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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改變主意?是不是又有什麼陰謀?”唐若悠明顯不信,她方才並沒有帶著希望詢問,更沒有料到他會一口答應,這樣的結果讓她心生疑惑,蕭燼會這麼好心麼?
“不要便算了。”蕭燼並不想回答她的疑惑,暫時也不可能告訴她這個訊息,若她自己知道懷有身孕,會不會就立即想盡辦法除去腹中骨肉?他不能冒險,至少現在還不能。
“不要是傻子”唐若悠立即冷聲回應。
蕭燼轉身出門,讓御醫安心替她醫治,靜靜的站在房外,他發現自從這個女人來了之後,自己的腦子一天也沒有停止紊亂,總是活著掙扎還有驚喜之中,不可否認,這個女人彷彿就是有一種很是神奇的力量,越是靠近就越是喜歡,還很上癮,讓人慾罷不能。
“王爺”
“用靈鷲草替她解去體內的兩相憂,她中毒不深,那點藥草足夠了。”見御醫走出房門,蕭燼再次低聲吩咐。“那懷孕之身,到月中是不可能承受住那噬心之痛的。”
“可是王爺就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就能解去你身上的劇毒了,可是現在”御醫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蕭燼,他雖然知道房中那孩子不是壞人,但是比起從小照顧到大的主子,他自然還是更偏向蕭燼,更何況那靈鷲草很難尋到,能夠積攢到現在這一點,已經是他花了大量人力物力,還是跑遍大江南北的結果,可是現在王爺要將它讓給王妃?
“照做便是。”蕭燼虛無的說道,那噬心之痛他早已習慣,再等等也無妨的不是嗎?
“可是王爺你應該知道這藥有多難尋到,這麼多年微臣好不容易才攢積這一點,若是給了王妃,王爺,再來一個十年你能夠等到麼?且不說這其中還會發生什麼變數,王爺三思”御醫依舊不肯讓步,說到底,他覺得不值,因為他根本不確定王爺這般付出會得到什麼結果,他不希望蕭燼冒險。
“本王的話,一向不說兩遍。”蕭燼絲毫不為所動,依舊維持原來決定。他不是真的想對她付出這麼多,不是,只是因為她肚子裡有他的子嗣,他不希望他的子嗣出任何的狀況,他不希望失去牽制她的籌碼,他不希望她懷著孩子還要承受那非人的折磨,他不希望看著她受苦受累?
忽然之間他的不希望暴露他的真心,原來,他的不希望已經情不自禁的深到了這個地步?那恨呢?她曾經的折磨呢?她帶來的傷害呢?這些都一概不論了嗎?
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恨著從前那個無情無義心如蛇蠍的莫昔泠,喜歡著現在這個倔強幹淨怕痛怕死並且自稱唐若悠的唐若悠。
“希望王爺不會後悔。”御醫勸說無效,只能無奈離去。
蕭燼淡然的一笑,忽然發現很多東西都不再重要,邁步回到房內,唐若悠已經服藥沉睡過去,蒼白的小臉在睡夢之中依舊略顯防備,受了那麼多的折磨,理應要是如此的,就似若他要自己放下仇恨,但卻又不是想象之中的那麼容易。
“好好照顧她。”看過唐若悠後,蕭燼轉身朝王府走去,王府燒了沒有關係,可是前面那個可恨的女人居然將他的書房也燒了個一乾二淨,立身一片廢墟之前,蕭燼面露點點的陰狠神色,書卷書桌,那都是他母親留下不多的東西,現在卻就這麼化作了青煙白駒過隙。
暗處兩抹身影急促晃過,蕭燼冷笑,半掩面龐的青銅面具散發著致命冰涼還有寒意。
擎倉,他小看了這個自己一直視為兄弟的男人,他居然真的就這麼潛藏在他身邊這麼多年,而他不是沒有發現,只是不願相信,不願去接受。
所以,他才最終沒有讓他知道關於經書的下落。
因為這是他母妃留給他最最珍貴的東西。
“你到底要我如何?”躲在暗處,莫清淺有些不耐煩的詢問身旁同是一身寒氣的男人。
“我要你引開蕭燼,我要帶走莫昔泠。”擎倉低沉的回應,話語裡同樣在著絲絲不耐煩之意。“等莫昔泠出了藥廬之後再行動。”
“為什麼?”莫清淺有些疑惑的問。
“你覺得你有資格詢問那麼多麼?”擎倉臉色漸漸陰沉下來,從前還能看見的那一股溫軟氣息似乎已經蕩然無存。
“如果你不說你的目的,我憑什麼要捨棄自己的生命去為你辦事?”
“你的命本來就賤。”擎倉冷笑。
“那你自己去。”莫清淺惱羞成怒,這個男人是她的剋星麼?每天都能將她氣得七竅流血。
“演戲會不會?”擎倉不再和她做任何的口舌之爭,只是平靜下來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