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於是趕緊接過話茬,打算先問問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畢竟外面的差大哥可是說了,這進來探望,只得半個時辰的時間而已。
“對對,晗兒,好好的你怎麼會被關進這牢裡來了呢?”
方青竹被佑安一提醒,也總算恢復了些鎮定,再加上就他近距離的觀察看來,他的晗兒好好的,哪兒都沒傷著,這才像是吃了顆定心丸似的,總算能夠安心的思考。
而宋輕晗在收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卻有些難以回答起來。
最初的時候,她其實也是氣憤的,覺得這柳大人是故意整她,企圖報復她對許天晴的“始亂終棄”。
可是偏偏人家指著這大壽國的法典說了,賄賂朝廷命官,輕則拘禁七天,重則舉家問斬。
而現在,讓她在牢裡待上七天,明顯就是最輕的懲罰了。
況且不知是她,就連那個先她一步前去送禮的范家小姐,也被關在不遠處的牢房裡,這事實擺在面前,卻是也沒得可說的。
然而這許天晴的事情吧,看起來這柳大人與許家公子也是有段故事的,只是她來不及問個清楚,那柳大人就因公務繁忙,被人請了出去。
是以,宋輕晗猶豫了半晌,還是叫佑安附耳過來,悄悄的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而佑安聽了,則是微微的蹙起眉頭,然後淺淺的笑,最後點了點頭說,“晗兒你放心,這事兒我一定替你辦妥了。”
方青竹在一旁雲山霧罩,很是生氣的瞪了宋輕晗一眼後,卻也終歸在她再三保證七日之內一定能回家的勸慰聲中,由著佑安扶著,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
於是當日深夜,佑安便孤身一人,帶著滿臉蒼白的憂色,來到了這富甲閔州的許家府邸。
“佑安?”許家的正廳裡,許天晴看著眼前的人,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震驚。
他曾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宋家的任何一個人。
包括佑安,包括方青竹,當然還有那個曾經讓他的心裡產生了一瞬的柔軟的宋輕晗。
然而現在,在這三個人裡面他以為最不可能相見的佑安,卻明明白白的站在他的面前,那一臉擔憂入骨的神色,讓他想要不相信都不成。
“佑安,這是出了什麼事兒,你怎麼會,怎麼會來找我?”
許天晴靜了半晌,終究還是不忍佑安此刻的神色,當先問出了口。
“許公子”佑安一見著許天晴,本就是一臉有些激動的神情,而現在聽聞許天晴問話,一開口,卻像是忍不住自己的情緒一般,趕緊用帕子掩了掩自己的眼角,這才接著道,“許公子,我知道以前的事兒宋家讓你受了很多委屈,可是你知道的,那都不是我們想的,所以,你不要怪晗兒好不好,現在她出事兒了,我求求你去救救她好不好?”
佑安說著,就要伸手去拉許天晴的手。
許天晴也趕緊接住了,然後拍著他的手背安撫道,“佑安比先彆著急,這究竟是怎麼了,宋小姐出了什麼事,你慢慢說,我要是幫得上忙,一定會盡力而為的。”
許天晴此話一出,便感覺佑安像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一般,開始慢慢的將這事情的起因經過給說了個清楚。
原來,這宋輕晗是被新任的織造使大人給關進了牢房。
而佑安等人前去探監,才知道原來這織造使大人竟似與他關係匪淺,還親自到牢裡看過宋輕晗,詢問起他們成親的事情。
並且,這織造使大人,姓柳。
“佑安,你再說一遍,這織造使大人,姓什麼”
許天晴像是不敢相信似的又問了一遍。
而佑安給出的答案卻依然是清晰明白,毫不含糊。
他說,“織造使大人,姓柳。”
“柳,無憂。會是你麼?”
許天晴自言自語著,而一旁的佑安卻看得明白,一向清冷的天晴公子,在喚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有什麼東西,一瞬間就不一樣了。
那感覺,也說不上來就是是歡喜還是憂傷,或者,根本就是憂喜摻半吧。
佑安想著,不由得在心底微微的嘆了口氣。
而下一刻,他便聽見許天晴憂喜難辨的聲音說,“佑安,你先回去吧,宋小姐的事情,我會親自去拜會柳大人的。”
“如此,便拜託你了。”佑安說完,便乾脆的起身告辭。
他知道,他已經完成了宋輕晗交給他的任務。
他也衷心的希望,晗兒此次的決定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