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很長時間的修補,將來的外貌自然談不上好看,但是,也談不是不難看,反正也不用長得那麼漂亮,她從來不需要賣笑生活。”
這便是風紫輝,這天底下膽敢這樣說驚鴻的,怕只也有他了。
而且,還是用如此輕描淡寫的語氣談論驚鴻的重傷,他可以如此平靜從容的把殘疾兩個字和驚鴻聯絡起來,卻已叫聽的人,痛不可當。
“別說了。”剛剛重新走進房的火雀大叫一聲:“你怎麼會明白,讓主上這樣的人淪為殘疾,讓主上這樣的人,有一張永遠不堪見人的臉”
“何為不堪?”風紫輝站起身,冷冷掃視二人,目光出奇的凌厲,眼神中的不滿竟讓人莫名地心虛起來:“她頂天立地,有何不堪?她不曾傷天害理,為何不堪?手殘足傷,她依然是驚鴻,容顏盡毀,她仍然是驚鴻。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當世第一高手,驚鴻!”
他那向來沒有情緒的語氣,竟似乎有些厲烈:“她不會自慚形穢,她也不會自怨自艾,她更不會關上門,藉酒澆愁,她也沒有把所有人都趕走,自己一個人躲在黑暗裡把自己埋葬,這一切,不值得你們慶幸嗎?你們到底明不明白,對她來說,最大的折磨,不是身上的傷,而是你們整天愁眉不展,惶恐不安,還心驚膽戰,小心服侍她的樣子。”
“她坐不住,她不能安心養傷,她情願讓傷勢惡化,也要抓別的高手過來細問端詳,這一切不過是因為她懶得看你們這副天塌下來的表情,這一切只是因為她,讓你們明白,即使身傷至此,她依然可以掌握她自己的生命。”
此時此刻,風紫輝的語氣幾近於訓斥了,然而蒼鷹和火雀的臉上卻漸漸露出了悟的表情。是啊,即使是面對著風紫輝如此的容華氣度,在解開臉上繃帶時,驚鴻也不曾有過絲毫迴避和不安,這樣的人,又怎麼會被這些外在的傷害所擊倒。他們的主上,有著這世間最少見的堅定和頑強,任何傷害,也難以磨折。
只是,他們追隨了主上這麼多年,想不到,竟不如風紫輝更加了解她,這個明悟讓他們倍感慚愧。
而蒼鷹則是愣了一會兒才問:“風公子,請問貴國對我們的事,有何安排?”
“把你們的人全弄到這裡來是她的意思,與風靈國並無干係,她心裡怎麼想,你們真的完全不明白。”風紫輝坐下來,繼續處理驚鴻的傷,淡淡道:“我不喜歡這個時候有人在旁邊打擾。”
三人互相望了一眼,還真怕擾了他,一起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站在似雲館滿園翠竹旁,蒼鷹沉聲道:“讓一切停止吧!”
火雀全身一震:“這,這怎麼行”
“已經這麼多年了,我們都很清楚,離我們的目標已經越來越遠了,我們唯一的倚仗不過是主上的武功,但一夫之勇再強,也不可能定一國的。”蒼鷹徐徐搖頭:“夠了,真的夠了,主上這麼多年來,一直不放棄,為的其實不過是不願讓我們失望罷了。可我們除了成為她的累贅,還能為她做什麼呢?反正反正現在的炎烈國皇帝,仍然帶著我們土禇國的皇室血統,這樣就足夠了,已經足夠了。。。
這位歷經風霜的長者,聲音漸漸略有哽咽:“她,看到我一手帶大的孩子變成了如今的模樣,我終於明白過來。對我們來說,驚鴻才是最重要的,看到她受傷的樣子,我”他聲音一顫,頓了一會才道:“如果這種事再發生一次,我真的會受不了。”
火雀沉默不語,他們的主上再強大,也依然是一點一點在他們眼中長大的孩子,是他們用性命,用希望,用一切來呵護的人。看到她血肉模糊人事不知的樣子,實在叫人痛徹心肺。
他說完,轉過頭看著身後同樣若有所思的火雀,問道:“你的意思呢?”
火雀偷偷瞥了眼沉睡中的驚鴻之後,囁嚅著說道:“我只是主上的護衛,這種大決定我無權參與,不過,我覺得,我們這些年輕的人,跟隨主上,忠於主上,從來不是因為主上的身分和我們期待的大業,有的時候,我們也覺得,像主上這樣的人,硬要她嘗試著成為一個王者,或許不是什麼好事,她天生就該是一名劍客。
蒼鷹蒼涼地嘆息:“那只是和主上的交換條件,用保護我們來換取主上全力對抗炎烈國皇帝衛景辰的目的。收留我們在風靈國,給我們足夠好好生活的條件,讓我們自由選擇相聚一處,或分散各地,卻不讓我們介入風靈國的任何機密,這樣,就算我們之中還有什麼其他心思的人,也無法對風靈國造成任何破壞。
火雀輕嘆一聲,方道:“卻不知道其他人是否能同意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