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從懷裡掏出五道令符,令符乃玄鐵所鑄,每道令符上分別刻畫著琴、棋、書、畫、劍。她恭敬的遞到蕭正陽手中:“滄明教分為琴棋書畫劍五堂,琴豔堂堂主原是艾窈兒,棋絕堂堂主方謹,書忘堂堂主嚴箜,畫滅堂堂主方慎,劍越堂堂主嚴篌,如今艾窈兒的琴豔堂由我執掌。屬下這就將蕭爺繼任教主之事告知眾人,以後憑此令符滄明教就是蕭爺的了。”
蕭正陽手裡攥著五枚玄鐵令符,怔了許久,忽的滿臉怒容,一把揪住羲茗的領口前襟,厲聲質問道:“就為你們那所謂的仇恨就非得把艾艾逼上絕路嗎?”
復又失聲大笑,狠狠推開她,“如今我不是當上了這勞什子教主麼?”彷彿受到了極大的諷刺,“那你說說,艾艾的死值得嗎?”
羲茗跌坐到雪地上,一行清淚無聲的滑過,她默默的站起來,拂去衣裙雪花,淡淡的說,“值得,如果沒有艾艾的死,也就沒有你蕭正陽的今天。呵呵呵不對,其實你跟澍野凌一樣,他滅了曲國,表面上是為了替古曜開疆闢土,其實是他自己的野心在作祟,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坐上國主之位,而你呢,表面上是為了艾艾為了已故易大哥,其實呢?難道你真的就是這樣麼?你要是真想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你應該需要什麼,你自己很清楚,又或許,沒有那些漂亮的藉口,你會做得更出色!”
“夠了!不要再說了!”
回到客棧的蕭正陽情緒異常低落,喚人備酒便將自己鎖在房中,房內,蕭正陽喝著悶酒思索著。
在這個異域國度中,自己究竟想要什麼?目標又是什麼?蕭正陽望著自己一雙手,表面很乾淨,可是,他卻總是聞見鮮血的味道,從殺死姨媽的那一刻,手中沾染的血早就洗不乾淨了。
也許姚艾艾對自己的評價很對,我太依戀家的溫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