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
她的心意他都懂,就是太懂,很多時刻才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她總是這樣,輕易看穿他的心思,卻還將他當成平凡男子來對待。即便是度天涯、戰野也做不到如此坦然地面對他,否則他也不需要離開羅蘭德學院。
幸之霧,你怎麼能如此特別?為什麼是你?如果不是你如果特別的那個人不是你該有多好!
戰野靠在陽臺上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少了一個人,外加一隻四處滴口水的大黑豹而已,為什麼寢室就顯得這麼空曠?糟糕的是這兩天小姐頻頻發生短路現象,沒有阿貓的騷擾,她的運轉速度應該更迅速才對,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別說是小姐了,連阿狗都掉了一地的毛,難怪王儲殿下黑了半張臉,戰野將這些改變自動自發地歸為天氣的原因,誰讓天氣這麼好。
這該死的鬼天氣就缺乏梅菲斯特的教訓!
戰野沒有多少心思詛咒天氣,他需要更多的精力回憶卓遠之的面容,他怕再過段時間,他會徹底忘了惡魔騎士的長相,如果“卓遠之”這個名字在他的心中變成“陌生人”,他會恨自己的。
所以,有空的時候他就一遍遍回憶著卓遠之的音容笑貌,像閨中怨婦等待著老公的歸來——比如說現在。因為太過集中精神,他竟沒有聽見敲門聲。
在幸之霧將門踹開的前一刻,度天涯的腳步停在了她的身後。
“你怎麼又來了?”
“聽口氣,你好像巨不歡迎我哦?”
幸之霧笑得有點兒痞,她略帶算計的笑容讓天涯在不經意間想起那雙沉黑的雙眸,除了梅菲斯特,沒有人能笑得這麼陰險。
都說了不再想起那個人,怎麼又犯規了?天涯開啟門讓她進屋,“有什麼事嗎?”難道是卓遠之決定回學院了?
“提醒你這週末別忘了帶公主去參加卓冠堂舉辦的晚宴。”她說得煞有介事,完全忽略天涯掙扎的表情,自說自話的本領與卓遠之很是相似。
但度天涯不是卓遠之,不會被她玩弄於鼓掌之間,“週末我可能會很忙,你可以單獨邀請公主出席,我這邊就讓戰野全權代表好了。”
“你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卓遠之?”
她可不可以不要那麼聰明?這樣的女生很不可愛噯!迎面而來的阿狗衝著王儲殿下甩了甩越來越少的毛,換來的只是安慰的眼神。它的主人正處於心煩意亂中,他還等著有人安慰呢!
那麼,就由聰明的女生來安慰王儲殿下吧!拍拍度天涯金色的捲髮,之霧早就想伸手摸摸金髮的質感了,一直苦於沒有機會。每次她魔爪未出,就被卓遠之捉了回去,今天總算逮到了。
“你如果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卓遠之,那隻好像平時一樣面對他就好啦!”雖然這很難,但其實度天涯認識的卓遠之從一開始就是以黑道少堂主的身份出現的。他是梅菲斯特,沒有欺瞞他的朋友,至少他是真誠的。
“想想看,他也沒有做錯什麼,只是卑鄙了一點兒,為了保護那些他想保護的人,犧牲了你想保護的人。換個角度,如果有一天公主面臨危險,犧牲我,可以保護公主,保護卓遠之和戰野,保護整個羅蘭德學院,你確定你不會作出同樣卑鄙的決定嗎?”
他會!
受過英才教育的度天涯知道面對大局要犧牲很多小東西,他明白卓遠之的選擇是情非得已,是最明智的抉擇。但想到卓遠之將公主推在死亡面前,他就不知道該用怎樣的眼神去看待這個朋友。
煩啊!煩得他都快像阿狗一樣掉毛了。
“你去問戰野,車神鐵了心去參加那天的晚宴,戰野一定比我更不想去。你不妨先解決了他,再來問我。”將麻煩推給戰野,天涯發覺自己跟梅菲斯特一樣壞。
幸之霧望著沉浸在陽光中的戰野不覺皺起了眉頭,晚宴請的客人不多,怎麼一個個這麼麻煩?想當初她在英國的時候,哪裡請客她跑得比誰都勤快,能節省飯錢,又能享受美食。只有那些吃飽了撐著的人才拒絕出席呢!
“喂!週末晚上六點,你必須出現在卓冠堂邀海軒——記得將這條訊息輸入到小姐身體裡的硬碟,讓她到時候提醒你出席。”
邀請人出席晚宴的口氣硬成這樣,她當她是撒切爾嗎?戰野的手耙了耙腦袋,他必須控制自己的拳頭別招惹不該招惹的女人,“就不能取消這餐飯嗎,幸之霧?”
他一句話讓幸之霧的眼球差點兒掉了出來,不容易啊!竟然記得她是幸之霧,中也就是這種比例了吧?
“你記得我是幸之霧?你真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