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異香讓我難受,異香的主人讓我妒忌。
“我,我怎麼會把你扔了?那晚我”
他的心裡只有那晚的事情,卻絲毫沒有牽扯到他身上的香味。
那一晚,你離開我,是被逼的,我當然理解,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從來沒有。
“傷口還疼嗎?”他一手小心翼翼地端著碗,一手輕觸在我的臉龐,擦著我落下的水滴。
“嗯。”我低低地說著。
“以後別做傻事。”
他的話異常地平淡,讓我莫名地感到了那個生疏。
“喝藥吧,涼了就沒有用了。”藥碗被他端到了我的面前,伸過的衣袖藏著一層白絹。
“你,你的手,怎麼啦?”
“前兩天騎馬下來的時候和馬鞍擦到了。”
“這麼不小心呢下次,下次小心點呢。”我悠悠地嘆了口氣,小小地埋怨起來。
“下次會的。喝藥吧。”
“好,好難聞的藥。”我嘀咕著,微微側了側臉。
“良藥苦口,你要是不喝,不就枉費了翎的一番苦心。”他撫了撫搭在錦被上我的手,輕輕地揉著我無力的纖指細節。
“你,你捏著我鼻子喝,好不好?”
他懷中的我,撒起了嬌。他沒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只是輕輕地捏著我的鼻子,餵我喝著藥。藥並不是很苦,只是喝下的那刻,我確定那一定是血,因為那個腥味,那個澀,一定是血,可是落入腹中的瞬間,不是作嘔的噁心,而是莫名的心痛,像似被人扯動的心痛。
“睡一會兒。”他放下手中的碗,抱著我,撫著我的手,慢慢地哄著我。
“睡了,你就走了。”
我撅了撅唇,淡淡地說著。
“睡吧。”
他不再言語,只是從後環抱著我,許是藥的作用,我本無多少力氣的眼瞼沒一會兒就耷了下來。
迷迷糊糊中,我低低說了一句,“太白山頂的湖呢。”
“傻女人,快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