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撲向雲鳳弦,拼著中劍而死,也只顧出拳踢腿揮刀,竟是完全拼命地架勢了。
古奕霖嚇了一跳,一時手忙腳亂,一把劍只來得及攔住三個人,還有三個直撲向雲鳳弦。
雲鳳弦提氣後退,卻快不過拳風,劍氣和刀影。
突然從車廂裡竄出一個身影,劍光如九天驚雷乍現,攔住了兩個人,最後只剩下那壯碩的強盜首領撲到了雲鳳弦面前。
雲鳳弦右手一揚,袖中一道電光乍起,正面迎上鋼刀。強盜首領只覺手中一輕,刀竟被齊中削斷,本來一往無前的刀勢立刻一滯,他的人也稍稍一愣,只是一愣,就覺身上一麻,再也動彈不得。
雲鳳弦慢慢收回點中他麻穴的手指,往後退出三步,深深呼吸。
雲鳳弦雖然資質不佳,千年前擁有戰神榮譽的她,還是有些武功底子。她先用皇宮寶庫裡最好的神劍,削斷了對手的刀,乘其一愣的機會,飛快點中他的穴道,大獲全勝。
而此時,雲鳳晴輕易制住自己的對手,最後的幾個強盜,也在古奕霖的劍下受了重傷,倒在了地下。
大局既已定,古奕霖持劍後退,看躺了一地的人,和自己劍上的鮮血,眉頭微蹙。對於這樣的江湖爭殺,他始終不能適應。
小帥眼見事情告一段落,落在他肩膀上,大叫著:“奕霖一出,誰與爭鋒。”
古奕霖不由輕輕一笑,心中的沉重一掃而空,看了雲鳳弦一眼,心頭暗想:“不知這人是怎麼教的,竟讓這小東西學些古怪的話。”
雲鳳晴對於自己的突然出手,眉眼閃過一絲狼狽之光,他伸出手重重地點倒了手中之人,冷哼一聲。
雲鳳弦低頭,看著地上眾人出了兩個被點中穴道,其他大多是受傷而失去戰鬥力的。見到鮮血淋漓,雲鳳弦她不免有些頭暈,好在古奕霖用的是薄劍,刺入拔出都極快,縱然傷得再重,流的血並不多,這樣才不致讓雲鳳弦腳底發軟。
她吸了口氣,再慢慢吐氣,好不容易才讓蒼白的臉色正常了一些:“說吧!你們是受誰指使而來的?”
強盜首領一張嘴,一口濃痰對著雲鳳弦吐過去:“你這昏君,可恨我們不能為攝政王除去你。”
雲鳳弦皺著眉頭往後退,躲開了飛痰一擊,身後卻傳來一聲冷笑:“原來你與雲昱風之間的關係也不過如此。”
雲鳳晴站在馬車邊,眼神冷漠,語氣極盡嘲諷。
雲鳳弦嘆口氣,連頭也不回:“大哥,你是真沒看出來呢!還是故意要推波助瀾?小叔是何等人物,要殺我的話,哪裡會派出這樣的角色來,更不會讓人這麼大喊大叫地嚷著他的名號。”她說完彎下腰,衝那躺在地上的強盜頭子,笑的親切異常,“告訴我吧,你們是誰派來的,為什麼要故意離間我與攝政王,是不是風靈國內亂,你們主子能有什麼好處?”
強盜首領臉色一變,大聲喝道:“我們都是攝政王屬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做出來的事,對得起天地良心,有什麼不敢說的,你別把莫名其妙的陰謀栽到我們身上。”
雲鳳弦嘆氣搖頭,摸摸鼻子,“真的嗎?非要我嚴刑逼供,你們才肯說實話。”
“他媽的,落在你手裡,要殺要剮,看爺爺們會不會皺一皺眉頭。”
“為攝政王而死,我們心甘情願。”
地上受制的強盜們,既然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大吼。
雲鳳弦頭疼得掩起耳朵,考慮要不要把這幾位的啞穴也一併點上。
風紫輝卻已徐徐走了過來,一彎腰,撿起強盜首領的鋼刀,伸指一彈,刀身微微震動:“這把刀是用千鍛法煉出來的,千鍛法是炎烈國鑄劍門派的獨家鍛造法,用此法鍛造出來的兵器相比普通兵器的柔韌性、堅硬度都要高出許多,所以專門為朝廷兵將鑄造兵器。”他這般輕輕淡淡,隨隨便便說來,地上那一干強盜的臉色,隨著他的話一點點蒼白下去,最後難看的不似活人。
雲鳳弦歡呼一聲,連連拍手:“紫輝你實在太厲害了,有你在,什麼陰謀能得逞。”
強盜首領卻已面如死灰,無比怨毒地盯了風紫輝一眼,一縷黑色的鮮血忽然從他嘴角流出來,他頭一歪,即刻身死。
雲鳳弦臉色一變,蹲下來還想試他的鼻息。過了一會兒,她長嘆一聲,四下望去,果然,其他幾個強盜的嘴角也全都流出黑血,一命嗚呼了。
雲鳳弦無力地垂下頭,良久,才有些苦澀地笑一笑:“我明明都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卻忘記了他們咬破嘴裡的毒藥自盡。。”
古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