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清朗。
其實方青竹說得沒錯,寧兒的所為確實是過了,哪有新婚第二日便有孃家人跑打妻主家裡,還大吵大鬧的道理呢?
可是,他卻是一點都不後悔在大廳裡跟那盛怒的方青竹頂撞呢,許天晴輕輕一笑,寧兒來看他,他很開心,宋輕晗沒睡在他房裡,他似真似假的,也確實有那麼一點不開心。所以,不管真心還是假意,他現在跪在這裡,著實沒什麼好說的,他也不想埋怨什麼,反而覺得在這樣的夜裡,跪在這裡,陪著宋家的列祖列宗們一起靜靜的想想心事,其實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畢竟,他現在是宋家的女婿呢。許天晴又笑,笑著笑著便鬆緩了一直繃緊的雙腿,慢慢的調成了跪坐的姿態。
“天晴,天晴你在嗎?”忽然,靜謐的祠堂裡響起了宋輕晗刻意收斂的聲音。
接著,便見她手裡端著一疊糕點,鬼鬼祟祟的走進了祠堂裡。
今天早晨許寧的事情讓方青竹很是生氣,不但要罰許天晴跪祠堂,甚至還吩咐底下人不準給他送吃的來,她怎麼勸都勸不住,這才不得不陽奉陰違的半夜跑來送糕點。
畢竟,她可是他的合作伙伴,要是這樣其他於不顧,也太不講義氣了一點。
宋輕晗想著,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幸而她剛一走進祠堂,一眼便看見了跪坐的祖宗靈牌前的許天晴。
此時的他依舊是一身白衣,卻是少見的有幾分疲累之態,襯著如水的月色,顯出幾分慵懶的柔和,與平日裡高貴清冷的摸樣大是迥然。
宋輕晗幾乎要看得呆了,直到許天晴微微的側過身子,疑惑的衝她喚了一聲“宋小姐”,這才稍稍的清醒過來。
“咳,都說讓你叫我名字就好了,你還是這樣生分。”宋輕晗掩飾性的咳了一聲,然後便以跟許天晴同樣的姿勢跪坐在了他的身邊。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