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對著他男人頻送秋波。
當他是死人嗎?
嘶,真疼。
陸寒情身體一僵,連帶著臉上的神色也更冷冽了幾分。
非兒下手真狠。
當然,對於柯貌謙,他也更討厭了幾分。
真是個拎不清的,跟他舅父簡直有一拼,真不知道是柯家的幸還是不幸。
曹子靖神色不是很好的瞪了眼邊上的柯貌謙,這人跟他舅父一樣討厭。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能給寒情哥哥拋媚眼,也不怕那個安亞非把他給轟出去。
不過轉念一想,這人在這個時候做這些對他未免沒有好處。
越是得罪安亞非,看寒情哥哥對安亞非的態度,那他成功的機率就更大,到時候
想到此,曹子靖眼裡閃過一道亮光,臉上的表情也明媚了不少。
“寒情哥哥,如今朝廷正值用人之際,叔爺雖然未曾與子靖親口說將這些,不過近日子靖見叔爺眉宇之間擔憂之色甚重,想是對於水災之事甚是看重,子靖自小便多得叔爺疼愛,如今見他這般年紀了還憂心國事,便想著能為他做些什麼,可子靖只是一介未入士的公子,也不知從何幫起,思來想去,子靖能想到的也只有寒情哥哥了。所以,子靖今日來,望未曾打擾到寒情哥哥與亞非哥哥才好。”
這一段話說下來,曹子靖滿臉都是歉疚之意,眼裡更是擔憂。
把一個孝字演得入木三分。
安亞非與陸寒情隱晦的對視了一眼,均在心裡對這位曹小公子豎起了大拇指。
看看人家這話說得,明明就是想要來要個官職,可人家嘴裡卻是隻字未提。在對比一下邊上的柯貌謙,安亞非覺得,這個曹子靖簡直把那誰甩了八條街不止。
心裡多少對於曹子靖也高看了幾分。
這人若不是一心想著為他爹爹與阿爹報仇,入朝為官,怕是也堪當大任。
陸寒情也不禁對這位平時有幾分嬌蠻的公子側目。
柯貌謙在曹子靖說那些話的時候,臉色就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這會兒一看陸寒情的神色,眼裡更是泛起了幾分狠意。
為什麼一個兩個都能被寒情另眼相看?
死死的攥著手,柯貌謙深呼吸了一口,正待再開口,便聽陸寒情冷聲道:“時候不早了,安公子與曹公子還是回去吧,至於其他,自有陛下安排,西南,送客。”
柯貌謙不甘的想開口,曹子靖卻在一邊躬身道:“那今日叨擾了,寒情哥哥,亞非哥哥,子靖便先回去了。”
說完也不看一邊神色難看的柯貌謙,跟在西南身後便走了出去。
柯貌謙即使不甘,這會兒也只能跟著走了。
安亞非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才扭頭看向陸寒情,“曹子靖人雖小,可比那個柯貌謙會說話多了。”語氣中頗有幾分感慨。
你說,要是當年左丞相娶的是王柳之,是不是就沒有如今這執著成心魔的柯家兄弟了?
陸寒情摟住他,似贊同,“雖然魏連陽不是最好的人選,不過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際,魏連陽無心為官,倒不失為一個牽制元墨的最合適人選,況且還有老尚書的人脈在那裡,想來,到是有些便宜了魏成。”
安亞非若有所思道:“皇叔父也是這般想的?”
陸寒情點頭,“緊靠星凌江的幾大城鎮如今災情嚴重,周邊流寇滋生,加之邊境聽說又有遙國難民混過來,一時之間,朝廷也未能有堪當大任的武官。皇叔父便委任了魏連陽為此次去往平江城的大將,助我平定流寇。”
“遙國的難民?”安亞非皺眉,“他們是怎麼混過來的?”邊境因著前些時候兩國之間的劍拔弩張,可謂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那些遙國難民又是如何混過來的?
陸寒情冷笑幾聲,“非兒莫不是還未想明白?”除了有人故意為之,還能有什麼原因讓防守嚴密的邊境被那些難民輕易的混過來。
安亞非輕呼了一口氣,“那皇叔父那邊是如何想的?這個時候,怕是也不能分心去處理這個吧。”
還真是內憂外患。
陸寒情擁著人站起來,“皇叔父的意思是靜觀其變,先把水災之事處理好再說。”
安亞非瞭然的點點頭。
第二日,天未亮,陸寒情便就起身出去了。
安亞非也未能多睡多久。
本以為此次因為水災之事要在洛城呆很長一段時間了,卻又正因為水災之事,陸寒情被委任去平江送賑災銀兩的官員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