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麼?還不抓緊獻媚去?!”我抓住了她半懸於空的細腕,甩了下去。
身後宮女立刻圍了上來。
——怎麼本王每次經過宛沁亭,都這麼熱鬧?
循聲斜睨,一襲藍色束身衣袍的宇文直朝著宛沁亭走來,微風輕掠,衣訣飄飄,淺展笑容,俊逸不凡。
“你——”
“嗯?好像上嬪娘娘特別不歡迎本王看熱鬧。”宇文直的薄唇邊輕點著戲謔之意。
“宇文直,你——”牒雲芊洛嬌挺的鼻中透著急促的溫氣,貝齒咬了咬,狠狠地迸出一字——走!提著金色羅裙,牒雲芊洛在宮女的相護下漸失在我的雙眸中。
故作堅強的我始終過不了內心的那個軟弱,彎下身,我跪在冰冷的地上,撿著殘存的紙片,水滴不停落下,化溼著身下的青磚。
“別跪了,地上都是寒氣,對女人不好。”
無力的臂腕被一雙輕柔的手微向上託著。
好熟悉的話,毫無意識之下,我撲向了那個扶我起身的男人懷中,貼靠著他,低喃著:“宇文。”
輕輕地,他撫著我垂落在背的青絲,無聲地安慰著我。
良久,良久,我只是一味地靠著他的暖懷,緊緊地抱著他,貼著衣襟小聲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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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紙契約書,絕不愛上你:第五十三章 佯裝重傷,博同情]
“沒事了。”
他低聲輕語,手依舊撫著。漸漸回過神來的我,瞬間感到了那個聲音的不同。臉頰微熱,立刻離了他的懷,小聲嗔怪道:“怎麼是你?”
“你都抱了我這麼久,把我衣衫都弄溼了,還不知道我是誰麼?”
撇了撇俊唇,掬起我的下顎,戲謔道:“怎麼不說話了?我可是明明聽見你喊宇文的,不是我,難道是宇文招,宇文儉,宇文純。”
“自作多情。”推開他的手,我轉過身去,避著那份尷尬。
“喔——難道是我弄錯了,你該不是”話到一半,我的耳畔便是一個溫熱的吐氣聲:“喊我皇兄吧?”
“你,你怎麼這麼討厭!”明明知道,卻又裝作不知的宇文直,掘著我心裡本已升起的怒氣。
“若蘭,我發現你生氣的時候真是可愛。”
感覺著依舊很近的氣息,揹著他,我慍怒地回著:“誰讓你喊我名字的。”
“我自己。難道堂堂大周的衛剌王,不夠資格喊皇兄的文御助芳名麼?”他緊靠在我的身後。
——“堂堂大周的衛剌王?”“就憑朕是大周天子。”為什麼他們都這麼喜歡用自己的權利剝奪別人的尊嚴,讓人屈服。
“我讓你喊!”
猛地轉過身,對著宇文直,我就狠狠地踩了一腳。
——哎呀——
他立刻彎下了身,叫起了痛。
站在一旁,我呆呆地看著,他的喊疼聲並不似裝,難道真得傷到了?可是他一個大男人,一米八多的個子,怎麼就這麼一腳就被我踩壞了呢?
“你,你沒事麼?”我俯身試探著。
“我,我沒事,呃——”他低著頭,回著我的問題。
“那,那我回靜鴻閣了。你,你自己起來,起來吧。”我有些膽怯,畢竟他也是北周的衛剌王。
“走吧走吧。算我倒黴,呃——被你這隻秀足一踩,下月的狩獵大賽,本王肯定是要輸了。”
狩獵大賽?打獵?下月?我就這麼一踩,會影響到他一個月麼?我上次墜入御書房,不到一個月,下半身都已經恢復了。我不過是踩了一腳而已。
“有這麼誇張麼?”
“不信,你,呃——自己過來看看。”
我探了探身,望著宇文直,他依舊捂著腳在地上蹲著,半露的俊臉上似是痛苦。心底一絲內疚浮了上來。
“是不是真得很疼啊?”靠近他,我蹲下身去。
——啊——
還未來得及反應,一個突然的橫抱將我託了起來,攬在懷裡。
“放開我,你個混蛋——騙子——。”
“上次我還拉件事情沒做,既然你都不是皇兄的人,不如直接給我得了。”
“騙子!——”胡亂地捶打著他的胸前,卻被他修長的手緊緊握住放在他的懷中,俯下身,他的唇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