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而他這個所謂的小姐正夫,總是不好去得比新人還晚的。
佑安一邊想著,一邊急急忙忙的朝著方青竹的院子走去,卻冷不防在門外撞見了宋輕晗與許天晴二人。
“妻主大人,您小心點兒,我都叫你不用走得那麼急,你瞧這下不就把腳給崴了麼。”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許天晴的聲音清凌凌的便飄進了佑安的耳中。
一聽宋輕晗又崴了腳,佑安不由自主的便向前走了兩步,卻在聽到宋輕晗接下來的話語後,硬生生的收回了自己的步子。
宋輕晗說的是,“哪敢不急,要是去得晚了,你被爹爹怪罪可怎麼辦?”
宋輕晗說這話的時候,正低著頭,呲牙咧嘴的個自己揉腳腕,待揉完了,抬頭看見佑安,也只是微微一愣,便拉著許天晴一瘸一拐的進去了。
見宋輕晗與許天晴已經先行入內,佑安也只得默默的跟在後面,一同邁進了方青竹的院子,只是這腦子裡,卻不由得便回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在宋輕晗房中醒來的清晨。
那一日,宋輕晗也是難得的沒有賴床,早早的便起身帶著他一起來給方青竹請安,如今想來,只怕也是同樣的理由吧,佑安想著,粉色的唇角似乎就要翹起來,卻又忽然想起宋輕晗已經娶了許天晴的事實,忽然間,那微微上揚的唇角便迅速的垂了下去,像是一朵開敗的花。
“佑安。”猶自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佑安,突然聽到方青竹招呼自己的聲音,於是迅速的收斂了自己的思緒,面帶微笑的朝著方青竹走過去。
“佑安,快過來。”方青竹一邊朝著佑安招招手,示意他快些走到自己跟前,一邊很是不高興的看了與宋輕晗一道前來的許天晴一眼,道,“哪有正是走在偏房身後的道理,真是沒規矩。”
方青竹話音一落,便見那原本扶著宋輕晗一起走在前面的許天晴趕緊收住了自己的步子,立在原處等著佑安先過去。而佑安則是有些躊躇的看了宋輕晗一眼。
“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把晗兒扶過來。”方青竹朝著佑安吩咐了一句,轉頭又對宋輕晗數落道,“一大早就把自個兒弄得一瘸一拐的,這麼大人了,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以後可怎麼得了喲。”
“爹爹!”宋輕晗被方青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跺腳,卻是不能,於是也只得任由佑安扶了,慢慢的蹭到方青竹身邊坐下。
“來給爹爹看看,還疼麼?”方青竹先是彎身下去看了看宋輕晗崴到的地方,見宋輕晗擺手說自己沒事,這才直起身子,先是以眼神示意佑安在宋輕晗身邊坐下,然後淡淡的看了許天晴一眼,道,“你也過來吧,以後可不許再這麼沒規矩了。”
“是,爹爹。”許天晴順從的應了一聲,行了個禮便靜靜的走了過來,就連在走到桌旁,看見唯一的一張凳子是擺在宋輕晗對面的時候,也是一臉平靜的便落了座。
“好了,人既然都已經到齊了,便開飯吧。”
方青竹淡淡的吩咐一聲,侍立在旁的小平便趕緊的把粥盛好了,挨個兒的放到主子們的面前。
待粥都上齊以後,方青竹首先是夾了一塊桂花糕放進宋輕晗面前的小碟子裡,道,“昨天的婚禮著實是辛苦了,晗兒你多吃點兒。”說完,又夾了一塊給佑安,道,“佑安你也吃,昨日見你身子不舒服,可更不能餓著了。”
“多謝爹爹。”佑安接過方青竹遞來的桂花糕,一邊小口小口的吃著,一邊偷偷的拿眼兒去看宋輕晗。
方才聽到他身子不舒服的時候,晗兒似乎微微的頓了一下呢。
佑安心滿意足的咬了一口鬆軟香甜的桂花糕,卻見宋輕晗忽然自己舉筷又夾了一塊桂花糕,卻是橫越過整個飯桌,遞到了許天晴的碗裡,道,“天晴,你也吃。”
“多謝妻主大人。”許天晴的回應是一聲有禮的答應,還有一記溫柔的笑容。
偏偏那笑容,卻讓佑安覺得口中的桂花糕一瞬間便變得苦澀了起來。
“嘔——”
彷彿是接受不了那苦澀的味道,佑安忽然捂著自己的嘴,側彎下身子乾嘔了一聲。
“佑安?!”這一聲乾嘔,引來最大反應的人,卻是方青竹。
易感疲倦,不想吃甜,噁心乾嘔,這佑安,莫不是
“佑安,你最近是不是常常覺得不舒服?”方青竹一臉期盼的問了一句。
佑安微紅著臉搖了搖頭。
“那可有常常覺得噁心反胃?”方青竹仍是不死心。
“也沒有。”佑安開口,聲如蚊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