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到兩人在地上痛苦嚎叫的模樣,手下的動作不由自主的滯了一瞬,目光不可思議的看著安心,要知道龍衛都是千里挑一的暗人,以貼身保護東凌皇上為己任的暗衛,個個心性堅韌,武功絕絕,即使是身上被砍了無數的,依舊能面不改色殺敵的絕頂高手。
安心皺了皺眉,好用是好用,但是玄術一出,玄力消耗的太多,不划算,她初次使用,還不能完全運用自如,必須得經過長時間的聯絡,才能做到心隨意動,不出則已,一鳴驚人的效果。
一次的玄術,居然消耗掉了她十分之一的玄術,而且才僅僅放倒了兩個人,安心不敢再動用玄術,萬一援兵還沒趕到,她卻因為玄力消散殆盡而被活捉,那就大事不妙了。
“她用的是玄術麼?”凌亦痕目光定在那兩個面色痛苦的龍衛臉上,吶吶的問道。
“大概是吧。”安沐塵道,“不要懷疑她的本事,假以時日,她的玄力一定會大成。”
“是啊,那時候,怕是連玄璃都無法壓制她了。”凌亦痕運轉丹田內的真氣,緩緩遊走在四肢百骸,為自己療傷。
“你的傷?”安沐塵瞥了他一眼,蹙眉問道。
“還死不了。”凌亦痕搖搖頭,無奈道,“她是真的想殺了我的。”
“她的性子太過偏激,寧願赴死也不喜被人逼迫。”安沐塵沉聲道,“她的性子不隨孃親,也不隨父親,而是與生俱來的。”
“她和小時候的樣子天差地別。”凌亦痕臉上帶了一抹回憶的惘然之色,“五歲前她都很喜歡黏著我的,但那時我卻對她怎麼也親近不起來。”
“許是長大了,漸漸也變了吧。”安沐塵亦是回想著小時候的安心到底是何種模樣,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軟軟糯糯的叫他哥哥時的場景,眉眼湧上一抹晦暗,“也許從今日起,我和她就要分道揚鑣了 。”
“你明知道留不住她,為何還要留?”凌亦痕對安沐塵的心思感同身受。
“你不是一樣?”安沐塵面無表情的道。
兩人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濃郁的苦楚,還有心底那一絲半點的不甘心。
小半個時辰過去,安心依然沒看到橙影和心宿,想著估計她們被絆住了,一時片刻趕不到,咬了咬牙,從懷裡掏出一方錦盒,以內力催動,正是漫天花雨灑金錢。
“躲!”凌亦痕和安沐塵看到滿天飛舞的金光,面色頓時大變,不約而同的吐出一個字。
安心在手腕抖出滿天花雨灑金錢時,身形已然拔地而起,直直竄向百米高空,凌亦痕和安沐塵的話音剛落,爆破聲響起,伴隨著不絕於耳的慘叫聲,在深深的夜色中,顯得無比悽慘,讓人不忍聽聞。
漫天花雨灑金錢可以酌量的增加或者減少數量,人數太多,一份漫天花雨灑金錢絕對不夠殺死所有人,所以安心擴大了面積,金光零碎的分佈在每個人的腳下,爆炸的威力不足以炸死,但卻能讓他們受到程度不一的傷害。
須臾,爆破聲息止,安心徐徐下降落地,看著倒在地上血肉模糊的暗衛,果然如猜想的一樣,閃躲及時的只是受了輕傷,場中沒倒下的還有二三十人,全部都是訓練有素的龍衛,但每個人嘴角都掛了一絲鮮血,顯而易見的也是受到了波及。
“凌亦痕,你確定不放我走?”安心揚聲道,“你若還不識時務,我下一次炸的就是你的皇宮,三國之一的東凌,若是連皇宮都被炸了,顏面何存?”
“你炸吧,我再命人修建就是。”凌亦痕眸光清幽的看著安心,淡聲道。
聞言,安心面色一寒,身形一閃,飛在皇宮的屋頂上,手腕抬起,她說到做到,從來不食言而肥。
正在調勻呼吸的龍衛見狀大驚,連忙晃動身形,也來到了屋頂上,就要出手攔截安心的動作。
“罷了。”安沐塵突然沉沉的嘆了一口氣,“左右留不住,不如放她走吧。”
凌亦痕俊顏一變再變,腦中有片刻的混沌,放她走?萬一她不去不回來了怎麼辦?萬一他此生再見不到她該怎麼辦?
“不。”心口被沉甸甸的巨石壓住,沉悶的喘不過去來,一個不字脫口而出。
“除非你想看到她的屍體。”安沐塵目光如劍的盯著凌亦痕,眼神凌厲,“別忘了你的目的,如果她不復存在,我跟隨你做的這一切又有何意義?”
凌亦痕臉色頓時蒼白,神色恍惚間便變了無數種顏色,眸光空洞無依,整個人如一具失去了魂魄的木偶,行屍走肉。
安心在聽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