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那裡抹抹。
本來戰野也不想理她,認為有個人幫忙把303寢室打掃一下,又能緩解一下小姑姑痛苦的心情,這也是一件不錯的事。可七個小時過去了,如今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她還在那裡把音樂聲開到最大,一邊賣力地唱著電子舞曲型別的歌,一邊用吸塵器不停地吸著房間各處,這,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她因為痛苦,導致心情亢奮,不睡覺——可以!沒有人會反對,可是他們三個大男生明天還有課噯!能不能幫幫忙,還給他們一個安靜的睡眠時間?就是希特勒也不興這麼折騰人的。
度天涯第一個舉白旗投降,說他沒風度也好,說他小家子氣也可,總之他就是不能再忍受這種生活繼續下去。“戰野,我麻煩你,我拜託你,我求求你,把你那個小姑姑弄走好不好?我出錢請她去住酒店,她就是要總統套房都行。總之,只要她肯離開303寢室,還我一個安靜,怎麼都行。”
“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此刻的戰野只能連連道歉,顯然事情已經不在他的控制範圍之內。
卓遠之揚揚手,靠著陽臺,不知道是因為疲憊或是其他什麼,他的臉懶洋洋地沉浸在烏雲的灰暗中,隱隱透著一股子邪氣。“現在這種情況,你不需要跟我們道歉。我們是你的朋友,她是你的親人,我知道你很為難,可總得有個解決辦法吧!我想,照這樣下去,這周結束她根本不會離開。”
戰野也預感到了小姑姑的任性正在走向極端。“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她是個很溫柔、很嫻靜的女生,雖然有時候會耍點女孩子的小脾氣,但大多時候總是讓人感覺很舒服。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次的失戀對她打擊太大,竟然會讓她鬧到這麼嚴重。本來還以為幫她找一個男朋友,開始一段全新的戀情,或許會很有用,現在看來這招還是留著以後再說吧!”
“難道就這樣任她折騰下去?”天涯白皙的肌膚開始呈現出慘白色,在這樣的烏雲陰暗中更顯得悽慘——想我堂堂一個王儲殿下,為什麼要接受這種局面?來人啊!把這個女生給我拖下去砍了——如果她不是戰野的小姑姑,他真的很想這樣說。
可她偏偏就是就是他朋友的小姑姑,身為王儲,他竟然願意為了一個朋友犧牲到這一步。如果半年前你將這些告訴他,他一定會冷笑著說:“你真會異想天開,我怎麼可能這樣?”
同樣的心情迴盪在卓遠之的心扉中央,只因為她是戰野的小姑姑,所有的危險計劃都不能實施,害得他這個梅菲斯特都沒有用武之地。
無奈的感覺與周遭的陰暗混為一體,託著下巴,他深沉的眼瞟向遠方。在那裡,夜的黑與烏雲的沉完美地融合,潔白的月色反被吸收、退化。這就是聖潔的命運等等!聖潔?卓遠之的腦海中忽然浮起一張冰冷的容顏,它的主人名叫宇文寺人。
“有辦法了!”他的語氣中有著惡魔的興奮,“咱們可以藉助聖潔的力量完成黑暗的使命。”
海藍色的眼眸靈光乍現,天涯有所頓悟,“你是說”
“讓棺材臉借男生寢室不能住女生為名,將小姑姑送走?”耙了耙棕色短髮,在掙扎中戰野倒向朋友這一邊,“好吧!好吧!由棺材臉出面,我親自送她回去。”
他們的犧牲他看在眼裡,他知道若不是看在朋友面子上,他們早用各種各樣的離奇手段將小姑姑趕出去了。因為尊重他的感情,所以他們一直忍耐著;也因為他們這份尊重,他才更不能讓小姑姑繼續胡鬧下去。
對友情,他有著同等的尊敬與重視。
做了整整一晚的清潔女工,戰鬱不僅不覺得疲憊,反而做出了興致來。趁著他們都去上課,寢室空了出來,她決定來個更加徹底的大掃除,就算是打擾他們所償還的代價。
先先洗衣服吧!
阿野在家的時候總是將髒衣服到處亂放,等著大嫂——也就是他老媽從床底下、櫃子角落裡、電腦桌的空檔處給翻出來。那不像在找要洗的衣服,更像是在找寶藏。
她可找到寶藏了,阿野這小子居然把臭襪子塞到床墊下,難怪她每晚睡覺的時候總覺得味兒不對呢!原來罪魁禍首在這兒。
戰鬱如同挖地雷一般,小心翼翼又極其仔細地搜尋著。想想這幾天,阿野都是睡在卓遠之的房裡,他不會把髒衣服留在人家房裡吧?丟臉在家丟就可以了,要是丟到隔壁去那可就糗大了。
旋轉門把,戰鬱向卓遠之的房間探去——
“唔——”阿貓不客氣地向她吼,這是我主人的房間,不允許外人闖入。此刻的它心情正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