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懸著,以確保橙汁絕不會沾到自己的身上,走向水池,他非常爽快讓杯口朝下,美味的橙汁餵了下水管道。
轉過身,他對著戰鬱不明所以的樣子,“你請便!”端著自己的咖啡,他飛快逃竄,這麼危險的人物,還是離遠點比較好,說不定下次他會把她的粉底當成糖放進咖啡裡。
這場小型災難剛宣告結束,那邊就有人按下了門鈴。乖巧的阿貓用它的黑爪子扒開了門,進來的女生是氣勢洶洶的公主。“度天涯,你遲到了!說好了六點十分你教我練習擊劍的,你死哪兒去了?”
“早上發生了一點小事故,他現在人在臥房,一會兒就出來。”度天涯已經這麼慘了,卓遠之實在不好意思再給他惹禍。誰知他收斂了惡魔本性,反有人大放厥詞。
“你是度天涯的女朋友?”戰鬱一段小跑衝了過去,“你叫公主是吧?我聽阿野提起過你,你的名字好奇怪。”
“你很坦率。”公主禮貌性地笑笑,“請問你是”
“我是阿野的小姑姑戰鬱。”
“小姑姑?”她看上去不比他們大啊!怎麼會是戰野的小姑姑呢?
戰鬱很熱情地將她拉進客廳,絮絮叨叨地說著:“你喜歡度天涯是嗎?別騙我,我看得出來,同樣是女孩,我知道你喜歡他。”
除了坦率,你還有一項優點,那就是自以為是。公主尷尬地笑了笑,凌厲的目光卻狠狠瞪著剛從臥房裡出來的戰野。
他昨天把房間讓給了小姑姑,自己只好在卓遠之的房間裡打地鋪,地上睡著怎麼會舒服?他既不是日本人,又不是韓國人,一覺睡過來頭昏昏,眼沉沉,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這邊他的心情尚未好轉,一起床就迎上公主吃人的眼神:我招你惹你了?
卓遠之雙手環胸,涼涼地看著熱鬧,涼涼地丟下一句:“禍從口出——這句話戰野你有沒有聽過?”
“呃?”
不給他反應過來的時間,戰鬱一把扯過他,“戰野,你說公主喜歡度天涯,這話是你在電話裡告訴我的,沒錯吧?”
“我?”戰野伸出手指耙了耙棕色短髮,“呵呵呵”地笑了起來,“我我說過這種話嗎?”
公主大方地笑著走向他,“你和你小姑姑的感情還真好,簡直是無話不談嘛!嗯?”最後一個字落下的同時,她的腳也落到了戰野的腳背上,用力地踩著他的腳面,還扭轉了幾下腳跟。你皮再厚我也讓你痛快地疼一場。
痛痛痛——
戰野痛得漲紅了臉,齜牙咧嘴還不敢喊出來。他算是明白卓遠之那話的意思了,那個梅菲斯特看他那麼痛苦,也不趕快過來幫忙。
接收到戰野的求救熱線,卓遠之那黑色的眼眸閃過戲謔的神采,“公主,你先坐一會兒,和戰鬱聊聊,天涯他很快就出來了。”拉過公主,他順勢在戰野受創的腳面上再踩一腳,算是給了小費。
你個死梅菲斯特,戰野逃命一樣地去洗手間,心裡祈禱著:小姑姑啊小姑姑,你可千萬別再給我惹出什麼事來。
只可惜,上帝還在睡懶覺,他的祈禱——顯然沒聽到。
阿貓、阿狗並排坐在沙發的兩邊,中間擺放著的是小姐。她的頭頂上,戰鬱拉著公主非得聊聊感情這個危險的話題。
“你說氣不氣人,他居然愛上了我最好的朋友。一時間,我的愛人背叛了我,我的朋友也背叛了我。愛情沒了,連友情都失敗,他們還聯合起來說是我的個性太壞,根本沒人受得了我。你說說,你說說我的個性哪裡壞了?像我這麼好的女生,現在上哪兒找?我覺得我簡直接近完美”
為什麼公主的眼神總是向度天涯的臥房那邊望去?戰鬱忍不住捏了她一把,“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公主收回自己飄忽的視線,揚起笑臉大力地點著頭,“有啊有啊!你說自己接近完美嘛!”這個度天涯到底在磨蹭什麼?死在洗手間裡了嗎?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直接封上這個接近完美女人的嘴了,只是不知道戰野有沒有意見。
戰野有沒有意見不知道,卓遠之是一點意見也沒有,如果不是還有功課沒完成,他簡直想逃出寢室了。反反覆覆就是那麼幾句話,他完全可以將戰鬱的失戀故事背誦下來。
失戀的人依舊在那兒沉痛兼氣憤地訴說著:“那些臭男生,一個個都是移情別戀的高手,沒一個靠得住的,所以我認為我們女生要一起站起來,為了自己的幸福奮鬥到底。”
你是不是準備高唱姐姐妹妹站起來?從禮貌上來說,公主是很想陪她,但她更想跟度天涯去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