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聽到紫金礦的時候,眉頭不由的動了一下,只聽她柔聲道,“天哥,真的嗎?這個紫金礦在哪裡發現的呀?可靠嗎?”
張天河道,“在邊境地發現的呢,月兒,你別操心這些了,我下面的人,已經有了確切的訊息了,現在,只是還有一些關節沒有打通,只要打通了,一切就不用擔心,我們很快,就有錢了。”
張天河說話之間,忽然,他目光兇厲,朝著張容兒飄著的方向看去,而同時,手掌一揮,一個巨大的手印,一下子就蓋了過來。
他手印落下後,“咦”了一聲,喃喃自語道,“難道是我的錯覺?”
劉氏看到張天河突然動手,心裡也是一跳,道,“天哥,怎麼了?難道有人偷聽?”
張天河目光柔和的看著劉氏,道,“沒事,可能是我的錯覺。”
兩人卻是都有默契的閉口不談之前的話題。
而張容兒,早在張天河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她心裡就暗道不好,下意識的,一下子就鑽入了黑鐵戒指裡,而她剛剛一鑽入黑鐵戒指,張天河那巨大的掌印,就壓了下來。
張容兒在黑鐵戒指裡感受著外面那空氣也好像被手印捏得噼裡啪啦時的感覺,心裡一跳一跳的,良久不能平靜。
等到再過一段時間,張天河和劉氏,則相續出門去了。
而等他們出門去後,張容兒正要從黑鐵戒指裡鑽出來,這時,道袍美婦忽然出現,冰冷的聲音道,“現在別出去,他們還在外面守著的。”
“還在守著?”,張容兒透過黑鐵戒指朝外面感應,只是什麼也感應不了,不過,對於道袍美婦的修為,她心裡也是有數的,當下,就在空間裡就近打起坐來。
而過了一會兒以後,果然,張天河和劉氏,竟然再度的出現在了房間裡,張容兒看到再度出現的兩人,心裡不由的驚了一下,暗歎兩人真是狡猾。
劉氏房間裡,只聽劉氏道,“天哥,我就說了,是你多想了,我這裡巡邏的那麼多,還有你準備在暗處的人手呢,肯定沒人進的來。”
張容兒在聽到“暗處的人手”幾個字時,心裡不由咯噔一下。
張天河這時道,“月兒,凡事,還是要謹慎一點啊!”
兩人看了一圈,再次走出了房間,而這一次,是真的走了。
倒是張容兒,再兩人離開後走出黑鐵戒指,等找了一會兒以後,在劉氏的房間裡還是沒有找到曾氏的靈魂。
也許,劉氏真的把母親的靈魂,放在了自己身體上隨身攜帶?
想到劉氏每日把母親的靈魂隨身攜帶,張容兒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劉氏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做這樣的事情,她這樣做,只怕是為了每日每時的,都折磨曾氏吧?
這得多狠毒的女人,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而作為被折磨的一方,特別是在前世,想到曾氏每一日,幾乎都能聽到自己被如何的欺辱折磨,只怕心裡不知道多痛苦,而劉氏讓曾氏每日看著她和張天河恩愛,然後折磨自己,那種痛苦真不知道她是怎樣煎熬著的。
不行,一定要儘快把母親救出來啊。
張容兒在心裡暗暗發著誓言,而且,心裡打定主意,這一次去把紫金礦弄走後,回來的第一件事情,一定要把生母的靈魂弄回來,她再也不能忍受自己的生母被劉氏天天折磨。
等張容兒再次回到尋仙樓和姚媽媽,如夢打了一個招呼後,當即就離開了張府,朝著那處紫金礦所在地而去。
奉天王朝最南面,是修真小國幼臨國,而幼臨國緊鄰著的,是原始叢林西僵,張容兒在前世記得很清楚,那個紫金礦,明明是在臨近幼林國的原始叢林西僵的,西僵因為妖修橫行,導致前去探索的人極少,而那處紫金礦,也才得已儲存這麼多年沒有被人發現。
開始張天河和劉氏在房間裡說的話,其實有誤導的成分,只怕張天河的神識,早就有所感應張容兒所在了吧,而同時,張容兒對元嬰修士,也有了一層新的認識。
從上京出發去幼林國,大概要十多天的樣子,而從幼林國到原始叢林西僵,則又不知要耽誤多少時間。
張容兒在租了一輛普通的馬車,又出錢跟隨了一個很有信用車隊,這才開始上路。
至於為什麼租馬車,張容兒現在還不會遁法,當然只有租馬車了。
在官道上,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列入車隊中間,緩緩前進。
此一去,張容兒不會想到,當她再次回到上京的時候,竟然已經是幾年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