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和林瑾衡都是比常人都溫厚的性子。
林延思卻覺得林延恩杞人憂天了,有他們幾個兄長在,便是妹妹笨一點又如何,總不會讓她吃虧的。拉了林瑾衡到身邊道,“四姐畫藝的確不錯性子也好,不過她那個胞妹也就是小十二任性了一些,她若是欺負你,你可不許忍著。”
“我難道長了一幅受氣包的模樣嗎?”林瑾衡鼓著腮幫子嘟囔,怎麼一個兩個都這樣叮囑她,重華是,林延思也如此。
有人欺負她,其實她想反擊來著,可是每次都讓別人搶先了,她只是覺得差不多了沒有落井下石罷了!
林延思手癢,忍不住戳林瑾衡的臉,“你瞧,這裡就寫著我很好欺負!快來欺負我吧!”說著還連續戳了好幾下。
林瑾衡猛地張嘴作勢要咬他手指頭。
林延思一縮手指,改成雙手捏著林瑾衡的臉頰往外扯,“呦,妹妹好大的脾性,就該這樣,有人欺負你,使勁的咬回去呦!咦,怎麼又掉了一顆牙!”
林瑾衡囧的滿臉血,瞪著林延思恨得牙癢癢。
林延恩兄弟擔憂妹妹和姐妹相處,那邊廂,陶劉氏亦是如此。
陶劉氏心憂女兒第一次和林家姑娘單獨相處,得知女兒回來了,立馬趕過來,見了守在門口的魏紫姚黃詫異,“你們怎麼在這裡?”
魏紫姚黃哪裡還有剛才的愜意,想起之前的閒話,這心情頓時忐忑起來,如此一來,面上也帶了幾分出來。
陶劉氏見狀,心裡咯噔一聲,焦聲道,“可是有人讓姑娘委屈了。”她就是擔心這個,林家富貴潑天,女兒家又嬌養的厲害,興許就有幾個看不起她們母女的。心下已經開始盤算如何收拾那幾個不長眼的,她只有這麼點骨血,萬不能看著她被人欺負了去。
也不等魏紫姚黃回答,陶劉氏推了門就急急地往裡面趕。
姚黃頓了頓抬腳就要進去伺候,魏紫趕忙一把拉住姚黃,悄聲道,“若有事,主子自然會傳我們。”瞧這架勢,母女兩許就有私房話要講,她們進去才是沒眼見。
姚黃對魏紫信服的很,聞言收了去勢,站回原位,豎著耳朵聚精會神聽著房內的聲音,就怕錯過了主子的傳喚。
魏紫失笑,姚黃的命是陶芳菲救下的,最是忠心不過,所以雖然有失機靈,但是陶芳菲還是把她調到了身邊。
陶劉氏進了內屋,瞧見裡面的景象,猛然頓住了腳,悲從中來,猶不覺淚水溼了面頰。
陶芳菲坐在鏡前,一襲紅色嫁衣,珠釵滿環,端地國色天香。看的陶劉氏心酸不已,她好好的女兒竟被蹉跎至此。
對鏡攬妝的陶芳菲聞聲,又羞又惱的轉過頭,見是陶劉氏,收了眼裡的厲色,神情難堪起來,剛才的怡然自得消失無蹤。
陶劉氏心情實在複雜,上前溫聲道,“我兒真美!”摩挲著女兒俏麗無雙的臉,她的女兒傾國傾城,都是那些人有眼無珠。
陶芳菲臉頰微紅,又苦笑起來,這不是她要的美,如果她也如大姑娘一般端莊秀麗,怎至於此,“女兒寧願不要這般容貌,只做個普通人。”
陶劉氏心中大慟,忙攬著女兒寬慰道,“你說的什麼話,女兒家花容月貌這都是求都求不來的事情,咱們那裡的人見識有限,這京裡可不會。”雖然那事還沒定,現下陶劉氏少不得拿出來寬解女兒,“你姨媽早些就與我說了,府上還住著幾位來京趕考的林家子弟,明年下場少不得就是進士老爺了,有國公府扶持,日後必定前程似錦。”陶劉氏的歡喜之情溢於言表。
陶芳菲聲音低如蚊吶,“母親!”低垂了頭遮住眼裡的歡喜和羞澀還有一點點莫名的情緒。
重華長公主一下車,昌華身邊的李嬤嬤便迎了上來,神情緊張又解氣:“公主。”
重華打量門前,看見門口的大紅燈籠,又見李嬤嬤的穿戴,皺眉:“雖說只是個孩子,但是也不能落人口舌。”這樣一週歲都不到的孩子夭折不需要大辦,但是也沒有披紅掛綠的道理。
李嬤嬤嚥了咽口水,湊近一些才小聲道:“這事還沒外人知道。”
重華的步子停頓了一下,面目表情的看著李嬤嬤,冷笑:“你們主僕倒是真有出息,如今我到了,可以告訴莫達他兒子沒了。”
李嬤嬤難堪的垂下頭,沒有重華長公主坐鎮,她們的確不敢把訊息透露給平邑候。
孫嬤嬤心裡暗暗嘆氣又慶幸,自己的主子是重華長公主,主子不爭氣,奴才就要受氣。
焦躁不安的昌華見到重華就跟見了主心骨一樣,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