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握持穩定,擦著風紫輝的袖子刺過去,他自己還跌跌撞撞,衝出好幾步,腳下一軟撲跌在地,急用劍撐地,想站起來,誰知手中一陣痠軟,一點力氣都用不上來,長劍跌到地上。他面無人色,還想站起,一挺腰,卻是天旋地轉,一陣腥氣上湧,一張口吐出一灘鮮血,猶自咳嗽不止,每一咳,都有大量鮮血,從他捂著嘴的手指縫裡溢位來。
同一世間,場中的風雪彥大喝道:“破。”
劍光暴長,劍影耀日。
二個人影往二個方向跌開。
風雪彥一招得手,衝到風紫輝身邊,恭恭敬敬地施禮。風紫輝卻也沒有呵斥他們,只第一次正眼看磷月:“我說過,你用不動心法,催動磷火劍術,表面上,會使劍術威力增添,但比較心法於劍術不相配,只會自傷身體,可惜你太急躁求功了。”
磷月本已吐血吐得天昏地暗,聞得此言,更是面如土色。
本來呆站場中的磷日等人也一齊色變,磷日即時快步奔來,站到風紫輝面前,大聲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何說清風用的是不動心法?他分明是我磷火門的弟子,用的該是火燎心法才是。”
“不動心法可以激發人的潛力,短時間內讓武功威力倍增,他情急施展,又有什麼稀奇?”難得風紫輝居然好性子,會和不相干的人說這等閒話。
磷日卻無法把這當成閒話,厲聲說道:“不可能,不動心法是磷火門的世敵動渏的獨門心法,他怎麼可能會用?”
磷月也大聲說:“師兄,不要聽他胡言挑撥,他想要害我”一句話不曾說完,他又是一陣咳嗽。
風紫輝冷冷道:“不動心法最奇特的地方就是可以模仿其他心法特徵,在臨敵時突然使出威力大增的武功。只是這種不合常理的心法屬於邪功,雖然可以以假亂真,倍添威力,但因不是本來相合的心法,強行使用,傷已甚於傷敵,如果不是他用不動心法,何至於弄成如此慘狀。”
磷月面無人色,想要分辨,一張口,又是滿口鮮血。他用的的確是不動心法,不過,後果絕不似風紫輝說的這麼嚴重,最多隻是元氣大傷,需要一段時間修養。他被逼得急了,原以為其他師兄弟專心作戰,別人不瞭解他本門心法的奧妙,用不動心法催動劍勢,加強威力,別人也看不出來,沒想到被風紫輝一口道破。
本來不動心法就是一種比較傷身的心法,他把全身功力運到極處時,風紫輝一句話出來,像一把錘子,直接在他心口處狠狠砸了一下,這心中一狂跳,全身經脈大亂,真氣四處亂竄,當場走火入魔,才弄到如今這半死不活的樣子,竟是連想要分辨,都沒有力氣了。
磷日臉色異常難看,一會兒望望風紫輝,一會兒望望磷月,猶疑不定:“磷月,我們一場師兄弟,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空渏派來的內奸?”
磷月臉色大變,一把抓起落在地上的寶劍:“師兄,你寧可信奸人之言,也不信我,我只得以死明志。”說著橫劍就要自刎。
磷日大驚,伸手去欄,“不要”
風紫輝疾喝:“攻他還跳。”
風雪彥應聲一腳踢去。
磷日環跳穴中腳,膝上一軟,跪了下來,正好一道劍影從他頭上掠過,把他的頭髮削掉一大束。
若不是被風雪彥一腳踢倒,這一劍就直接刺進他的胸膛了。
磷日深吸一口氣,對著風紫輝深深拜下:“多謝先生指點,使我們找到了內奸,避免將來受絕大損害。此事關係重大,我等不敢長謝先生,必要先去稟報師父,請求師父定奪。先生對本門有恩,想必師父知道,也會親自前來,拜謝先生。”他終於顯出大弟子的風範,言語有禮,進退有度,不過,當然不能排除,是被風紫輝無所不知的力量所震懾,再不敢冒犯這一可能。
風紫輝懶得理他,默然無語。風雪彥看看風紫輝,同樣沒有說話。
磷日僵在原地,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聽到一個充滿活力的聲音響起:“你還站著幹什麼,既然要去找你師父,就快去好了。”雲鳳弦說完這句話,就從樹上跳下來,對風紫輝一笑道:“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
風紫輝根本沒有理會她。
磷日二人乘此機會,退了一乾二淨。
雲鳳弦衝四面八方一抱拳:“各位,天不早了,大家先去吃飯吧!就算要切磋武功,好歹也要睡個午覺,好好休息,然後繼續啊!對不對?”
沒有人答話。
雲鳳弦一點也不介意,一手拉起冷冰冰的風紫輝,“咱們吃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