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男人,我哪裡老?我走出去,照樣有十七八歲的小女生衝我拋媚眼。”
“你一點都不老,津庭叔。”度天涯的馬屁拍得正點,樂得津庭嘴都笑歪了。
“你是涯涯寶貝,還是那麼絕美,你媽媽好嗎?”
能不能別用那麼噁心的稱呼叫我?能不能別把目光放在我的臉上?能不能別提起那個老魔女?她捉弄起人來依然興致勃勃,可謂好得不能再好了。一個寒假給她折騰下來,不好的人該是我吧!對著津庭可親的溫柔,天涯端起紳士風度,以最完美的外交辭令回答:“你們一會兒要和戰野的三叔聊天,我們就帶著阿貓、阿狗開車出去轉轉。長期不鍛鍊,它們的小腿都鬆弛了。”所謂的“轉轉”就是他們三個人坐在車上,它們兩個跟在後面跑,說是鍛鍊奔跑能力,你也可以將這種活動當成累傻小子。
阿貓、阿狗又不是傻小子,當然不甘心被耍。狼頭向左,豹首朝右,它們很有骨氣地堅持著自己的原則。
不幹?硬得不行來軟的,天涯蹲下去衝著黑豹和雪狼展開王儲殿下特有的高貴笑容,“小姐會和我們一起坐在車上,你們不想將自己的男兒本色展現給她瞧瞧嗎?現在的女生都很喜歡陽剛氣十足的男生,尤其是小姐這種可愛、嬌小的女生往往覺得那樣的男生很有安全”
他話未說完,阿貓、阿狗擠破頭地往外衝,黑色撞擊著白色,誰也不肯謙讓一步——愛情的力量果然是偉大的。它們都激動成這樣了。戰野和天涯再沒有拖延的理由,和卓英冠打了聲招呼,這就跟了上去。wenxuemi
從爸和津庭叔的身邊走過,卓遠之黑色的眼眸迷霧一片。忍不住,他開了口:“戰來早就到了,他等得很著急。我們只說你是個生意人,他並不知道你和卓冠堂的關係,你們會告訴他貓貓的事嗎?”
“這得由他和貓貓共同決定。”
卓英冠穩健的步伐踏進303寢室,津庭尾隨其後,陽光從窗戶裡射入,兩個人的影子交疊在一起,朦朧中竟不可分
除去簡單的自我介紹,戰來直搗問題核心:“卓先生,你知道朵貓貓的母親是誰嗎?”
冷酷的眼凝望著面前可以說是死對頭的反黑組組長,卓英冠不溫不火地吐出兩個字:“朵愛。”他在等他的反應。
他等到了,戰來的神經一震,頃刻間變了臉色。直直地守著前方,他像一個失去焦距的相機拍攝下模糊的景象,只屬於曾經的景象。
下一刻他倏地站了起來,耙耙頭髮他煩躁地叫嚷起來:“朵愛就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朵愛?她也配擁有女兒嗎?難道她還活在這世界的某個角落,用她沾滿血的手玷汙人的生命?那種女人早該去死”
他的憤怒尚未發洩完,卓英冠已經往門的方向走去。用背影對著戰來,他僵硬的背脊訴說著不想再繼續談下去的冷漠。“津庭,咱們還是回去吧!亦悠和優優不是還在家等著我們嗎?我想這位戰來先生並沒有要交談的意思,如果他想找個人發發牢騷,可以去酒吧隨便拖住一個醉鬼。”
“不!我不是要發牢騷。”戰來慌亂的手茫然地從口袋裡掏出煙,他想點著它,打火機卻不聽使喚,一次、兩次怎麼也打不著。
一小團溫和的火光跳動在他的視野裡,是津庭。他不抽菸,但是卓英冠抽,不知不覺當中把打火機放在口袋裡就變成了習慣。
“願意和我們談談朵愛嗎?”關上打火機,津庭和煦的微笑是最好的邀請。
點燃的煙在空氣裡燃起小小的火花,像一個頑皮的孩子不時地眨眨眼。
過了半晌,戰來的聲音響起來,卓英冠無奈地看看津庭,走了回來。
“那時我才二十歲,作為一名實習警察,我像所有的熱血男兒一樣揮灑著只屬於自己的青春。”伴著熟悉的煙味,戰來跟上了回憶的腳步
“戰來,你運氣真好,剛來實習就跟上這麼一件大案。說不定你能找出什麼線索,破獲這起殺人案哦!”
面對老幹員的調侃,額頭上還冒著青春痘的戰來只是乾笑了兩聲。雖然能參與探案很有意思,但親臨現場面對那一具具倒在血泊裡的軀體,他還是無法平靜下來。換上便裝,他想出去走走,找回那點新鮮空氣。
一路走來,在夜的引導下,他走入一片黑暗中。彎彎曲曲的小巷好像不屬於這個現代化的都市,竟有種置身時間之外的錯覺,直到看見那古樸的路燈。疲憊的身體靠在燈柱上,剛才的血腥場面再度佔領了他的靈魂。
似乎是為了趕走那些不快的記憶,他抬起眼四下尋覓著想要找出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