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在來年禁地開放前通知她,到時她會再趕過來。
再次回到蔚城,梅六等人還沒離開。聽到她說了紀十的事,梅六沉默良久。這一段時間她跟“小湯圓”同吃同睡,問了她這些年的經歷,也說了些自己的事,當然,緬懷兩人幼時一同渡過的那些光陰也是少不了的。說不上為什麼,明明她記得的很多事“小湯圓”都說得上來,看那丫頭行事說話也依舊天真爛漫,眼神跟記憶中並無二般,但她卻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偏又說不出來。只道是兩人分別的時間太久,生疏一些難免。而對於幫她找到小湯圓的紀十,她雖然感激,但心中仍有些不得勁,大抵還是想不通自己究竟是哪裡得罪了她,讓她突然變臉。此時聽到她突然要成親,卻又被困天徹莊禁地中,說不擔心是假的。
“小湯圓和奚言少爺都沒提過她要成親的事,怎麼一回天徹莊就要成親了?莫不是被逼的?”她低語。
“是不是逼的有什麼關係?”恨十二唇角勾起一個沒有什麼笑意的笑紋,眼神涼薄,“如果一年後她出來了,那麼無論什麼帳都自有她自己去討回來。如果出不來,天徹莊,雲浮滄家,總是一個也逃不了的。”
“總不能這樣乾等”梅六眉尖微蹙,在她看來,能早一點想辦法將紀十撈出來,可比聽天由命強。
恨十二嗤笑出聲,“那個禁地的開閉是天然的,不受人為控制,否則你以為我這麼容易就放過那魏老賊?”
“若他說謊呢?”梅六挑眉看向她。
“這我可沒辦法分辨,難道還能把人抓過來拷問?那也不見得能問出什麼?除非白先生出手”說到這,恨十二一掃之前的冷然,哼哼了兩聲就不肯開口了。
梅六聽到這個名字,臉色也不太好看。白先生就是黑宇殿鐵血堂的堂主白文生,掌管刑罰,在硬的骨頭在他手中也能變成爛泥一樣軟。
“提他做什麼麼?”她嗔怪地看了恨十二一眼,手指輕輕敲了敲額角,頗為苦惱地道:“讓人先查一查吧,看姓魏的說的話有幾分真。如果真的在那禁地中少不得要去求主子一求了。”
她遍嘗艱辛,終於了卻十多年的心願,如今最掛心的兩個人都在身邊,再無所求,過去兩年經歷的痛苦和磨難形成的壓抑以及不自信自然也都消散得乾乾淨淨,反倒在她身上沉澱了幾分成熟的風韻。
“你去求吧,我才不去見他老人家。”恨十二撇嘴,站起身,“那這事就交給你了,我難得來一次中原,要到處逛逛。人都留給你了,別說我沒義氣。”
不等梅六說話,她已閃身出了房,然後是客棧,牽了一匹馬,揚長而去。
梅六啞然,想不到小十二還是這樣怕見宇主子,真不知道是為什麼,要知道宇主子待她們都是極寵縱的。
“菜菜,阿鶴怎麼了?”見恨十二走了,“小湯圓”才磨蹭著走進來,她實在怕恨十二的那雙眼睛,像是什麼都能看透似的。但是又實在是擔心紀十,加上奚言少華在旁邊一個勁地慫恿,才硬著頭皮來詢問,不過剛才一直是等在門外的。想到恨十二離開前睇過來的一眼,她就不由打了個寒戰,覺得那個小尼姑似乎什麼都知道了。
見到“小湯圓”,梅六臉上不由露出微笑,伸手拉她坐到身邊,這才安慰道:“她沒事,你別擔心。”知道她就算知道了,除了憑添擔心外,並沒有任何用處,還不如不告訴她。
“可是”“小湯圓”有些著急,但又不敢太過追問,怕引起梅六的警覺。
梅六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真的沒事,我這就回塞外,去請宇主子。有他在,小紀十不會有事的。”這話倒不是虛言,至少在她心中,這天下並沒有宇主子不能解決的事。
“那我”“小湯圓”想說我在這裡等你。雖然梅六待她很好,也能吃得飽飽的,但是大約是心虛吧,她總是覺得渾身不自在。如果不是有紀十以前放下的話,說不定她早就溜了。
“你自是跟我一起。”沒等她說完,梅六笑著接道。
“小湯圓”眼神微黯,沒過多久,便找了個藉口灰溜溜地滾出了房。
“怎麼樣?怎麼樣?”早等得不耐煩的奚言少華湊了過來,急著問。之前紀十在時,總覺得她兇巴巴的,又煩又討厭。但是等人真的離開後,還怪想的。
“小湯圓”搖了搖頭,垂頭喪氣地表示什麼都沒問出來。
奚言少華清秀的眉頓時揚了起來,一把揪住她頭上的小包包,狠狠地搖了兩下,罵:“你怎麼這麼沒用啊?”
“小湯圓”頭皮被揪得生疼,一邊護著頭,一邊不高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