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二公子叫來,她的心血算計豈不是都白費了嗎?所以,雲裳認為蘇曉苒那聲讓她叫二公子來,不過是在大公子的面前做做樣子而已,她的那聲應答也只是配合做做樣子。
但聽蘇曉苒現在話裡的意思,好像是她弄錯了她的意思。
蘇曉苒以為雲裳還在跟她繞圈子,於是開門見山地直接問道:“不是你給輕舟下的藥嗎?”
雲裳愕然:“不是老爺你自己下的嗎?”
“我什麼時候下的?我連春藥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雲裳看蘇曉苒的樣子確實是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更加奇怪了:“我也沒有下藥啊。”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她“啊”一聲,道,“對了,桌上那茶壺不是老爺你自己從外面帶回來的嗎?”
蘇曉苒更加茫然了:“茶壺是我帶回來的不錯,但跟春藥有什麼關係啊?”
“老爺你不知道里面裝著春藥嗎?”
蘇曉苒倒吸一口氣:“什麼?”
主僕倆個在外間說事,一直都是用悉悉索索的音量在說,此時蘇曉苒吃驚之下,驀然大聲了起來,將雲裳跟她自己都嚇了一跳,趕緊又壓低了聲音,蚊蟻說話般問道:“你確信裡面裝的是春藥?”
雲裳非常篤定:“是啊,我昨日整理房間的時候,還檢查了一遍呢,確信是春藥沒錯。”說完之後,尚有些疑惑,“老爺,你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春藥?”
“你敢懷疑本老爺的人品?”蘇曉苒厲聲反問,可惜因為怕裡屋的陸輕舟聽到,說話的聲音刻意壓制得很低,氣勢也就顯得非常之不充足,有種色厲內荏的心虛感覺。
“不敢!”正是因為相信老爺的人品,雲裳才覺得這件事情一定是她做的:前後事件相連地天衣無縫,還是讓大公子自己喝下去的,這麼完美的計劃,也只有老爺這樣的人以及那樣的人品,才能做得出來啊!
雲裳那麼說話了,蘇曉苒就知道她一定還是不相信自己的,沒有辦法,為了證明自己的無辜,她只好實話實說:“那茶壺是鍾軒宇的,我只是幫他拿著,誰知道里面裝著那樣的藥啊!”
鍾軒宇也真是的,他怎麼不提前給她說一聲?就算是讓她知道了,她也不會把那麼好的藥給他倒了,最多讓他分一點點給自己而已。
雲裳一聽其中還有這樣的緣故,也傻眼了:“那,那老爺不是被大公子給強迫了?”
嗚嗚,真相怎麼會是這樣的?她可怎麼對得起老爺,對得起四公子啊?虧得昨晚上,她還故意攔住了要進去伺候的下人,還有那些因為房間傳出了“異響”而要衝進去的影衛。
她,她,她真是千古大混蛋啊!
蘇曉苒聽得雲裳快要哭出來的話,也配合地擺出了委屈的面容:“是啊,被強迫了。”
“我去殺了大公子,然後再以死謝罪!”雲裳的臉上頓時滿布殺氣,讓老爺吃了這麼大的虧,她還有何種面目苟活於世?只要給老爺報了仇,她就去死。
78 誤會
“啊?”蘇曉苒趕緊地拉住雲裳,這丫的,這麼衝動,“老爺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
蘇曉苒故作大方地說道:“只要你不使壞乖乖地嫁給初夏,這件事情老爺我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
“那大公子呢?”這件事情,可不是隻有她一個人的責任。
“老爺我可是青天大老爺,大公子被春藥所累,是無辜的。”蘇曉苒解釋得大義凜然。
雲裳的眼角一抽,她總算是明白過來了:敢情這事跟她最初的理解是一樣的,老爺果然是心甘情願的,只不過其中的故意成分換成了無意。
不過,她作為老爺的貼身侍女在不知道真相的時候都是這樣推想的,那裡屋那位,只怕誤會更深了。
想到這裡,雲裳眼珠一轉,覺得有戲,趕緊說道:“老爺,我有一個私人的情報向贈送,外加一個不情之請!”
到底是她這個老爺當得太平易近人,是雲裳這個丫鬟當得太囂張了,居然都開始跟老爺變相講起了條件來了——蘇曉苒在深思。
“先讓我聽聽情報的價值!”
“是關於大公子跟老爺你之間的誤會。”
果然很有價值,蘇曉苒點頭,不確定地問道:“那個不情之請,不會是讓初夏嫁給你吧。”
雲裳露出了驚喜的笑容:“老爺,正解。”
老實說,一開始的時候,蘇曉苒都沒有覺得這雲裳跟初夏嫁娶有什麼不一樣的,但眼看著雲裳一直不斷地糾結在這上面,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