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笑意,抬腳準備跟上安心的步伐。
“在外面等著吧,等我換好衣服,一起去平王府。”安心丟下一句話,身子隱入房間內。
月弦停住步履,站在原地不動。
“小姐”回神的思錦和思錦暗暗瞪了一眼月弦,慌忙的跑進了內室。
“小姐,您受傷了。”思錦看著安心唇角的血漬,頓時焦急。
“小傷。”安心擺擺手,示意自己無礙。
心宿飄身進來,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遞給安心,迎上她不解的目光,道,“這是世子留下來的,說他一日不在世子妃身邊,您就消停不了,指定會受傷,因此特意給屬下留著這個,以備不時之需。”
安心乾乾一笑,接過藥瓶,倒出兩顆藥丸,看也不看的就塞入嘴中,嚥下腹內。
重新換了羅裙,挽了髮髻,安心一身藍衣衣裙的出了內室,對著月弦懶洋洋的打了一聲招呼,往郡主府的門口而去。
“郡主可有受傷?月弦這裡有療傷的藥,郡主若是不嫌棄,就服下吧。”月弦側目看著安心,見她眉眼清透,眉宇間微微存了一絲羸弱,立即從懷裡掏出來一個白底藍花的小瓶子出來,遞在安心眼前。
“多謝月少主的好意,本郡主不要緊。”安心目不斜視,對月弦擔心的眸光視若無睹,想也不想的就拒絕道。
心宿說月家是製藥世家,那提煉藥草的能力定是高深,藥效非凡,但他是老皇帝的人,她可不敢服用他的藥,萬一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聽說,將軍府的如夫人死了?”月弦也不多加勸說,收回瓶子,話鋒一轉,問起了楚夢如身死的事兒。
“嗯。”安心閒閒的應了一聲。
“玄璃少主所為?”月弦又問。
“嗯。”安心又應了一聲。
“屍體如何處置?八公主和平小王爺大喜,自然不能大興喪事,免得衝撞了一對新人。”月絃聲音溫和的又問。
“我不知道,哥哥處理的。”安心涼涼的看了他一眼,反問道,“月少主何時回京的?”
月弦一怔,眸內漫上一抹深思,他出京是去辦皇上秘密指派的任務,鮮少有人知情,卻不料安心將京城的風吹草動都瞭如指掌,轉念一想,玉華估計將星幽閣都留給了她,又有什麼事能逃過星幽閣的耳目?
“昨晚。”月弦回道。
安心哦了一聲,狀似無意的問道,“去哪裡了?”
“請恕月弦不能告知。”月弦眸中帶著一絲警惕,堅決不肯吐口。
“我就是隨口一問,不說就不說。”安心打了一個哈欠,意興闌珊的道,“今日你可得好好看著我,出了事別賴在我身上,我負不起責任。”
“那是自然。”月弦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安心一如既往的獨來獨往,沒有帶一個丫鬟去赴宴,月弦亦是,兩個人上了馬車,東拉西扯的聊著天。
大部分都是月弦在說,安心偶然回一句。
“郡主,你愛玉世子嗎?”一反常態,月弦突然問道。
安心眉毛一揚,不假思索的道,“當然愛。”何止是愛,簡直是愛到不能自拔的地步了,是那種全天下的人加起來都沒有他重要的愛,更是甘願為了他拋棄一切,只求與君相伴到老的愛。
“那你瞭解他嗎?”月弦鳳目中漂浮著意味深長的光彩,輕聲問道。
“一半一半。”只要是關於玉華的問題,安心還是很樂意回答的,“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秘密,我有,玉華也有,但這沒什麼關係,我愛他,他愛我,這就夠了,其他的都可有可無,一輩子那麼長,用盡一生的時間慢慢探索對方的美好,不是很有意思嗎?”
“我愛他,他愛我。”月弦身子一震,吶吶的重複道,似乎在咀嚼話中的含義,又似乎只是單純的反覆,“真的夠了嗎?”
安心看著月弦,總覺得哪兒不對勁,但偏偏又說不上來。
“若是哪一日,不夠了怎麼辦?”月弦神智回籠,看著安心,別有深意的問道。
“怎麼會不夠?”安心皺眉,“愛情沒那麼複雜,心心相印,互相信任,就一定會白頭偕老。”
“但願那一天不會來到。”月弦目光深邃的看了安心一眼,隨即閉上眼睛,不再出聲。
莫名其妙,安心恨恨的瞪著他,想挑撥離間就直說,賣什麼關子,打什麼啞謎,裝模作樣的真心讓人噁心。
狹小的空間內暗湧迭起,氣氛沉悶的令人惴惴不安。
安心挑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