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一黯,迅速地揚起笑容,“不過在走之前我還有件事要拜託公主,如果她不答應我的要求,我就帶她回國。”
鬧了半天還是綁架嘛!她還真是不辜負魔女媽媽這個頭銜,卓遠之嘴角上揚,隨意問道:“你是不是要公主原諒天涯啊?”
“你怎麼知道?”他比她還具惡魔本性,居然連這個都能猜到?
“因為他是無所不知的梅非斯特。”從他們的對話中,戰野終於明白了來者的身份,有些不好意思他充當起免費的註解員,“其實伯母完全不用擔心,公主不會真的跟天涯絕交的啦!”
公主從地上隨意拿起一根樹枝刺了過去,“你又知道?”
“你真的再也不跟天涯說話?真的再也不管他的任何所為?真的就這樣完全地放手?”沉黑色的眼眸懸在她的身上,註定她逃不開這份懵懂的糾纏。上前一步,卓遠之凝望著她,“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的話嗎?”
默默然地,公主螓首微垂。在去解救被綁架的天涯的路上,卓遠之曾經跟她說過:公主,如果你沒有自信能讓王儲殿下愛上你,就放棄吧。
那種放棄是決然的放手,是老死不相往來,是將曾經的一切當成一場夢,夢醒全無。這樣的放棄她能做到嗎?不放棄,她和那位至高無上的王儲殿下之間還殘留些什麼?
是他說的,是他親口說的:她不可以隨意涉足他的人生,她也不是什麼公主,她的條件根本不可能加入貴族的行列,更不可能成為奧古斯塔斯克里斯塔貝爾艾伯克龍比的王妃——想來可笑,那麼長的名字她竟然如此輕易地記了下來,想忘都忘不了。
她不是一個死皮賴臉的人,或許她比一般的人堅持了一些,但她沒有自信可以靠著這份堅持支撐自己一點一點攀登到有他的高空。她懼高,上了天再摔下來會死的。
望著戰野,迎上卓遠之,終於她與王后陛下的視線交織在了一起。“對不起!王后陛下,我想我不能答應您的要求”
“無所謂!即使你不答應魔女媽媽的要求,我依然是你擊劍教練。”
一把劍毫無預兆地刺中了公主的心扉,那可是愛神之劍?
度天涯默默地走過來,默默地將手上的行李交給侍衛,默默地凝望著母親。半晌,他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媽,我和你一起回國。”道歉的話無須多說,他已經用行動回應了母親的愛。
一向魔女氣質濃郁的度一夜竟然再度紅了眼眶,“涯涯寶貝,你不生媽媽的氣了?”
他半真半假地撇了撇嘴,“如果你再叫我這麼難聽的小名,我一定會生氣,能燒掉整個王宮的那種。”
“你就是這麼小氣,一點也不可愛。”淚水退潮,魔女媽媽還原本色,不客氣地罵著兒子,這時的她全無王后該有的尊貴。“就是你這個死小孩兒說了那麼難聽的話,才會害得公主現在都不理你了,你老媽我費盡心思想讓她重新對你樹立好感,可什麼作用也不起。你有那個閒功夫跟我在這兒扯蛋,還不快學會怎樣哄女生開心。”
不用他哄,公主的神志已經陷入呆滯狀態。怔怔地望著眼前一身西裝革履的度天涯,公主連移開眼睛的力量都沒有。
平時的他已經非常帥了,換上設計得體的西裝,他像一箇中世紀貴族呈現在現代人的審美世界裡,美化著周遭環境。阿狗穿著一身為狗設計的唐裝,昂著高傲的狼頭佇立在他的身邊,像是王子護衛隊隊長警惕地四下巡邏,不放進任何一個危險的陌生人。不要誇讚它一身唐裝很得體,實在是它被剪去的長毛有些慘不忍睹。
感覺像在上演一部偶像劇的大團員結局,戰野踩著滑板興奮地來回轉著,“好了!好了!主角上場,所有的一切恩怨情仇都可以圓滿解決。”
“嗚——”阿狗慘歪歪的哀鳴似乎預示著這是一部悲劇。開玩笑,它將要有整整四十天見不到他的小姐,還不悲啊?
剛剛在303寢室的時候,它真的很想和小姐拍照留影,好在接下來的四十天裡時不時地拿出來以解相思之苦。可是王儲殿下說是趕時間,催著它一定要快離開,根本沒給它與小姐來個吻別的機會。而且,它現在全身的毛成了這個樣子,實在不宜照相留念。阿貓那臭不要臉的更是故意在它面前和小姐親熱,還威脅說是要趁它不在之機對小姐先下手為強,那它豈不成了後下手遭殃?嗚嗚嗚我的親孃我的愛啊!
完全不理會阿狗失戀的心情,天涯海藍色的眼追隨著他的小矮魔女。“我可是你的擊劍教練,你沒忘吧?”
“你不是一直很不情願做我的教練嗎?我也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