚴峻的問題。
車神不知道卓遠之的身體為什麼在瞬間變得僵硬,她可不管那麼多,緊緊抱著他,她算是抱到救命稻草了。“人家當然知道你是誰。”
究竟該將她徹底丟出卓冠堂,還是讓八卦為她催眠,讓她忘卻這段記憶更好呢?
“你不就是少堂主”
完了!一幫人屏住呼吸,靜待後續發展。
“的保鏢嘛!”
“保鏢?”卓遠之指著自己的鼻尖,他哪裡長得像保鏢了?瞥見戰野不停地示意他點頭應承下來,卓遠之仔細想了想,被當成保鏢總比被車神當成夢中情人好得多。他頭皮一麻,自動降級。
“對對對!我是少堂主的保鏢!保鏢!”
“那你要幫人家哦!”
卓遠之從不知道車神的聲音竟然可以比公主都來得甜美,膩得他像洗了個蜂蜜澡。“幫幫幫!”只要你恢復成正常的車神,你要我自殺,我都幹。
車神要的不多,只要——“只要你介紹人家認識玉樹臨風、高大威猛、舉世無雙、天下無敵的卓冠堂少堂主,人家會一生感激你的。”
“這個這個”這跟要他自殺有什麼區別。“咱們慢慢商量,慢慢來!不著急!”等到我死的那天,你自然不用認識卓冠堂少堂主了。
眼見卓遠之有搪塞之嫌,車神的眼神忽地變回冷冽,手握成拳,拳心揪著的是他高階西裝的領口。“TMD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不讓我認識卓冠堂少堂主,老子會定期騷擾你,直到你TMD幫忙為止!”
沒等卓遠之身後偽裝成侍應生的保鏢上前將死人妖揪下,她的臉已經在瞬間變了天。輕柔的手指撫平他皺巴巴的衣領,她笑得幾乎可以用羞澀來形容。“這件事就拜託給你了,啊裡啊多!”
好傢伙!這才是真實的車神嘛!看得戰野眼冒金星卻意猶未盡的死人妖——如果她不用曲線妖嬈的身體緊摟著卓遠之那就更好了。
招呼手下少安毋躁,危機初步解除,卓遠之的身體試圖往後退,他需要保持距離,無論是甜蜜的車神還是強悍的死人妖,或者眼前這個用曲線將他困住的短髮“美男”都讓他無福消受。
他想示意偽裝成侍應生的保鏢們救他於水火之中,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戰野事件的緣故,那些保鏢通通盯著幸之霧,等待她的示意再採取行動。
哼!究竟誰才是卓冠堂少堂主?真當他是保鏢啊?
幸之霧昂著頭,很有當家人風範地丟出一句:“巨無聊!”之後,便扭著臀部去招待客人。一群偽裝的保鏢望望“美男”在懷的少堂主,再瞅瞅之霧小姐,然後非常果斷地作出決定——
既然今天他們是以侍應生的身份待在大廳裡,就隨著之霧小姐一同招待客人吧!
好不容易將自己從車神的魔爪中救出來,卓遠之有股想揍人的衝動,首當其衝就是戰野,要不是這小子,他需要這麼委屈自己嗎?
他在受難時,戰野那小子卻躲在一旁大吃特吃,他這是什麼意思?他今天非揍到戰野將所有吃進去的東西都吐出來為止。
“你”
“我錯了。”戰野非常主動,極其誠懇地道起歉來,“我真的錯了,全都是我的錯,都怪我。”
看在他認錯態度誠懇的份上,卓遠之暫且收起拳頭,冷冷地瞪著他。
“我錯在說什麼也不該讓車神到這裡來;我錯在壓根不該讓車神再見到你;我錯在根本不該愛上那死人妖。”
他的錯全都是向自己認的,跟卓遠之八字都沾不上一撇,甚至讓卓遠之有種愧對戰野的感覺。
“你沒錯,都是我的錯。”卓遠之認罪態度比他還誠懇,“我不該長得這麼帥;我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