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相助而無悔無恨之人了。”
嚴恕寬低聲嘀咕一句:“你自己拍馬屁就算了,少把我扯上,我恨的可多著呢!”
雲鳳弦也不覺微微一笑,遙望遠方那已漸漸不可望及的船隊,她迎著江風,把手合在嘴上,用盡全力大聲地喊:“婧儀,紫輝,還有蘇良,你們要早點回來,我等著你們。”
浩浩江風,把那用所有熱情和真心叫出來的話,傳得很遠很遠。長江兩岸,青山如許,江流如織,白雲清風之間,變態迴盪著她的呼喚:“我等著你們!”
“我等著你們。”
“我等著你們。”
“我等著你們。”
“我等著你們。”
沉重的慈昭殿一片空寂清冷,素幔白帳,飄搖無依,更是叫人平添一股寒意。
失去了主人的殿閣,冷冷清清,空空寂寂,只有幾個侍衛、太監,還在殿外守候這清冷冷不再有主人的空寂殿宇。
直到遠處那輝煌的燈光迄逕而來,映亮一路輝煌。當值的太監、侍衛一起從守衛的地方竄出來,面面相覷,這麼晚了,皇上已經呆在御書房三日不出,還有什麼人會來這不但沒了人,連靈柩都已不在的殿閣。
卻見前方無數宮娥、侍女左右分開露出那一身重孝,在明月之下卻依舊清美無雙的衛婧儀。
眾人一驚,急急施下禮去。
衛婧儀淡淡道:“起來吧!我來祭奠父皇,你們不必服侍了。”
這個大殿本是任何人不經通傳,都不得隨意進入的地方,不過,如今重要的人物不在了,也不過是一座廢敗的殿閣罷了。自然沒有人會對衛婧儀的行動有所阻礙。宮娥們各捧香燭、花果,來往穿梭,很快便在殿中,佈下供奉之席。
衛婧儀神色肅然,徐徐而入。風紫輝一直都形影不離,跟在她的身旁。看著她莊然素容,在靈位前盈盈拜倒,風紫輝的神容卻只有萬年不變的清冷。
衛婧儀在靈前雙手合十,徐徐三拜,然後才輕輕道:“你們都退出去吧,我要在這裡陪伴父皇的靈位。”
“公主。”侍奉安樂的女官低聲喚。
衛婧儀眸中淚光盈盈,竟是說不出的悲愴:“我不能送父皇最後一程,也該在父皇的殿中,多多陪伴父皇,今晚,我要在這裡祭拜父皇,好好儘儘孝道,不得招呼,你們誰也不要來打擾我。”
眾人不敢再多說什麼,紛紛退了出去。雖然風紫輝沒動彈,但是他是風靈國人,不受炎烈皇帝宮法制約,如今的身份是衛婧儀的近身侍從,安樂對他的陪伴亦是默許,自然也沒有人會不識相的多說什麼。
轉眼間,眾人就退得一乾二淨,沉重的殿門,迅速合攏,把那滿殿追念故人的昏黃燭光,全都關在那一個封閉的空間之內。就這樣,大殿前的大門緊閉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日近午時,這一場漫長的祭拜仍未結束,大門一直沒開。
那邊皇帝衛靖臨已令人備了佳餚,為公主接風洗塵,一敘別情,這裡衛婧儀卻一直沒有出來。
直到炎烈皇帝派人來催第三次,才有個管事太監耐不住,小心地在殿門外呼喚,喚得幾聲,都無人應,漸漸提高聲音也無人應答之後,終於咬咬牙,告罪再三,強行推開殿門一看空落落的大殿,竟沒有一點人跡。
快馬迎著疾風的賓士,夕陽之下,馬蹄聲響做水不停息的賓士。衛婧儀不願風紫輝為她擔憂,縱是受盡顛簸之苦,卻也強撐著無事一般,反大聲問:“風公子,我一直不明白,你怎麼知道大殿內的那個角落裡有能直通到城外的密道。”
“我知道大部分皇宮都會有密道,而密道的存在是為了保護至高者在危急時可以脫逃,所以密道離身份最高的人,應該不會遠。而皇宮中,地位最高的就是皇帝。炎烈皇帝為防備刺客,住處一夜三遷,根本無法固定,如此一來,密道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就是他居住的宮殿之中。我在機關上造詣不低,只要讓我進了殿,又沒有旁人干擾,就能很快地查處密道所在的位置了。”風紫輝淡淡地解釋,眼神卻遙望天邊夕陽,那血色的夕陽,在暮色中,沉沉重重的直壓人心。天地間,疾風浩蕩,高天上,竟隱有烏雲四合為一,大有風雨欲來之勢。
今夜的炎烈國,風雨將至,註定了,血流遍地。
耳旁傳來衛婧儀真誠的聲音:“風公子,謝謝你,謝謝你支援我,保護我,謝謝你為我找到密道,謝謝你,為我搶到快馬,如果沒有你在,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也許只能什麼也做不了,困坐在皇宮裡痛哭。”
風紫輝沒有說話,這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