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千骨什麼都知道了,她,還有對你說什麼嗎?”
“她只是讓我帶著這樣東西交給你,她說你會安排好一切。”天夜祁問道,“先生可有何高見?”
元石貞將木簪子又交到了天夜祁的手裡,打量著眼前的男子,嘴角扯起一笑,“她是讓我隨你回巰煌國。”
“那麼,她去了哪裡?”
元石貞抬起頭,看了看天邊,“她去了這個簪子主人住的地方。”
花千骨從天巫山出來後,去了客棧,月璃果然按照約定,放了桃兒他們。
“小姐,六王爺他們呢?”桃兒見她一人,感到奇怪。
“他們有事先回國了。”花千骨整理了行裝,“我們走。”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小姐往南方駛去,巰煌國在北方。
“天闕國!”花千骨雙眼堅定地看向前方,她要去哪裡,瞭解一件事!
“天闕國?”桃兒不解地看著花千骨,小姐要去那裡做什麼,但當她看到小姐眼底那份隱忍的仇恨時,心猛地一跳,如今的小姐,她從未見過。
風往南吹,帶動了一種糾念,花千骨看向天際,月白泛起,隱約中透著蔚藍,一望無垠的天空,卻像是天幕,張開了碧藍的幕布,展開了一世雄奇之幕。
不知道姐姐生活的宮廷是個怎樣的地方,她想去看看,想去看看姐姐生活過的地方,如果說長生樹的枝蔓做的木簪子能將她的靈魂帶到姐姐的身體裡,那麼,姐姐你如今又在哪裡?
不管如何,她都會盡全力,找到姐姐!
突然,一道火紅的影子劃過眼前,停在了車前,驚起的馬兒猛地揚起前踢,嘶鳴起來。
花千骨使勁拉緊了韁繩才穩住馬身,剛停下馬兒,卻聞得一聲揶揄,“走得這麼急促,也不和老子說一聲,虧老子拼死拼活地千里尋你,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聞言,花千骨卻是無奈一笑,“你不是趕上了,再說了,我又沒強迫你來追,你大可以回你的狼谷去。”
夜天凌眉峰一聳,神色微怒,變了幾變,最後才道,“你還沒給我解藥,我怎麼回去!”
“哦,原來你是為了解藥啊!”花千骨捂住嘴,驚訝地撥出,“我忘了告訴你,其實我根本沒有解藥!”
“為何沒有解藥!”夜天凌指著她,怒問道。
“因為,我從沒下過毒!”
“沒下毒!”夜天凌搖搖頭,“不,我不信!”他絕對不信,自己居然被這個女人耍得團團轉!
“原因很簡單,你一直與狼為伍,從不信任別人,故而你對任何人都保持著一種懷疑的態度,就向如今,你依舊不信我,我只是順著往下琢磨,便可將你的心思摸個八九不離十!”花千骨揚眉道,“好了,既然你知道了事實的真相,如今便走吧!”
揚起馬鞭,花千骨打算繼續啟程,卻被夜天凌攔了下來,他抓住花千骨的長鞭,一個翻身躍上了馬車。
“你!”花千骨擰眉看著他,“不是叫你走了,還賴著幹嘛!”
“哼!”夜天凌用拇指擦了擦鼻子,路出痞痞一笑道,“耍了人,就想一走了之,老子是這麼好打發的嗎?”
“那你想怎樣?”花千骨毫不客氣地將長鞭拉了過來。
一根冰針便抵上了夜天凌的下顎,“你不是想吃了我這一針才肯走!”
“呵呵,你想錯了,我只是想,既然都錯了,索性就錯到底,反正你們也少個趕車的,不是嗎!”夜天凌微微一笑,伸出手想將冰針移開,花千骨眼疾手快,冰針在半空劃了個圈又再度抵在了他的下顎。
“車伕,我不缺,倒是你,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看你往南走,定是要到天闕國,我剛好也要去那裡尋個故人,這不,正好一起。”
“你還有故人在那裡?”花千骨沒有移開冰針,眼裡透出疑惑。
“那是”夜天凌說道這裡眼裡透出一絲的暖意,花千骨微微一怔,她見過無賴,見過霸道的他,卻獨獨沒見過如此感性的他,看樣子,他要見的這個人必定是他心中極為重要的人。
“那是我的恩人”夜天凌的語氣中透出一股從未有過的崇敬之意,記得那時,他被族人放逐,丟棄在漫漫荒野的山谷中,狼嚎聲四起,野獸嘶鳴,他摟著自己單薄的身子,渾身顫慄地站在狼群中,無處可藏,只能看著狼群朝自己撲來,就在他以為必要死於狼爪下時,她就出現了,帶著一種孤傲之勢,從天而降,打跑了狼群,救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