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丈呢?他在哪裡?”
“是誰在找老衲啊?”閻王轉動著佛珠走進屋子,早就在外等候多時了,沒去看任何人,徑自走到某女剛才趟過的床榻上打坐,擺手道:“都出去吧,我要與這位姑娘好好聊聊!”
“有勞大師了!”集體拱手,最後一同走出。
凌非有些不相信,他真的能?疑惑的問道:“你有什麼本事?”莫非他是妖怪?
閻王恢復原型,見她怔住就揮了一下衣袖,一道渾濁的光束飄向了屋子中央那個憔悴的女人。
雙手捂住疼痛的額頭,腦海裡閃現著無數畫面,死了,進入地府,走過黃泉路,被騙心臟驟然一縮,抬頭望向上位的老者,沒有多大的感慨,或許是以前,早就一拳頭打過去了,眯眼道:“絃音現在在哪裡?”
“你彆著急,先聽我說,我會帶你去找他的,只是目前有件事我們得說清楚!”她不答應他的話,他是不可能帶她去的。
見他雙目裡有著自信和狡黠,凌非依舊興奮異常,上前抓著他的雙肩拉近距離激動的說道:“真的嗎?你真的要帶我去見他嗎?那快走!”語畢,拉著他就要下地。
“你等等!去可以,但是你得答應我到了地府後你得降住他,不讓他破壞我的地府!”
“哼!你是閻王,還怕他不成?”
“當然啊,他是上仙,我只是個不起眼的官,況且他法力很是強大,玉帝恐怕也只能和他打成個平手!你說我怕不怕他?你真的可以降得住他嗎?”可別吹大話啊,降不住我就真完了。
凌非半信半疑,神仙,絃音是神仙?蹙眉揉揉額頭:“你的意思是他現在已經成仙了?然後你得罪他他,所以他要處分你,可是你又想我去降住他?”見他點頭,就百思不得其解:“你哪裡得罪他了?不說拉倒,那他在人世間的記憶還在嗎?”
“就是因為在,所以我才怕他啊!”要是不在的話,我還找你做什麼?
“那好!帶我去,我有辦法弄他!”或許是知道對方是閻王爺,所以並沒想過會不會被騙,心裡反而卻很開心,我們居然還可以重聚,這一次我不會再優柔寡斷了,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淳牙,對不起!恕我真的無法再和你在一起了,因為你,我忍讓得夠多了,希望你能明白同情不是愛,我真的顧不了這些了,現在我只要和那個人在一起,誰也阻攔不了。
三日後
正在屋子裡給兩個孩子做衣服的某女雙手被扎得到處都是血,閻王說六月十五乃月圓佳節,在那一天自殺於清水鎮後山頂就可走進地府,見到想見的人,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兩個孩子,要永久分開了,我能說的就是抱歉,如果你們的爹爹真是神仙,那麼他就會保佑你們的。
就在這時,淳牙手持翔鳳走了進來,放置桌子上,微微笑道:“聽聞你很快就能去見大師了,我祝福你!”一定很開心吧。
愧疚的轉頭,見他滿臉苦澀的笑就有些不忍,不行不行,自己不能再和他有瓜葛:“對不起!以後我不能再與你在一起了,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的生活,淳牙,你能嗎?”答應我吧,這樣我就不會再有憂慮了,不要說沒了我就要死的話,求你了!
“好!一定好好生活,我想退出江湖,去找白玉邪,我想他會給我好好安頓的,你也不要再擔心我!”不知道也好,你永遠也不要知道才好。
“真的嗎?淳牙,你真的可以好好生活嗎?”完全出乎意料,快速下地揪住了肩上的衣料,急切的追問:“你當真看開了嗎?”
淳牙忍住想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堅決的點頭:“看開了,你早點休息吧,大師人這麼好,為了成全我們居然做到了這種地步,我又何必再不讓你們團聚?再說了,我現在感覺身輕如燕,包袱們都被拋去,很自在!”見她還要說什麼,就輕輕掙扎開,指著桌子道:“我這對翔鳳以後都不想再用,你把它和陰離給你的匕首都拋向皚皚山裡吧!我走了!你知道嗎?我好想能看你一眼,真的好想。”
凌非,謝謝你這樣對我好,謝謝!不要隨便給需要溫暖的人希望,否則他會信以為真的,多多保重!
正在準備馬匹的宗原藤剛要上馬時,卻突然覺得一陣昏眩,倒了下去,緊接著淳牙和閻王走了出來。
“你要記住,六月十五,正午時,火龍山會忽然噴發出火紅的岩漿,順著大山流到翠竹林下,像一條大道,你就要脫了鞋子踩著岩漿一直向前走,每一腳都會相當的劇痛,但是你的每一步都代表著凌非去往地府的每一步,你能承受得住那種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