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來,轉身出去了,讓哥哥洗臉換衣服。
“炎煜!景璐沒跟著來嗎?”
哥哥端著水果過來,我正在向爸爸詢問一些技術上的事,再過一年我就十八歲了,按照爸爸的安排,要慢慢學習怎樣處理家族事務。
我從十三歲後,除了要接受家裡的學習和訓練任務外,還開始進入社會,以“冰火”之名完成了不少委託任務,到十八歲時,我的這種歷練便結束了,不用東奔西走的完成別人的各種委託,能夠幫助爸爸做事,這樣爸爸就能有更多時間陪著哥哥。
我看得出來,哥哥喜歡去旅遊,他書房裡的書,很多都是各地的地理旅遊雜誌,而爸爸事情忙,哥哥也要幫著處理,很少有時間出去。即使出去,爸爸沒有和他在一起,他也不會有多高興。
“她!身體不適在主宅裡睡覺。”齊景璐已經是我的貼身死士,其實我是把她當成最好的搭檔,不過,哥哥誤會我們倆在談戀愛,我也就任由他去胡思亂想了。像景璐那樣的女人,我不認為有男人能打動她的心,當然,能上她床的男人倒是不少。我還是喜歡哥哥這種溫柔型的,找個景璐那樣的冰山母夜叉不是自虐麼。
“她身體不好,你怎麼沒留下來照顧她。男孩子要溫柔體貼才好。”哥哥放下水果,將爸爸放在桌上的檔案拿走,還不忘邊走邊數落我。
“我看她身體不適是假的,想睡覺才真。當然不敢打攪她了。她說,晚飯時候再過來,想吃你做的水煮魚,香辣毛肚。”齊景璐那個傢伙,原來跟著我來看哥哥時,還一副冰山表情,後來吃了哥哥做的中餐,便變了個人似的,每次殷勤得不得了。
“女孩子喜歡吃辣的對身體不好,她也沒改改。”哥哥雖然嘴上這樣說,還不是照樣要做。“蕭燁!讓蕭祁過來把檔案拿走嗎?三點鐘的時候,你不是要見幾個下屬,要不,你早點過去,順便將檔案帶過去。”
爸爸聽了哥哥的話,看到哥哥是想把他趕走然後和我獨處一會兒,我知道爸爸心裡肯定不爽,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上樓換衣服去了。
哥哥朝我眨了下眼,很愉快,“炎煜,我們過會兒坐船釣魚去。”
番外——韓煙前世:那一個夏天
杜家是九龍坡的望族,在解放前,周圍幾座山的地全是杜家所有。住在這裡的別的住戶是杜家的佃戶,見到杜家的人都要鞠躬作揖。
有一句童謠,九龍的席子,九龍的舉子,就是用來說這裡的兩個特產的。
九龍山上的蘭竹最好,編出來的席子遠近聞名,甚至有些要運到外省去賣。 九龍的舉子更是有名,清朝中舉的舉人就有二十多個,九龍山上有名一點的景色一般都有以前衣錦還鄉的文人的題詩題詞。
杜家更是出了不少舉人,在這一帶很受人敬仰。
杜之夏是長房長孫女,母親懷著她的時候,找人看胎像,說是一個男孩兒。若是男孩兒,就是杜家長孫。雖然已經解放多年,原來屬於杜家的土地已經屬於國家,分放下戶。甚至在大革命時期,杜家的祠堂宗廟都被搗整得不成樣子,但是,這並沒有對杜家嚴整的族規和家法產生多大的影響。
肚子裡的孩子被斷定為男孩兒的時候,杜家長媳過了一段不錯的生活,被當成家裡的祖宗般供著,比起古代的大家小姐有過之無不及,因為杜家嫡長房到這一代已是四代單傳,常常被偏房的子孫嘲笑他們這一脈要斷子絕孫,所以這一胎的男孩兒很受看中。
杜之夏出生那天,她的爺爺、奶奶、幾個姑奶奶都在產房外面守著,當孩子的哭聲在產房裡響起,杜家的老人們都高興的手舞足蹈,可是當護士小姐抱著孩子讓他們看是個女孩兒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有興致再看那個孩子一眼。
“生了你,都沒人看你一眼,害得我坐月子想吃頓像樣的東西都不能!”
這是之夏經常從她媽那兒聽到的話,小的時候聽到媽媽這樣的咒罵,還會躲起來大哭一場,但是,漸漸長大了也聽厭了,再不會有多少感覺。
從小,之夏便沒有朋友也沒有夥伴,這一帶別姓的人家大多原來是杜家的佃戶,到之夏這一代的時候,別人家的孩子因為受到祖父祖母的教育,也不怎麼和杜家的孩子交往,杜家的孩子也嫌棄她,所以,從小到大,她都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從學校裡放學回來,別的孩子都在杜家大院子裡玩各種遊戲,很小的時候,之夏會站在一邊羨慕的看著,再大一點認得字多了,她便上樓看家裡各種各樣的藏書,再不會多看那些玩的起勁的孩子一眼。
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