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還不至於拿自己的人生自由來換取所謂堅定不移的愛情。受過一次感情傷害的我,變得渾身帶刺,不再那麼信奉愛情,儼然成了一隻小刺蝟。更何況,對於燕雲開這段感情,自上次歸寧長談一次之後,解了兩人間的誤會,知道是龍天昊利用我們對彼此的不確定和自以為是離間了我們,所以我更加堅定了離宮的信念。至於考慮接受龍天昊,也只是權宜之計,目的只是為了降低他的警惕性。只是現在,我發現我對他的免疫力越來越低了。這可是個不好的預兆啊!心裡暗罵自己沒用。
看著眼前的女人臉上陰晴變幻不定的臉,龍天昊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天色不早了,該歇息了吧!”說完,自己率先走向床榻,倒頭就睡。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他的俊顏,看來他真的是喝醉了。
費力地幫他脫去外衣,蓋好被子,我悄悄爬上床,合衣躺下,睡意很快襲來。
聽見旁邊的佳人均勻的呼吸聲,龍天昊緩緩地睜開眼睛,深邃眼眸如浩瀚的星空那般璀璨,悠遠而綿長,帶著幾分堅定。
“你跑不了的,暢兒!朕就是你的主宰,是命中註定的,誰也別想搶走你!”幾句喃喃低語,龍天昊再次閉上眼睛睡去了。
第二十四章 香荷夫人
清晨,當宮人們陸續起床準備一天的活計時,一個嬌小的身影已經奔向了宮門。
“誰?”守們的侍衛打了一個呵欠,厲聲喝問。
“呃,是您啊!您請您請!”來人不動聲色地掏出了腰牌在侍衛眼前一晃,立刻就享受到了尊重的待遇。
“坤儀宮”三個字無疑是個權威標誌,是綠卡,是綠色通道的通行證。誰不知道當今的皇帝皇后伉儷情深,皇帝對皇后寵愛至極。如果說皇帝在他人面前是隨時要吃人的老虎,是威風凜凜的雄師,那麼在皇后面前就是絕對的溫柔小貓,聽話的小綿羊,羨煞了旁人,也妒紅了各姘妃的眼。所以,看到這坤儀宮的腰牌就像見到了皇后,見到了皇后就是見到了皇帝,豈有不尊重之禮?
不錯,手持腰牌的正是昨晚奉命出宮的翠凝。
翠凝也不多話,見侍衛放行,收好腰牌,就直奔宮外。
夏季的早晨,露氣凝重,結成一顆顆晶瑩透亮的小珠,享受著日出前短暫的生命。
翠凝當然無心欣賞這一切,焦急地心裡只想快點到達目的地——忠義候府,以前的燕府。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一隻信鴿在她出宮的剎那,就飛了出去,方向正是忠義候府。
“來人,來人啊!快去請公子過來,我肚子疼的厲害。”一女子嘶聲力竭的大喊出聲,驚擾了原本寧靜的清晨。此人正是香荷,原群芳院的頭牌。此時她正以側夫人的身份住進了侯府。香荷突然皺起眉頭,撫上尚未隆起的小腹,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嚇得伺候一旁的丫頭驚慌失措地一路飛跑去找燕雲開了。
現在天才矇矇亮,很多下人才剛剛起床,燕雲開醒在床上,一宿沒睡。酒醒了多時,空洞無神地望著床頂。他想起昨晚上她的流光異彩,顧盼生輝,她是那麼的光彩奪目,豔麗四射。聽聞她在四國集會上與北羌國師鬥智鬥勇,出盡風頭。她是如此適合坐在那個萬人矚目的位置上,彷彿那個位置就是為她而生的。
是放手還是
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骨血,她會原諒他麼?她能理解他們麼?想起她探詢的眼,他心裡就沒來由的恐慌,怕她傷心難過,怕她幽怨的眼,覺得無顏面對她。
一陣煩惱過後,燕雲開緩緩閉上雙眼,離上朝還有一段時間,先小睡一會。
“咚咚咚咚咚咚”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他,“什麼事?”一大清早的。燕雲開冷漠的聲音響起,聲音之冷,彷彿墜入數九寒冬,比以往更甚。不過,對待下人,沒有了體罰,因為她說‘那是不人道的’。
不過,儘管如此,還是把那丫頭嚇得出了一身冷汗,脖子不由自主地往裡縮了縮,竊竊地回應:“回侯爺,香荷夫人肚子疼得厲害,叫您趕快過去。”
“恩。你先去請大夫,我隨後就到。”燕雲開一骨碌爬起來,皺了皺眉,穿好衣物就走了出去。
“啊啊痛”斗大的汗珠順著粉頰流了下來,香荷緊緊地抓著丫頭的肩膀,青筋暴露,鋒利的指甲幾乎要將衣服抓碎,抓得小丫頭齜牙咧嘴。
“亦兒,侯爺怎麼還沒有過來。我我”
“夫人,你忍著點,侯爺馬上就到了。”叫亦兒的小丫頭一邊忍著肩膀上的疼痛,一邊出言安慰,可真苦了這麼個小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