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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凝寒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何事,一時間也不想與雲昱風撕破臉皮。眼見著古凝濘的出現,為自己與雲鳳弦帶來了強硬的後盾,她緊懸在半空快要爆炸的心,總算是微略的平和下來。
於是,她含笑的回頭朝著雲鳳弦輕聲道:“皇上久居深宮,甚少接見臣子,今日也該你們”她話才說到一半,遠處忽傳來驚天戰鼓,廝殺之聲大作。
空蕩的空氣裡,隱隱約約傳來無數人的高喊之聲:“刺客來了,保護王爺要緊。”
古凝寒本來要帶笑說下去的一句話忽然僵住,她臉上的笑容猶在,臉色卻忽然變得極為難看。她卻沒有回頭往身後望去,只是停下了話語,闔上眼默默而立。
雲鳳弦腦中靈光一閃,上前一步走到古凝寒的身邊,伸手扶住她:“母后。”
古凝寒霍然張開眼,淡淡一笑。她緩緩地用微涼如冰的手掌輕拍了下雲鳳弦搭在她身上的手背,“皇上,哀家只是累了,不礙事。或者再過一陣子,你也不用再心煩了。”
遠處傳來的廝殺狂喝聲入耳,她在微笑的時候,卻是悲傷的哭泣。
本該是她一手所促成的刺殺,此時,她卻恍惚覺得,那個與自己相鬥了半輩子的人,彷彿會離自己而去。而已經習慣了那麼一個可怕對手的她,在失去這個敵人時,自己又會是如何呢?不管怎樣,那個男子對作為女子的她來說,有的也只有自己的對他的利用或許是她用做了方法,錯了事的懲罰!
古凝寒的眼前閃過雲鳳弦的容顏,她搖了搖頭。暗歎自己為何要對雲昱風出現這樣的感覺。她是風靈國的皇太后,是現任皇帝的生母,最後的她才是一個女人。她所做的都是被逼的,為了讓自己的孩子有更高更廣闊的天空,她只有一直利用那個一直對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即使那個男人現在正在逼著她下殺手,她也不會後悔!若有來生,她只願做個普通的農婦,遠離塵世間的喧囂,平淡的度過一生。
整個行獵場上,戰鼓之聲乍起,除了古凝寒,也撼動了在場所有人的心。廝殺在許多人看不到的地方進行著,每一個相關的兒女,都會牽動著一顆已提到嗓子眼的心,努力地聽著戰局的動靜。
而天子行帳已被古凝濘帶領的軍隊團團護住,就連李成珏手中的大內侍衛,也在無可奈何之下,不得不接受古凝濘保護聖駕的命令。他們圍護在外側,既不能接近皇帝,也不能遠遠離開,完完全全處於古凝濘的監視之中。
雲鳳弦等人又在行帳裡坐了下來。他們都在等,等遠處廝殺的結果,等一個也許可以平定一切紛爭的終結。
古凝寒的臉色已經恢復了平靜,過於平靜,平靜得已不死一張人的臉,只不過是冰玉所鑄的面具。
古奕霖神色略有忐忑,悄悄伸手想握雲鳳弦的手,又恐在眾人面前失儀,手伸至一半又要收回。偏這時,只覺掌中一熱,竟已被雲鳳弦用力握住,他心中一震,抬頭望去卻見雲鳳弦眉頭深鎖,眺望著根本看不到戰局的前方。
古奕霖心中一動,反手輕握著雲鳳弦的手掌。迎上雲鳳弦複雜的目光,安慰般笑了笑。
古凝濘靜靜側身於行帳邊,他寬厚的身軀似乎可以撐開天地,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遙注遠方,目光深遠而不可測。
廝殺聲漸漸遠去,卻是更加激烈起來。戰鼓被擂得震天響,縱然是什麼也看不到,卻也可以想象到戰局正在向遠方轉移,可見戰事是多麼的慘烈,更似乎是越來越甚。甚至於鼓聲熄滅之後,傳來了無數人的大叫聲。
“刺客前來行刺,攝政王有難,速速救駕。”一聲又一聲,叫聲響徹雲霄。
古凝寒竟然連神色也沒有變一下,雲鳳弦卻猛然站了起來。以雲昱風之能,竟會讓部下發出這樣驚惶到求救示弱的叫聲,情況真的已緊急到這個地步了嗎?
試問天下間,真有人可以在千軍萬馬中,刺死如此人物嗎?雲鳳弦心中驚疑不定,她來到這裡已經數日,明白攝政王對風靈國的重要性,若是攝政王真的在她羽翼未豐之際,被人暗殺,那麼她真能如古凝寒所想,穩坐風靈國的皇位嗎?其他二國之人怕是早有人會按捺不住了。
古凝濘眼見雲鳳弦欲闖出去,他的臉色一暗,沉聲道:“陛下,不能出去。”他一揮手,他手下的那群軍人紛紛舉起了手,凜冽的刀光,擋在了雲鳳弦的面前。
雲鳳弦臉色大變,跺足急叫:“你們快讓我出去——”
古凝濘對於雲鳳弦的舉動暗中奇怪,堂堂風靈國的皇帝,心裡想的唸的難道不是攝政王的生死?怎麼到現在反倒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