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環確實是一對,剛才拍賣師向大家說了,一九九三年北周帝陵被盜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龍環。請問小姐您是不是”
“我隨意問問,感嘆一下而已。”我怎麼可能讓別人知道誤拍呢?不過,那個鳳環真的是很普通。“哎,看樣子,這個帝王非但無情,還摳門。”捋了捋垂在臉龐的髮絲,手無意地落在了錦盒的邊緣。
瞬間,我的指尖傳入了一個奇怪的感覺,冰冷冰冷,炙熱炙熱,一陣復著一陣,直透到心,慌亂,難控。
“您是不是中暑了?我去給您倒杯水。”
“我,我不知道。謝,謝。”我這是怎麼啦?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中暑?
一串皮鞋聲離我遠去,獨獨留下我一個人。
而那個感覺卻突然地加重起來,好難受,好難受,手無意間劃過桌子,錦盒“咚”的掉在了地上,伴著一聲清脆的金屬聲,那個鳳環撞在了我的涼鞋邊,“當~~~~~~”落在了地上。
“真是的,該死的破環,這個時候湊什麼熱鬧?”我埋怨著,扶著桌子,俯身去撿。
碰觸的那一刻,一個劇烈的牽痛猛地拉扯著我的心,瘋狂地撕扯著,撕扯著。
“帶上它,帶上它”——一個冥冥之音如回聲一般蕩起。
一把抓起落在地上的鳳環,身子突然間不由地跪了下去,扶著桌子的另一手也跟著滑落下來,順帶著將那日記本一同刮落。
鳳環內側突然閃起了一束銀光,那是一個字——蘭。好熟悉,好熟悉,那個蘭字為什麼這麼熟悉?
“帶上它,帶上它——”那個聲音再次地響起。
無措地,慌亂地,我顫顫地,將它放在收起的左手,銀色的鳳環緊貼著滑入我的細腕。
瞬間,刺眼的銀色衝地而起,周圍一陣白芒,身下的瓷磚突然化成了一塊玻璃,不,是一塊薄冰。
“呲——”的一聲,大片的薄冰忽地裂出道道碎印,延展開去。
“不——”我像落水一般,瘋狂地抓扯著周圍,“桌子呢——桌子呢——”
轟的那一刻,身下一個懸空,猛地掉了下去。
[ 一紙契約書,絕不愛上你:第四章 驚鴻一落,遇俊顏]
“龍——鳳——環,相——遇——還——”
冥冥之音,在我墜下的那一刻,擦過我的耳畔。
“咚——砰——”
我,重重地落下,落在一個硬硬的地方。
“啊——好痛——”
我,大聲地喊著,喊著一切都救我的人。
“唔——”
突然間,我被一隻帶著幽幽檀香的手按住了嘴,因痛而半眯的雙眼,透過亮光看到了手的主人——他,一個絕俊的古代男人。燭光淡掃著他淺淺的小麥色面龐,印刻著他略顯邪魅的薄唇,勾勒著性感迷人的唇邊,點亮著他挺延至眉間的鼻。然而,除卻那份燭光的添暖,劍眉之下的那雙淡褐色眼眸卻是冷若寒潭,深若幽谷。
我掙扎著要起身,卻發現腰下已毫無知覺,痠痛的雙手使勁地推著他的臂彎。
“別動!”他低聲吼著,另一隻手狠狠地抓住了我的手腕,沒有一絲憐惜,好痛,好痛。為什麼古人不知道憐香惜玉卻發明了這個成語?我,狠狠地瞪著他,疼,夾著,怨。
此刻,門外突然傳來一隊步靴踩地聲,接著,一個男人的聲音:“皇上,臣聽見有異響,特來護駕。”
皇上?我愣愣地看著,那個壓著我唇瓣的男人。他是皇帝?他是哪門子皇帝?我掃著他的衣袍,沒有一絲明黃,只是在他黑色的衣袍上看到了相似龍形的紅紋。
“朕寵幸一個女人而已!退下——”
寵幸?!我兩側耳根一個溫熱。無恥,卑鄙,即便我是二十一世紀來的女人,那也是事關清白的事。死死地,我盯著眼前這個男人。
“是,皇上。”
接著,步靴聲慢慢遠去,直到消失在空寂的屋外。
良久,他的手才慢慢地撤下,手腕中的力也漸漸消去。
“神經病!腦子被槍打過的!神經病——”顧不上痛,也管不得他聽懂與否,我大吼起來。
他斜睨了一下桌案上的我,本欲離開的身體,突然再次向我靠近,猛地將我抱起,那是一個霸道的橫抱,全然不顧我死活的抱。
“放開我——放開我——”拼命地,我拉扯著他的衣袖,他的衣襟,難道他真的要那樣做麼?不,不可以——,我絕對不能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