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紅影正是羲茗。
這突如其來一幕血腥發生不過只一瞬間而已。
驟然間的鉅變,周圍人群如同炸鍋一般,尖叫聲此起彼伏,紛紛四散逃命,場面頓時亂作一團!
陡然間,又一聲尖利急促的哨聲響起。“有刺客!保護王爺!”數百名甲冑佩劍兵士早有準備的從玄紅的大門後湧出,護衛到王爺身邊,錚錚鐵甲發出金屬特有的鏘鏘冷硬之聲。
同時,隨轎同行而來的五百名宮人中也是亂作一團,不過,只在眨眼間,五百人全部口吐白沫倒地身亡,掌心烏黑一片,顯然剛才他們灑的那些合歡花瓣染有劇毒。
紛亂的人群再次想起一片喧譁,很多人不明不白就到在地上,不是身上多了幾個血窟窿,就是腦袋搬家。一時,地上紅白相間,血流成河,屍堆如山。
“教主!”有人高喊著奔到紅影面前,攙扶住她。此時的羲茗蒼白的臉被大紅的喜服映襯的如同白麵無常,下腹處傷口鮮血順著汩汩不斷,看樣著傷口頗深。
真正圍觀的群眾其實為數不多,又加上再被驚嚇一番,早就逃的不見蹤影。剩下的都是各有使命之人,他們很自覺的分開,形成兩軍對壘之勢。但凌王明顯處於上風,滄明教這邊只有寥寥數百人。
“羲茗,你三番四次的來行刺本王是何居心?”澍野凌語聲淡定,蓄滿肅殺之意,接著很有王者氣度的坐在早有人為他搬來的椅子上。一眾鐵甲武士形成半月圍在其身後,手執重劍,鐵甲銀盔。數百名弓箭手利箭在弦,從旁邊,從牆頭紛紛對準滄明教的刺客們。
“哈哈哈!”羲茗仰天冷笑,絕望失落之極,她辛辛苦苦建立滄明教,穩坐殺手界頭把交椅,以前何等風光,三個多月前,在蕭正陽手中慘敗,而今傾其教中所有高手伏擊,卻連敵人汗毛都沒碰到一根就已全軍覆沒!這場刺殺之仗還未開打就已全輸。她不可思議的看著澍野凌,從他身上彷彿看見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真沒想到啊,堂堂羲相國的千金不但通敵叛國,還做了殺手,前日竊我國銀,今次又來行刺本王。你可真給你父親長臉啊!”澍野凌話語惡毒之極。“今日你還有何話要講啊?”
“呸!你個惡賊!憑你也有資格提我父親!今日殺不了你,但凡我還有一口氣在也要誓誅你個混蛋!”羲茗很難得冒了句粗話。
“哈哈哈哈,就看你還有何本事活過今天了?”話音剛落,一支白羽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來,射入凌王腳前,直沒入羽翎,來勢迅猛,力度強硬。
凌王頓時驚駭的臉色具變,一身冷汗,暗付,羲茗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幫手?他功夫不弱,身邊有又眾多好手,卻無人能阻攔此箭,若射箭之人有心,就不會只將箭射在腳前了。可見此人並無意於凌王性命,這一箭只是警告。
凌王抬頭順著箭方向,一人面罩黑紗手執弓箭立在最高的樓頂,凌王的弓箭手搭弓上箭紛紛射向那人,但距離太遠超出射程範圍全部毫無殺傷力的落在那人面前。
“王爺!放了羲茗教主!否則,在下的箭是不會再偏了!”聲音喑啞隨著真氣推至而來。每一個字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聽到這熟悉聲音,羲茗慘白的臉色浮現一絲猩紅。
是他?是蕭正陽!他怎會出現在這裡?
凌王本來穩坐上風,豈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一臉慍色,本欲讓人上前圍那樓房,這樣就憑他一人武功再高也插翅難飛。
鉅變再次發生!嗖!嗖!嗖!一陣箭雨撲面,圍困著滄明教眾人身後的幾十個鐵甲武士頓時面插箭羽貫穿倒地身亡,每支箭都插在唯一暴露在盔甲外的臉上,可謂箭無虛發,百步穿楊。滄明教身後豁然撕開一道口子。
凌王等人頓時傻了眼,抬頭看去,仍然只有那面罩黑紗的男子立在房頂上,周圍不見一人,連鳥都沒有一隻,他不可能同時射出幾十支箭來,那這些箭彷彿憑空冒出的一樣,沒人看到射箭的方向和出處。
凌王的弓箭手早就佔領的這條街的所有制高點,除了房頂,可是房頂一眼可見,上面是空無一人啊。無知所帶來的恐懼感覺如潮水一般在人群中蔓延開了,勢不可擋!有些膽小的舉箭四處亂射一通。更多的是忠心的鐵甲衛士以身為盾一層一層的擋在凌王四周,他們雖也懼怕這看不見的鬼影之箭,但作為死士,他們必須守護自己主子。
就在這突發的時刻,滄明教的那些教眾們早趁著被箭雨撕開的活命口子,逃得無影蹤。
而黑紗客卻從房頂上跳下。這一舉動被人視作自殺。因為那樓是崞京最高的地方,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