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處大概就在這裡吧!
這不是她所熟悉的梅忍禮,柯柯緊張地瞪大了眼睛出神地望著他,身體卻在不自覺地向後退,想退出他的緊迫追擊,卻又退無可退。
“你放開我!你快點放開我!放開我啦!”她叫,失去了平日裡身為記者團團長的冷靜,失態得就像個不懂世事的小孩子,“我不會喜歡你這樣的男生,說什麼也不會喜歡,你快點放開啊!”
是害怕還是瞬間恐懼後的直覺反應?她竟然使出巨大的力道將手抽出,下一刻,清脆的巴掌聲迴盪在羅蘭德學院內。
梅忍禮沒感覺到絲毫的痛楚,臉上卻漸漸浮現出清晰的指印。
不痛,真的一點兒也不痛。如果這一巴掌所帶來的痛能夠讓他心裡的痛永遠的結束,那真的是一點都不痛啊!
他也走了,留下落寞的背影在午後的陽光中跳躍,跳躍在柯柯的眼裡,跳躍在她的心底。
夜晚是特洛伊酒吧生存的時間,像每個晚上一樣,戰野蹬著滑板四處為客人送著飲品。不同的是,今晚這裡顯然有一幫朋友在陪伴他。
不!錯了,與其說陪他,不如說無聊得來此打發時間,像公主。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跟我以外的人抱在一起,實在是太過分了!”嘴巴噘起的高度足可以將她手邊放置的酒瓶掛起來了,頭一偏,先前的怒火朝天被酒味掩蓋,她一張臉苦得像黃連。
“我憑什麼說他過分?我又不是他什麼人,我有什麼資格管他?人家可是王子唉!我又不是真的公主。”
“你就不錯了,好歹還能跟天涯同在一個畫面。可憐我想見到的形象大使壓根進不了我們學院的宣傳手冊。”
哇!神出鬼沒?
公主嚇得酒醒了一半,莫名其妙多出個人在你身後嘀咕,不清醒那是不可能的啦!何況還是戰野這小子,要是給天涯聽到她的嘮叨,那這面子可以收拾好拿給君憐伊老師用於再回收。
“你沒事幹跑到我後面做什麼?”
“我是這裡的侍應生,照顧你這個客人是應該的啦!”其實看她的臉,戰野完全認不出她是誰,更別說她跟天涯有什麼關係了。但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戰野找到一個長得人模狗樣的物體,這就開始傾倒苦水。
“真不明白學院是怎麼想的?選擇形象大使應該全面考慮嘛!幹嗎非得選擇我們學院的女生,我就沒覺得我們學院的女生有幾個是能看的。比如,那個喜歡天涯的公主,長得一點也不好看啊!”
男人的第六感告訴戰野有什麼地方不太對,那雙棕色的眼眸不時地向身旁剛剛發出抱怨的女生臉上巡視著,他終於明白什麼地方不對勁了。手遙指著她的臉,他作恍然大悟狀。
“那個名叫‘公主’的女生根本就沒有你長得好看嘛!”
公主手一顫,酒灑了滿桌,浪費哦!
戰野越說越興奮,“你也挺喜歡天涯,對不對?我看得出來啦!你不用隱瞞了,喜歡天涯就去追他啊!想那個公主成天往303寢室跑,她多厲害啊!你該學學她的風格,這樣才能追到天涯嘛!還有啊,我告訴你,天涯他”
“他其實一點兒也不喜歡公主。”剩下的酒一滴不漏地餵了公主的嘴。
戰野緊跟著答腔:“對!天涯一點兒也不喜歡公主,換做是你的話,他一定會喜歡的。”
“我也不會換做是我,他也一定不會喜歡。”用酒杯喝酒太麻煩了,乾脆用酒瓶喝算了。咕嚕咕嚕,喝起來好爽快。
她長得挺可愛的,就是喝酒的樣子兇了點兒,像被天涯惹火的公主。戰野茫然地撓了撓腦袋上短短的棕發,“為什麼換做你,天涯也不會喜歡?你又沒試怎麼知道?”
“因為跟你說話的這個女生,正是你認定天涯絕對不會喜歡的公主。”車神的聲音像北風呼嘯過戰野的耳旁,往往一個冷顫能讓人清醒很多。
“她真的是公主?”戰野狐疑了,猶不信。
“她的確是公主。”
再看,再回憶,戰野得出最後的結論:“長得不像嘛!”
車神長嘯,大有發狂的徵兆,她瘋了才會跟一個有超級面容健忘症的人討論此“公主”是不是彼“公主”;是不是跟他一起參加羅蘭德學院年度運動會形象大使配對的“公主”。
“度天涯來了,有興趣你可以問問他,認不認識你身後這位已經喝得酩酊大醉的女生。”
她是不想再理會這些無聊事了,真不明白這變態男明明記不住任何女生的面容,為什麼就能準確認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