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今兒個媒婆送來的帖子。”紅玉從外面回來,手中捧著一堆的帖子。雲橋看著這些帖子,很想暴躁。
眉頭緊緊皺著,看著這些明顯只是湊熱鬧的提親,最後吩咐著剛剛把這些東西拿回來的紅玉道:“去,給我準備火盆。”
“小姐,老爺說,您這次可不能再燒了。”紅玉愁眉苦臉,看著自家小姐,最終只能嘆了口氣,祈求自家小姐不要和之前一樣。
“留著也沒有用,我的時間要用來給孃親幸福,不是用來成親的,雲臣說的話你不必管,我出去散散心,有事的話先留著,等我回來處理。”
在家中憋了多日,雲橋最終決定去散心。
吩咐了紅玉之後,雲橋就很淡定的離開了。京城的街道上,說是人擠人也絕對不為過。叫賣的小商販很多,偶爾也會幾個未出嫁的女子偷偷從家裡溜出來,臉上帶著面紗,挑選一些平日裡不允許碰的小玩意兒。
婦人們會去買一些日用品,更多的,還要數小吃攤和小茶館。
雲橋想著上次月蘿郡主帶著她去的那家包子鋪,忽然很想再去一次,但是還沒等到她邁出腳步呢,就忽然被一陣吵鬧聲給吸引住了。
“哎哎你們聽說了嗎?臨淵閣的花魁輕雲公子,今夜要被拍賣!”
“這些傳單是為了這個?”
“是啊是啊,聽說是輕雲公子他得罪了貴人,就被要求賣身了。嘖,真是可憐。”
“要我說,那小倌兒哪有一個是好的?男女不忌,真是下作的緊。”
眾人的竊竊私語聲,以及那傳單的不斷的在發派,雲橋從地上撿起了一張別人扔掉的傳單,上面只有這一條資訊,別的什麼都沒有。
但是這對於此時很無聊的他來說,卻足夠了。
毫不猶豫的朝著那方向走去,因為是白天的關係,這臨淵閣似乎還沒有開門兒。雲橋便去了附近的一家裁縫鋪子,買了一件適合她穿的男子成衣。結果因為身材太矮小的關係,只能穿著孩童版的。
這讓本來就對這個個子有怨念的雲橋,更是鬱悶了幾分。
在攤販的手中買了男子束髮用的玉冠,雲橋將髮束起,似乎覺得自己的手中還少了什麼。扇子?不成,一般來說,在這個時間還用扇子的,都是缺心眼。
最終,想了又想,雲橋來到了鐵匠鋪,選擇了一把劍,這樣方才安心了幾分。
半玉節是在後天,今天稍稍去玩一會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畢竟不管那群人怎樣焦急而已不會在這種時間就去叫她吧?
這樣安慰了自己一番,雲橋很淡定的找了一家茶館,準備等到夜裡的時候,好去看看那傳聞中的公子。
說起來,還從沒去過小倌館呢,很好奇,那裡的人是什麼樣。人都有好奇心,很多時候,看起來越是淡定的熱,其實她的心裡好奇心也就越大。
雲橋就是那種人的典型。
在茶館,雲橋要了一個單間,之後便一直呆在裡面,看著窗外對面的臨淵閣,白日裡大門緊閉的樣子,很是蕭條。
對於輕雲公子,她的這具身體記憶中,也是有些的,那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花魁。沒有因為身陷風塵而感到自卑,也沒有因為自身的條件而放棄自己的夢想。
他的才藝天下無雙,為人玲瓏,因為他的這些條件,所以很快便成為了臨淵閣的花魁,並且只賣藝不賣身。
一連四年,都不曾被誰擠下去。可是誰知這次竟然只是因為得罪了客人,就給趕了下去。這麼多年一直想要守著的清白,忽然被這樣一鬧騰應該很痛苦吧?
會想要殺了那群人吧?
很好奇那個人會不會在這種時候正在哭呢?
當夜幕降臨,當京城的被夜色黑紗染上,更添了三分神秘的色彩。在京城中,有三種人。一種人,他們晝伏夜出,在紙醉金迷的夜裡,揮霍一切。一種人,他們起早貪黑,為了生活辛勤忙碌著,習以為常。
還有一種人,他們在光明與黑暗之間,有著高貴的身份,卻並不墮落於黑暗之中。在京城裡,這三種人佔據了最大的一部分。
夜色下,雲橋在這茶館的小廝那鄙夷的目光注視下,緩緩的走出了她吃了一下午東西的茶館。迷亂的夜晚,不曾說出的話語。
那年,我深愛著的女人,你終究已消失在了時光的盡頭——題記,輕雲。
“公子,請穿上衣服吧。”臨淵閣中,在眾人翹首以盼的期待和不懷好意的起鬨中,處於臨淵閣花魁的專屬房間內,之前還對別人吆喝著的老鴇,此刻正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