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鳳弦此刻的心境:“你們睡不著,是不是也在擔心風紫輝?”
嚴恕寬莫名其妙道:“我與他有什麼交情,擔心他做什麼?”
雲鳳弦微微側頭看他一眼,淡淡月色,在他半仰的臉頰上,灑下一片輕柔的銀輝:“你們會幫他的,是不是?”
嚴恕寬的眼神漫然遊移:“皇上說話,高深莫測,恕微臣不明白。”
雲鳳弦微微垂眸,笑了笑,道:“你們會幫他的,就算不是為了我,為了風靈國也一定會的。”
嚴恕寬冷冷瞪她一眼:“皇上說話仔細一些,你這般信口開河不要緊,只怕旁人看了,還不知道我們君臣在密議什麼大事。”他信手往四周護衛船隻一指:“燕將軍他們,一直是眼也不眨地盯著咱們,只這龍船之上,耳目就不少。”
雲鳳弦笑著聳聳肩:“龍船上的耳目自然是不少的,可深更半夜,兩位大人在這裡,難道真睡不著覺,吹吹江風看看月?我上來時就瞧見年豐他們那幫子人,明明不當班,怎麼也半夜在甲板上、船舷上到處閒逛著呢!我瞧如果炎烈國的人有任何一個靠近的距離足以聽清我們的談話,就會立刻被他們拉著攀交情,聊家常了吧!”
雲鳳弦說來有趣,莫火離聽得也不覺一笑。話說,這兩國說是姻親,暗中勾心鬥角之事,數不勝數,彼此耳目刺探,這也算是最平常之事了。這一路行來,兩國之人都是一有機會,就會偷聽偷窺對方,也同樣,周密小心地防備對方偷聽偷窺,當然,表面上,彼此還是和氣親熱如同一家的。這等遊戲的規則,雙方心中都是雪亮,只要不扯破臉,大家也就打著哈哈,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過去了。
嚴恕寬卻是沒有多少開玩笑的閒情,冷然道:“陛下,微臣不知道你在指什麼,微臣也不想知道。微臣只不過希望你明白,這回新上任的炎烈皇帝衛靖臨的厲害絕不是表面上所見的那麼簡單,而他們的密探能力,也從來防不勝防,入京之後,我就從來沒有試圖和我們暗裡的人馬做過任何聯絡,以免正中炎烈皇帝的下懷,陛下,你想讓我們幫什麼?”
雲鳳弦搖搖頭,目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