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老皇帝是真心實意的為她的婚姻大事著想,還是怕他一意孤行的答應了楚逸絕會惹來玄族的報復?安心暗暗冷笑,玄族和東凌牽扯多年,只要雙方沒有出現原則性的過錯,那麼他們的聯盟也會因為自己和孃親而永遠的保持下去,老皇帝沒有必要冒著開罪玄族的危險,去和西楚聯姻,一個弄不好,得不償失。
“為什麼楚逸絕想娶你?”凌亦痕眸底閃過一道暗沉,不悅的問道。
“我跟玉蘭花到靈山山腳時,遇見了楚逸絕,他要輕薄我,我很生氣,就打了他幾下,可能他記恨我,想娶我回去好好折磨我吧。”安心半真半假的說道。
“那楚逸絕也太不是東西了,舉止竟敢如此輕浮,跟流氓地痞無異,等下次我見到他,定要好好教訓一番為心兒妹妹報仇。”聞言,凌亦痕對安心的話深信不疑,頓時大怒,喘著粗氣義憤填膺的道。
安心感嘆,還是凌亦痕這娃子好啊,這麼信任自己,弄的她都不好意思欺騙人家了,要不是自己跟他有血緣關係,她就嫁給凌亦痕算了,就算寧王府被她折騰的雞飛狗跳想必他都不會在意的。
察覺到安心帶著後悔,悲惋,無奈的眼神,凌亦痕霎時愣了,立即收拾了一下差點被氣的七竅生煙的心情,茫然問道,“怎麼了?”
“哎,我只是有點兒感慨。”安心語氣清幽的道。
“感慨什麼?”凌亦痕不懂安心怎麼突然感慨起來了。
安心的哎字拖長了音,表示出她內心的深深扼腕,“你為什麼要生在”話說到一半,就被門外的一道聲音生生截住,“卑職見過長安郡主。”
安心只得把‘皇家’這兩個字硬生生的吞下了腹中,她看著站定在內室門外的風揚,扁嘴道,“你來幹什麼?”
“世子說,長安郡主弄髒了他的衣服,理應要幫他洗乾淨的。”風揚雙手攤平,像變魔術似的手中擱置著一件疊的整齊的玉白色錦袍,垂首恭敬道。
“你家世子缺一件衣服的錢嗎?”安心臉色立時�耍��盍肆獎滄櫻�姑桓�訟垂�路�亍�
“世子說,勤儉是美德,何況這件衣服並不便宜,要好幾百兩白銀。”風揚又道。
“玉王府沒有洗衣服的下人嗎?為什麼要我給他洗?壓榨奴隸也不是這麼壓榨的吧?”安心板著一張臭臉,叱了一聲,哼哼道。
“世子說,能洗他的衣服的人除了一個專門浣洗的婢女誰都不能碰,但是那婢女昨日被世子指派出去了,所以只能麻煩長安郡主了。”風揚把玉華的吩咐貫徹執行到底,一板一眼的道,說完,見安心的眼中盡是不願,遂補充了一句,“畢竟這是你弄的。”
風揚的一句話沒說完,但話裡的含義,他兩心知肚明。
凌亦痕看著兩人你來我往,意味不明的對話,皺了皺眉,不悅的出聲提醒自己的存在,“你們看不見我嗎?”
安心不理會他,偏頭對著一旁站著的思煙道,“煙妞兒,把他手裡的破袍子拿過來。”心中暗想,不就是一件衣服,她洗還是別人洗誰能看不出來?反正將軍府洗衣服的婆子多的很,她隨便找一個人接下這差事不就行了?
思煙應了聲,走到門口,接過了風揚手中的錦袍,隨即走回安心的身後。
“多謝長安郡主。”風揚拱手,忽然唇角略微勾起一抹弧度,在安心驚疑不定的眼神中,緩緩道,“世子說,這件衣服還是郡主親自動手洗的好,不然,某些好事就會錯過了,屆時,郡主可要後悔莫及了。”
話落,風揚施了一禮,迅速的離開了。
世子說,世子說,怎麼不老子說?真是個傻不愣登的笨侍衛,轉告玉華的話也能傳的如此繪聲繪色,除了表情,面容不一樣外,那語氣和停頓的空格都學的似模似樣的。
“心兒妹妹,你真的看不見我嗎?”凌亦痕見安心神神叨叨的小聲嘀咕,口齒不清,他也沒聽清楚內容,只得在她眼前揮了揮手,再次提醒她屋內還有他一個大活人呢!
“你比麻雀還烏鴉,吵死了。”安心‘啪’的一聲開啟了他的手,心中的煩悶到了極致,所以下手毫不留情。
凌亦痕的手背頓時紅了一塊,他眸中溢位受傷的神色,鳳眸水汪汪的看著安心,似乎在無聲的指控著安心的無情。
安心有些受不住這樣的眼神,就好像一隻可憐的小狗被人遺棄了似的,看的人一顆心都揪了起來,軟下語氣道,“乖,我不是故意的,心情不好,一時拿你撒了氣。”
“那你告訴我玉蘭花的衣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