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相逼過甚。
唯有那魔教教主曾可鬱仗著貌美如花,勉力笑問道:“奴家敢問風公子,事情鬧得這麼大了,還有誰夠資格,夠本領輕易解決這一切?”
“風靈國的皇帝。”風紫輝淡淡掃視眾人一眼,並沒有被曾可鬱的眼神所動:“她有沒有本事,暫且不論,資格該是夠了吧?”
眾皆愕然,略有些驚疑不信地彼此望了望,一國的皇帝,親自來見他們這些草莽之輩,為整件事的善後做交待嗎?就算是他們這樣不講禮法的草莽人物,一時間也再說不出什麼別的話了。
“她很快就會趕來,在她來之前,你們可以先看看這幾本書,於你們的武功精進,或有幫助。”
眾人雖然還勉力保持形象站著不動,眼神還是不由自主地往那幾本書上掃,原本略有緊張的氣氛和極不滿的態度都已漸漸開始緩和。
風紫輝輕呷一口桌上的熱茶,這才問道:“她呢?”
不指名不道姓,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指的是誰。
“在後園的似雲館裡。”
“幸虧風公子你來了,要不然,我們不在這裡急死,也要被她打死了。”
“是啊,沒見過那種怪物,傷成這樣,還這麼本事。”
“幸好風公子早安排了人安撫他,這才讓我們勉勉強強保住了性命。”
說起驚鴻,幾乎每一個人都餘悸猶存,看那表情,顯然他們全不覺得自己是驚鴻的救命恩人,倒是打心底裡把驚鴻當成妖魔鬼怪了。
風紫輝對於這一切,倒是早有預料,絲毫也不會覺得意外。當日他那一針,即是幫驚鴻鎮住了身上的傷,也令驚鴻暈了過去。以他的能力,如果不是驚鴻受傷太重,力量幾乎用盡,身心皆疲,怕也無法那麼輕易使他昏迷。帶著一個暈沉沉,什麼也不能做的人逃跑固然不方便,但以驚鴻的性子,只怕根本不能忍受逃亡期間的忍辱負重,與其讓她清醒著搗亂,不如讓她好好睡一覺了事。
而出手救人的,當然是古奕霖受風紫輝之命,救出來的那些各大名派的領頭人物。他們同風紫輝有約,為了從風紫輝那裡得到更多神奇的武功,無不調來了自己門中最精銳的高手,隱伏京城,隨時等待風紫輝的召喚。
因為衛景辰未死之前,曾動用自己名下所有的精力,並不是為的把那個叛逆的不孝兒子衛靖臨拉下皇位,而是為了幫自己的兒子衛靖臨消滅掉一切的不安因素,反而忽略自己國內的江湖勢力。
風紫輝送衛婧儀回京之時,已用事先約好的隱密手法傳出訊息。各大門派合力以江湖上的種種伎倆,加上風紫輝的臨場指揮,終於把驚鴻救了出去。之後就迅速分路離京逃亡,當時的衛靖臨正處於暈迷之中,並沒有及時的制止忠心於衛景辰的大臣,他們才一路而下。
這些人相比朝廷來說,雖然力量很微薄,但他們大多有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門派歷史,根基深厚,藏在暗處,不為官府朝廷所查知的力量,門路竟也是數不勝數。天羅地網一般的搜捕,也同樣沒能難得住他們。
離開炎烈國的京城後,他們都讓自己的弟子們四散西東,暫時藏匿不出,他們自己則按照風紫輝安排的路線逃往風靈國,逃亡途中也得到過風靈國的接應和幫助。但顯然也是為了防備炎烈國無孔不入的探查,風靈國與他們的接觸都極短極快,所有的幫助也多隻是略一點撥就立刻隱匿,就是他們自己也無法找到或抓住這些曾幫助過他們的風靈國的人。
當然,所有的一切困難在進入風靈國國境之後就結束了,他們被用最快的方式送來山海湖城,住進這所無比美麗的園林。但是,誰也安逸不下來,誰也沒有心情來欣賞美景。這一路逃亡,驚鴻都沒有醒,一方面是風紫輝那一針扎得確實有效,另一方面是神醫派傳人曾行火確實有一、二把刷子。
他在第一時間替驚鴻處理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之餘,也動了手腳不讓她清醒過來。大家都是一樣的心思,情願麻煩一點,帶著一個失去知覺的人,也絕不冒險讓這麼危險的人物醒過來。
只是,這樣長時間讓人陷入昏迷是對身體有害的,而且驚鴻的力量太強大了,連曾行火也震驚,一個人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活下來,還能做戰,在昏迷中,體內依然保持充盈的內力,即使主人失去意識,仍在不斷地對抗銀針和藥物的效力。就算是他這種神醫,也沒有把握能在不嚴重傷害他的情形下讓她繼續昏睡下去。
幸好,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在雲居里安頓下來了,又正好風紫輝安排好親自照料驚鴻的人出現了。他們看到驚鴻的傷勢時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