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沉著,敵暗我明,不可力敵,且戰且退吧。”花解語眼露寒光,沉穩的對牧野靈吩咐道。
“嗯。”牧野靈從懷中取出一個訊號彈,一拉尾線,一朵絢麗的玫瑰花綻放在夜空中。
“御風他們趕來還需半個時辰,我們只需支撐半個時辰即可。”花解語說道。
說話間,百餘道黑影從樹影中跳躍出來,高達數十尺的山崖,黑衣人縱身躍下,這等高超的輕功想必武功也是一等一的。
這樣的高手,一對一,兩人均不放在眼中,可是,百餘人一擁而上,情勢便是萬分危急。
兩方頓時殺在一處,血雨腥風,直殺得愁雲慘霧,白雪皚皚的地面上渲染著片片殷紅,彷彿瑞雪中絢爛的紅梅,開得燦爛,開得絢麗。
初始,兩人還可以支援,後來,便漸漸力不從心。
觀觀天色,似乎半個時辰已經到了,遠處卻依舊不見御風救援的蹤影。
“靈兒,你若土遁有多大的把握逃脫?”花解語與牧野靈背靠背,傳音入密問詢著。
“這若是我一人,必定可以逃脫,但若帶上主子,恐怕不過,您放心,我就算拼盡力氣也要護你周全。”牧野靈氣喘吁吁的答道,目光中全是視死如歸的決絕。
“不,我不要這樣的愚忠,這樣的話,咱倆會一起死,我堂堂滄月國女皇可不想死於地面之下。所以,你先走,去搬救兵。”
“不,你會有危險的。”
“不會的,我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況且,你忘了我的秘密武器了嗎?”花解語氣惱的說道。
“哦,那屬下先走,你可一定要小心。”若不是見過那秘密武器的威力,牧野靈斷然不敢貿然離去。
花解語望著鑽入雪中消失不見的牧野靈,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她的確有一柄靈巧的手槍,可惜的是,那手槍中只有三發子彈,解決三個人小菜一碟,可是面對這麼多人,那可是杯水車薪。
地上黑衣人的屍體越來越多,花解語招架的動作卻越來越緩慢。
領頭人似乎看出了她的緩慢,不由暗暗得意,對著手下喊道:“她已經沒力氣了,誰取得這女皇的項上人頭,便會榮華富貴享受不盡,衝啊”
花解語疲憊的眨了下眼睛,回想起方才那領頭人的話,原來,他們原本便知道她是女皇,那麼行刺之人不是花解寧便是太子了,想到天牢中那個怡然自得的花解寧,她頓時生出一絲懊悔,早知如此,當給他一個痛快。
都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看來,這奸詐之人還留有後招呢。
眾人呼啦一聲湧了上來,似是不要命的紛紛往她身上招架,讓她幾乎沒有喘息的餘地。
一撥上來,躺倒一片,危急的,手槍扳機一扣,來來回回數趟,手槍的子彈全用完了,她也筋疲力盡,連手臂都抬不起來了,看著一柄寒光閃閃的大刀快如閃電的向她頭上襲來,她眼睛一閉,心中默唸,“我命休矣。”
然而,沒有預想中的疼痛,等了半晌,耳邊殺生依舊,卻沒有任何人向她殺來。
她詫異的睜開眼睛,看到兩抹白色的身影在眼前飄閃著,那身姿翩若驚鴻,動若游龍,矯捷無比,迅猛無比。
黑衣人漸漸膽顫,當最後一個黑影躺在地上時,那兩道白色的身影緩緩走到她的眼前。
花解語雙眼痠澀難忍,手臂依舊劇烈的顫抖著,眼前景象愈加模糊。
終於強烈的暈眩侵襲著她的感官。
昏迷,接著昏迷。
黑暗,無邊的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夢中她的身影正疲於逃命,身後事萬丈懸崖,身前是萬千追兵。
突然,一道白光一閃,她是身體凌空而起,向著深不見底的懸崖墜去。
沒有疼痛,沒有知覺
“啊”
“你醒了?”
一道溫柔的女聲由遠及近響在耳畔,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醉人之感,好像母親的呢喃,好親切
聲音的主人模糊的臉漸漸清晰,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個嬌俏可人的美人,若不是她髮式是已嫁人的髮髻,她幾乎要一位這是一位嬌滴滴的青春美少女。
“額我這是在哪裡?”在發問的同時,花解語也好奇的四下打量著。
這是一件古樸的茅草屋,屋中裝置簡陋,沒有過多的裝飾,卻處處透著家的溫馨。
“你在我們的屋中,我們是這鳳陽湖山畔的漁戶,終日打魚為生,昨日忽見姑娘被人追殺,順手救了姑娘,你疲乏過度,需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