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讓滿朝震動。
天宸宗之人就是想為顏閔說話,也找不到能說服慶帝的理由。
☆、朱顏改 第119章 你有沒有收藏本王的畫像
顏閔之事發生的太快,朝野之中,甚至有些人還反應不過來。舒槨�w襻惠妃心情極是複雜,顏閔到底是養在她名下的,說起來也有幾分母子之情。但惠妃也深感自己無力迴天,最後只得修書一封,讓秦玖派人送去天宸宗。他們所支援的人倒了,這等大事,自然是要通報給宗主的。
這等大事,朝野內外早已傳遍,自然瞞不過連玉人,秦玖知曉他早晚會知道,因她早已有對策,所以便依照惠妃的吩咐,派人向天宸宗傳信。
王胡和霜玉,雖說給康陽王設了賭局,但鑑於康陽王是微服前去,而作為普通小民,也無從認識王冠,最後只落得一個私自設賭的罪名,在牢裡關了幾日後,便被放了出來。他們遵照秦玖的吩咐,將店鋪賣掉,裝作已經無法在京中過活的樣子,在一日夜裡,悄然離開了麗京城。
就在京中還因顏閔之事而波動之時,榴蓮的生辰到了。
秦玖當初雖然說過,去不了他的生辰,但如今想想,已經好幾年沒有和他過生辰了。她知悉榴蓮喜歡筆墨紙硯一類的東西,便精心挑選了一塊松花硯,最後想起來自己在西市書畫鋪買的那幅畫,想想自己只是隨意買下的,原本也沒用,便讓荔枝將畫軸與松花硯包在一起,帶去了榴蓮府上。
當日,秦玖並沒想讓榴蓮牽涉到顏閔之事中,所以並沒有詳細告訴他這件事,只有意無意向他提起過。卻沒料到,榴蓮的表現,出乎意料的冷靜與睿智。榴蓮如今,比她原先預想到的,還要成長得快。而且,他似乎隱約已經看出來,她其實和天宸宗並非一心,所以對她,不似以前那般厭惡了。
榴蓮的府邸與秦玖的府邸相距不遠,不用乘坐馬車,只步行著轉過一條街便到了。秦玖抵達榴蓮府上時,便看到大門前停放著幾輛馬車,顯然有人已經捷足先登了。
榴蓮府內的管家護衛都是她安排的,見到她來,忙迎了過來,秦玖問道:“都是誰來了?”
管家低聲道:“雲韶國三公主,嚴王,安陵王,還有刑部的幾位官員皆過來送了禮物。如今,刑部的幾位官員已經離去,只有雲韶國三公主、安陵王、嚴王要留下來用飯。”
秦玖蹙眉,“他們如何知曉今日是你家主人的生辰?”榴蓮今年才和她一道入京,又不曾在此過生辰,這些人如何知曉的,要說尚楚楚知曉倒不奇怪,只是顏夙和顏聿如何知曉的?
管家壓低聲音道:“昨個兒小的們去買壽包,遇到了嚴王府上的西施姑娘。至於安陵王大人和刑部的幾位官員,卻是秦大人邀請的,方才用過膳食,已經離去了。”
原來如此,秦玖點了點頭。她知曉榴蓮一向很崇敬顏夙,倒是沒料到他會邀請他來參加他的生辰小宴。秦玖便在管家的引領下,向府內花廳而去。花廳建在後園子中,四周林木蔥蔥,芳草鬱郁。
尚楚楚最先看到秦玖,從座位上起身迎了上去,“秦姐姐,你怎麼才來?”
秦玖鳳目微眯,微笑著掃了一眼花廳內,“我本等著人家下請帖請我呢,可誰知道等了半日,也沒等到,只好厚著臉皮來了。”
顏聿蹺著二郎腿,歪在椅子上,手指拈著一粒紫色的葡萄,對秦玖道:“原來厚臉皮的不止本王一個啊!”
榴蓮有些不自在地起身道:“九爺不是說自己忙,不會來湊熱鬧嗎。”原來榴蓮是將她那一日的話當真了。
秦玖目光一轉,只見顏夙一襲孔雀紫色素袍,一支木簪,通身上下再無別的贅物,他面容冷峻眉目清冷地坐在那裡,衣襟如水,眼神悠悠,似乎冷眼睨看這一切的喧囂。
“縱然再忙,秦尚書的生辰,我也不能不到啊。”秦玖笑著步上了花廳。
荔枝將手中提著的包裹開啟,將秦玖準備的松花硯和畫軸遞到榴蓮面前道:“這是九爺為秦尚書備的賀禮。”
枇杷一看秦玖呈上的是一塊松花硯和一個畫軸,認出是秦玖在西市買的那一幅畫,神色頓時一僵,怎麼也想不明白,秦玖為什麼將這樣一幅畫送給榴蓮做壽辰禮物。
榴蓮還未曾將賀禮接到手中,斜裡伸出一隻手,已經將畫軸拿了過去。顏聿揚著搶到手中的畫軸,“這是九爺的畫作嗎?讓本王欣賞欣賞。”顏聿不客氣地將畫軸放在桌面上,一點點開啟。
榴蓮也很好奇秦玖送他的是什麼畫,也凝眸去看,及至畫軸開啟,臉色頓時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