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全身內力,莫清淺朝著香雪那天靈蓋狠狠襲擊而去,一道強光驟然拋灑,香雪那絕美的眼眸驚恐的睜到最大,眼中血絲漸漸牽起,瞬間覆蓋那已經失去神采的黑色瞳孔。
鬆開右手,莫清淺將她那呆滯的身軀推到一邊。“以後,你就是個傻子。”
一陣煙霧飄進暗室,致命嗆鼻,莫清淺連忙屏住呼吸,恍若看戲一般聽著救火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來,這是不是她唯一逃跑的機會?
石門裂開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畔,莫清淺只能驚慌失措的看著那狹長的隧道心裡不斷打鼓,朝著四周再次看了片刻,視線猛然投去血池,她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跳入那令人噁心不已的池中掩藏自己。
噙著冷笑,蕭燼一步一步朝著這隧道往深處走去,邁進暗室,他首先便是將已經呆滯不堪的香雪扶起身體,視線同是投向那全是人血的水池,這一瞬間,他伸出大手,朝著平靜不堪的池面用力揮出一掌,水池破裂,血水四處流淌,可池底,卻無任何身影存在,蕭燼面露絲絲驚訝,卻對這暗室百思不得其解。
暗室是擎倉所建,若有其他機關,也只有擎倉一人知曉。
面容陰沉不少,蕭燼扶起香雪轉身走出暗室之內,他倒要看看,擎倉救那女人,到底有什麼目的。一身血腥氣味,莫清淺有些厭惡的浸在池中變態不肯起身,差一點,她就要被那該死的蕭燼碎屍萬段,香雪傻了,現在覆王府內沒有任何人知道那個密碼,而莫昔泠的話,蕭燼根本不信,好險。
“自作聰明的女人,你以為你落在我的手裡會比落在蕭燼的手裡輕鬆麼?不要太異想天開。”低沉的聲音從那半掩面目的男子口中冷冽的吐出,冰涼的大手隨即揪上她那及腰長髮。吃痛的怔了怔,莫清淺隨手甩開了那大手的禁錮。“你要什麼?”
“我要的東西你給不起。”擎倉冷哼一句答道。
“那你為何救我?”莫清淺有些不屑的抬眸看著擎倉,這一瞬間,她發現她厭惡帶著面罩的男人,就像厭惡蕭燼那樣厭惡,令人倒足了胃口。
“救你?我為何要花時間去救一個婊子?不過是你正好對我有用罷了。”擎倉嗤笑一聲,對於這樣的一個毫無人性的女人根本不屑再多說一句話語。“我要你做什麼,你最好是配合,等我達到目的,或許還會讓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為什麼要選我?”莫清淺有些疑惑的問道。
“因為,你夠毒,沒有人性。”擎倉冷笑應答,隨後退出池內,和這個女人多呆一刻也會讓他覺得太髒,真的玷汙了那張靈氣的小臉,心裡疑惑,同是姐妹,為何差距會這麼大?
莫清淺鎮定下來,發出冷冷的一陣笑聲,這個男人是要和她合作的意思麼?只要有關蕭燼,那就非她不可,難怪他會找上門來,只是要她肯乖乖配合,只怕他還得對她客氣一點。
忽然之間好像又開始了另一場遊戲,這生死角逐的背後,到底有些什麼淒涼而又可笑的故事?她還沒有輸,就是這個結果讓她瞬間變得興奮不已,莫昔泠,好戲似乎還在後頭。
整個王府被燒了一大半去,蕭燼只能帶著唐若悠還有香雪走進了御醫那精簡的藥廬,將兩人平放床榻,御醫看過之後唇畔立即扯出一絲無奈笑意,怎麼就一個昏睡不醒,一個痴呆無應呢?
“先看看香雪”蕭燼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但是視線卻是一刻未轉的放在了唐若悠的身上,香雪是傷在身體,而唐若悠的傷,卻深入心臟。一時之間他也不想去理清自己內心到底有多複雜,香雪呆滯,而那女人又被擎倉救走,現在清楚事情的人只剩下莫昔泠,可是她的話能信麼?
“可是”
“昔兒,本王親自來。”蕭燼打斷御醫欲想開口說的話,自行找到瘡藥還有紗布,面容看不到任何表情,可是太過平靜,反而讓人感受到他努力壓制的躁動還有內心的紛繁複雜。
“王爺,太輕了,淤血散不去。”御醫低聲的提醒他,心裡明明就很心疼,但是面上卻死不承認,蕭燼沒有反駁,只是稍稍的加重了手中力道,替唐若悠散去那手臂還有身體其餘地方的碰撞之傷。
“側妃只怕再無機會復原了,傷得太重,能夠活著已經算是奇蹟。”御醫搖頭輕嘆。“或許,這麼活著,她會輕鬆很多王爺。”
“隨你。”蕭燼連問都不問,彷彿透析他心底的想法一樣立即一口答應。
“謝王爺,還是讓老臣來吧。”御醫笑笑,替香雪配好藥物便去接替蕭燼手中工作,蕭燼搖晃著頭,隨後才道。“你先帶著香雪出去。”
御醫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