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語心中劇痛,眼淚如雨而下。
“你何苦。”
“夠了,好一幅情深意濃的畫面,你們選擇吧,總有一個要死。”逸楚無風冷酷的說道。
“我。”
“我。”兩人異口同聲的喊道,然後相視苦笑。
“逸楚淵,要想救她,先自廢武功。”
“不要。”花解語驚懼的喊道。
“好,我答應你,但是你先放開她。”
“不行,你廢到一半時我再放。”
“好,”逸楚淵毫不猶豫的將手伸到頭頂,冉冉的白霧不斷從他頭頂升起。
“不要,不要,淵,不要廢掉武功。”花解語淚眼婆娑的哭喊著。
逸楚淵漸漸慘白的臉擠出一絲笑容。
逸楚無風放開了她,她跌跌撞撞的向逸楚淵跑去,不想,逸楚無風卻在她背後運功,往她身上全力一擊。
逸楚淵停下手中的動作,往她身後一衝,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逸楚無風凌厲的攻勢,他的身體宛如掉線的風箏,飄飄搖搖的落下。
“淵”花解語淒厲的喊著,將他的身體抱在懷中,驚恐的看著他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他的唇緊緊抿著,唇角的掛著蜿蜒流下的血跡。
“主子,主子。”無塵,無月從殿外衝進來,無塵迅速將手指搭在他的脈上,眉頭緊皺起來。
“夫人,主子情況不妙,輕容屬下將他帶回醫治。”無塵臉色陰鬱,聲音客氣而疏離。
“嗯。”她點點頭,戀戀不捨的放開他的身體,看著他被無塵抱走,心中像被剜掉一塊血肉般,生疼。
她冷冷的轉過頭,盯著逸楚無風,一字一句的說道:“從現在起,你我恩斷義絕,你若識趣,就自我了斷吧,否則,我會讓你活得很悲慘。”
“哈哈哈,小丫頭,你有幾斤幾兩,你師傅我會不知道嗎?別在這裡危言聳聽。”
“好,我們拭目以待。”
“砰。”一聲劇烈的爆炸聲,一個士兵驚懼的跑進殿來。
“王爺,不好了,西面的宮門被炸開了,一群黑衣人迅速佔領了宮門,我們的人盡數被一種奇怪的管子發出的暗器殺死,怎麼辦?”
逸楚無風臉色一變,正要說話,有一個士兵急匆匆 的跑了進來。
“王爺,不好了,東面的宮門被攻佔,我們的人被盡數殺死。”
“報,北面的宮門被炸開。”
“報,南面的宮門被炸開。”
“怎樣,師傅,這樣的感覺如何,你多年的辛苦付之一炬,可曾後悔?”花解語冷冷的斜睥著他,淡漠的說道。
“是你,難道是你?”逸楚無風不敢相信的指著她。
“是啊,是我,就在你一擊擊向我的時候,我便放飛了訊號,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沒有完全的計劃,我是絕不會貿然闖宮的。”
逸楚無風驀然想起那個沖天而發的禮花,那是訊號,原來那是訊號,百密一疏啊,百密一疏啊。
他踉蹌的後退著,柳皇后也慘白著臉,靠在他的身上,無聲的啜泣著。
瞬間,皇宮一陣廝殺聲,槍支的脆響聲,痛苦的哭喊聲,匯成一曲悽慘的樂曲,迴旋在皇宮的上空。
御風和烈日推著被俘的大皇子,推到花解語所在的宮殿中。
“皇兒。”柳皇后急忙想要衝過去,卻被御風和烈日擋住。
“主子,這三人怎麼處理?”
“將他們綁了,慢慢折磨,若是逸楚淵醒不過來,我就讓他們盡數陪葬。”花解語語氣中透著狠戾,雙拳緊握。
逸楚無風正要做困獸之鬥,花解語卻接下匕首,放到大皇子的頸間,“住手,再動我就殺了他。”
逸楚無風果然一臉沉痛的停了手,默默的看著大皇子,一臉的疼惜。
三人被俘,花解語正要將其帶走,外面一聲高呼。
“皇上駕到。”一身明黃色的皇上精神抖擻的從殿外走進。
花解語愕然的與他對視著,據傳他已經病入膏肓,為何此時會精神奕奕的出現在這裡,而且絲毫沒有生病的跡象。
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皇帝微笑著對她說道:“孩子,謝謝你,若不是你,這幾個叛逆之臣便不會如此快的伏法。真是多謝你了。”
花解語目光閃爍,冷冷的看著他,許久才問道:“你為什麼裝病?”
“額,若是朕不裝病,又如何讓朕的弟弟露出狐狸尾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