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卻慌了,趕緊將手抽離木盆,用手背擦了擦臉,然而越擦麵粉越多,急得她剛要躲起來時凌非拉住了她:“母后,您怕他幹什麼?”
太后焦急的搖頭:“不是怕,他會說的!”完了完了,看著蘇雲把她的袖子放下就趕緊把雙手背在了身後,擺出一副正經的摸樣。
嶺修閻大步走進大堂,頓時被滿桌子的面給弄得愁眉不展,然後再冷眼掃向自己的母親西太后,對方面無表情的臉上居然有著許多面粉,再次蹙眉:“母后這是作甚?”
西太后伸在背後的兩隻手不斷蹂躪著,屋子裡已經跪了一地,除了她和凌非均是理直氣壯外,幾乎都嚇得瑟瑟發抖。
“閒來無事!過來轉轉!”
如此生硬的口氣和剛才截然不同,凌非愣了一下,怪不得母子關係這麼不好,這像是母子嗎?這麼生疏做什麼?見嶺修閻要說什麼就直接打斷道:“這個不歡迎你,趕緊走!”
“大膽!”負手而立,瞪著凌非道:“你這是什麼態度?”
媽的!繼續和麵,不再擦嘴。
西太后倒是佩服這個龍緣了,第一次見人敢這樣對待皇帝的,要是別人,敢不行禮的話早就拖出去來個不敬之罪了,深吸一口氣無奈的說道:“不關她的事,是哀家自己來的!”
聞言嶺修閻的目光轉向了自己的母親,看著她臉上的麵粉和衣袍上的水漬就沒好臉色了,嚴厲的斥責道:“母后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衣不整體,滿臉汙垢,我東嶺國的太后就是這般嗎?”
‘啪’!凌非實在看不過去了,將弄到手裡的面狠狠的摔進了木盆裡,然後斜睨了身後的太后一眼,總算明白她在怕什麼了,也總算明白她為什麼不回去了,因為除了這裡她就無法活得像自己,每天都要注重什麼禮儀外表、氣質,就怕給兒子丟人,一個母親,再怎麼說也是母親,沒了丈夫,兒子又不瞭解她,還喝訴她,他算什麼狗屁的兒子?
咬咬牙,伸手在碗里弄了點麵粉慢慢玩味的走到嶺修閻面前,嘿嘿笑了一下就迅速將麵粉弄到了他的臉上。
“天啊!”太后和所有人都驚呼了一聲。
嶺修閻完全沒反應過來,氣得他渾身發抖,剛要發怒時。。。
“怎麼樣?現在你自己也這樣了,你還要說她嗎?”絲毫沒有畏懼之色。
“你。。。”嶺修閻不斷捏緊雙拳,剛毅的臉龐上更是青筋凸凸的跳,直接抬首剛要給她一巴掌時,卻又將滿腔的怒氣都憋了回去,從小到大還沒人敢這樣戲弄他,見她一點悔改之意都沒就捏緊揚起的大手,血氣頓時上湧腦部,就差沒全部吐出來了。
“怎麼不打啊?”囂張的挑眉,繼續點火。
嶺修閻覺得從來沒受到過如此侮辱,嘴角抽搐陰冷的說道:“你為什麼每次都一副欠揍的摸樣?朕真是被你氣死了!”最後瞅向了凌非沾滿面粉的雙手,嘴角勾起,直接抓起她的手用力摸在了她的臉上。
天啊!西太后再次在心裡驚呼了一下,閻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規矩了?不過也是,聽說他們在一起還打過架呢,只是可惜了自己的面,弄了好久才弄成一大團的,哎!
“啊。。。嶺修閻我要殺了你。。。別弄了吐吐!”連續吐了幾口嘴裡的麵粉,最後才掙脫他怒喝道:“你有病啊?”
某男不要臉的拍拍手,邪笑了一下,帥得一塌糊塗:“以牙還牙,怎麼?你也會生氣啊?”
“神經!好了,甜香,你別弄了,你去!”指著嶺修閻瞅向了甜香剛才弄的面,這才好玩,母子可以在一起做飯,這在平常人家很常見,可是這種帝王家,估計是很難吧?
“你居然叫朕去和麵?”嶺修閻再次呲牙,這個龍緣真是。。。她知道她在說什麼嗎?
太后慢慢伸出兩隻沾滿面的手道:“哀家也在玩,很好玩的!”
凌非見嶺修閻又要發火,趕緊鄙夷的瞪著他道:“怎麼?一個皇帝,連面都不會和,你該不會是怕了我們吧?也是,一個御膳房的總管,一個我,一個母后,我們都練了半天,你卻第一次做,算了算了,你怕了就走吧!我們自己做,一會自己吃,沒你的份!”
果然,嶺修閻的臉瞬間變黑,彎起袖子不屑的說道:“胡說八道,這天下豈有朕不會的東西?”說完就走到了木盆前,剛要伸手時。。。
“你幹什麼?”凌非衝向前把面盆弄開,瞪著他:“你不洗手啊?弄出來誰吃?”
廣海和甜香他們全都吞嚥一下口水齊聲道:“奴婢,奴才吃!”
嶺修閻咧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