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永遠不能安生,現在天下大亂,無數人都想來爭奪,你們這麼保護它無非就是想永久的安寧,等我們出去後就昭告天下,樹在我們的身上,這樣他們要找麻煩也是來找我們的,如何?我想這比殺了他更好,你們應該也於心不忍,此人自小雙目失明,九歲便自力更生,他沒有義務一定要做這個守護者,如果我們都死了,那麼你們這裡將永遠都不會安寧!”
“少嚇唬我們!”
“就是!我們不怕!”
人們都不屑一顧,就是要看著淳牙死了才安心。
“不是嚇唬你們!”深吸一口氣,雙手背在身後抬眸認真的看著大夥。
如果我不出去的話,那麼就無人能控制天下的局勢,倘若冷夜和煜寒得到了天下,就會有恃無恐的想盡一切辦法攻陷這裡,他們做得出來,除非限制住他們,如果我能有權勢,定會將這裡保護起來。
信不信就看你們了,總之淳牙死了自己也不會走,而且這些人根本就沒感情,為了一棵樹就要殺了他們敬仰的人,看來淳牙自己是務必要帶走了,現在才明白這些人都沒有人性,他們明知道樹沒了人就會死,卻不去叫淳牙來阻止,如果他們在乎淳牙的話,就會勸阻,可是沒有。
還有就是這些人根本就不把這個島主看成是一家人,或許已經將他排除在他們的隊伍外了,想要翔鳳?還是別的原因?
如果自己是這裡的村民,不管如何也會去為殘疾人洗衣做飯,最起碼每天送一碗飯的時間總有吧?來了兩天,都不見人來慰問他,需要什麼東西?油燈都需要去借,島主是尊貴的,可他們連一個侍女都不給他,過得比任何人都要辛苦。而這個不知人間險惡的男人還一直說島民對他很好,把人家家裡的家產都借光也沒見有人還,雖說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知道島主家裡住了一個人也該幫忙添張床吧?小事情可看出淳牙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到底重不重要了。
如今樹倒了就要他去死,沒有絲毫的迴旋餘地,這樣去對待一個盲人,他們是怎麼做出來的?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邪笑道:“我真沒嚇唬你們,我這兄弟乃袁家寨的首領,他叫宗原藤,相信你們應該有聽說吧?”
大伯捏拳,盯著樹煩悶不已,眯眼道:“你們還真是臉皮夠厚!如果我們被詛咒了,那麼以後這詛咒就會永遠纏繞著你們!”
“呵呵!沒關係,我們不怕!”氣死人不償命的挑眉。
淳牙伸出大手拉著凌非的小手搖搖:“別說了!”
“你們放開,狗男女!”紅衫女子急了,那是她愛慕了很久的男人,如今看著這情形很是嫉妒,雖然已經成親,可每次對方都只說當自己是妹妹,還以為你沒有愛,原來自己還沒一個外來人重要。
“閉嘴!”大伯瞪了外甥女一眼,最後看了看大樹:“你說的沒錯,我們只求一世的安寧,詛咒是存在的,一旦樹倒了,就人迎來魔鬼,淳牙,你自己看著辦吧,倘若真的到了那一天,你的父母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的,你有武藝,能逃脫,可我們會永遠都陰魂不散的纏繞著你!我們走!”說完就大甩了一下衣袖走向了前方大路。
“狗男女!”紅衫女子眼角噙淚,路過凌非時還在咒罵。
直到都走完後宗原藤才咂舌:“不會吧?這麼好打發?”
淳牙也很驚訝:“為什麼”
“其實啊,他們怕死,在他們的心裡這樹沒重要到超越生命,雖說是信仰,可為的還是保命,誰像你這麼傻?叫你死就死啊?”伸手吊兒郎當的挎著那高出許多的肩膀笑道:“其實他們應該是想去島外生活,卻又害怕你不同意,所以一直對你不聞不問,讓你一個人自生自滅,每年送那麼點糧食你就覺得他們好,你也太容易滿足了!”
“昏!我還以為沒了樹他們就都會自殺呢!”宗原藤差點就吐血,早知道這麼好說話的話早就砍了,原來也怕被威脅啊:“想出島生活也不能這樣來對一個瞎子吧?”
“好了!別說了,這樹對他們是真的很重要,而且對我也很好!”淳牙還在為自己的島民說話,樹沒了,自己以後要為了什麼而繼續這樣活下去?就為了活而活嗎?
凌非揉了揉那一頭軟發:“是是是,不說不說,你聽不得我們說他們的壞話,可他們不見得會領你這份情,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他們是怎麼想的,或許是為也想去外面生活,所以期待你亡故,這樣在下一任島主還沒出現時就會紛紛撤離,也或許是他們覺得你不適合做島主,又不敢正面交鋒,只能任由你吃什麼蠍子蜈蚣,總之一句話,他們最怕的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