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很果斷的回答。
“如果,我說如果,我懷著別人的孩子做你的妻子,你願意嗎?”
君隨歌突然想起了那次獨孤絕卿與司寇墨的話,關於孩子的,臉色瞬間僵硬,笑道:“那孩子必須打掉。”
“嗯”她點點頭。
入夜的帝都因著雪得照耀格外的明亮,但是太過冷情了,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好似被人拋棄了似的。
站於城樓上,望向一望無垠的天空,這雪下了幾夜,自打司寇墨死後,多長時間了,有一個月了吧?
“漓蘇,為什麼要一直跟著我?我知道你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我身邊,卻為何要說你去了青樓?”
“因為你是水夜月。”白漓蘇的答案很清晰。
“你呢,你是誰?我不記得以前認識你。”
“我你以前丟掉的種子,只是貪戀你手心的溫度。”
所以,就這樣一直給了她活著的生命,保護著她不受傷害?
“謝謝你,漓蘇。”
“那請以後好好照顧蕊離,她愛你。”
司寇墨離開了,她活著還有何意義?轉身,大步的離開,迎著風雪,卻還是說道:“漓蘇,千年前,蕊離是我的丫鬟,名字就叫蕊離,是她給我的種子,說是這顆種子具有魔力,能讓人幸福一生,可是我還是弄丟了”
而她一生,也只收過這麼一個禮物,名叫幸福的種子。
空無一人的街頭,一個紅衣女子迎著風雪向著北門方向走去,步伐堅定。
深厚的雪咯吱咯吱的響著,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詭異。
一串腳印落下,一小片刻便又被風雪淹沒。
而女子身後,跟著一個消瘦的老頭,也是忍者風雪,迷茫地看著前面的紅色身影,像具有魔力般,緊隨著她身後,直至她踏上北門刑場,老人才駐足了腳步。
站上這裡,獨孤絕卿的記憶又回到了那時,她與尹風的最後一次見面。
四下,歡呼聲不斷。
甚至,她已被押在邢臺上,底下仍有百姓不斷扔雞蛋蔬菜,更是扔石子以示憤怒。
“斬!斬!斬!”百姓喝道。
“她是妖女!天地不容!”
“水家有此女,便多一禍害!”
“”
身體,被綁於石柱上,雖是伏熱天氣,她還是感到透心的涼。
一抹亮白映入眼角,身上的疼痛瞬間消失。
抬眸,欲言又止,記得此時的自己,多麼的想宣洩著心裡的不滿。
“丫頭,何必呢?”她聽見他說,那時的尹風,眼眸含淚,手過處,有白帕閃出,輕拭她臉上的髒亂。
“尹風,罪狀已定,弒殺親妹,僅此一條,便是死罪。”她立刻驚呼:“你快離開。”
有一個石子擦破他的額頭,沁了血,他仍是輕笑:“這算的了什麼?”
“尹風,我勸你儘快離開,今日,她必死無疑。縱你有天大本事,亦救不了她。”監斬之人,也是她的妹婿。
底下,是百姓附和的呼喊,有人已開始催嚷著行刑。
“救不了便不救。”尹風嘴角含笑,抽出隨身的利劍,笑道:“丫頭,可願意死在尹風的劍下?”
她怔然,只一瞬間,用力點頭,“好”字已脫口而出。
那時尹風的笑很爽朗,她仍記得他的笑,極好聽的,他割斷了她身上綁的繩索,擁她入懷中。
她見他亮白的衣衫染上道道黑痕,又在她耳側低語:“丫頭,若有來生,尹風放你兩世。”
舉劍,瞬間,天地飄起大雪,風呼嘯著,亂了整個場面。
血,已濺出身體,她卻覺得真正的解脫了,她還有尹風,不管四下的驚呼,她知道,劍,穿透兩人身體,從腹部進出。
但她仍是答道““好可你一定要記得有人在一直等你”
可是他卻忘了,她沒忘。
她用恨去支撐自己的人生,算計所有人,包括拋棄她的人,他們都以為她過的瀟灑恣意,又有誰看到她心底的傷獨孤絕卿,她是愛這個名字的,孤獨一生,絕情棄愛!
是啊,絕情棄愛,經歷了千年的折磨,卻不抵與戀人相逢的一個月來的痛苦,而這痛苦,她在意了。
司寇墨對她的無情,她告訴自己那是他忘記了,僅僅一個忘字,她詮釋了自己的愛,無怨無悔,即便他一次一次的把她往死裡逼。但最後他的絕情話語,把她心底那支撐千年的柱子轟炸的滿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