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走到墨溟淵面前,朝他伸出手。
微挑眉,將手搭到墨沉雲手裡,跟著起身:“他打算封自己為什麼,王后還是王夫?”
“淵兒認為那些好不容易接受了男男成親的大臣們會同意讓他們的王上出嫁?”墨沉雲似笑非笑的低頭看著少年,牽著他走出大廳。
該用午膳了。
“所以,宇文打算委屈自己羅!”墨溟淵唇角微翹。那個霸氣的男人被叫皇后娘娘的畫面,應該會很有趣吧!
“只要在床上佔了上風,是夫是妻,都沒有關係吧!”當然,墨沉雲也是很期待叫宇文堯“娘娘”的那一天的。當強勢的人被迫屈於弱勢時,不論是名義上還是實際上,都很能令身邊的人覺得愉悅呢。
“”墨溟淵但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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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過後,墨沉雲與墨溟淵坐在開滿了蓮花的湖邊,兩人相對而坐,中間是一副縱橫交錯的棋盤。
墨沉雲執白,墨溟淵執黑。
白棋遊移不定,狡猾多變;黑棋氣定神閒,步步擊破。
雙方僵持不下,可謂棋逢對手。
啜了口冰涼爽口的酸梅湯,墨沉雲笑意盈然:“與淵兒對弈雖是其樂無窮,但是卻很難分得勝負呢!”
這一局,和了。
“再來?”看著下人將混雜的黑白棋子收回棋盒裡,墨溟淵意猶未盡的道。難得有人能與他下到如此地步,他本就喜歡下棋,自然希望多下幾局。
“既然淵兒希望”墨沉雲笑道:“黑子先手。”
墨溟淵自不推拒,拈起一枚溫潤剔透的玉石棋子正待下子——
“王爺,小王爺!有客人!”王伯急匆匆的跑著叫道。
執子之手收回,墨溟淵面無表情的看向王伯,淡道:“看來,禁閉的一個月並沒有令管家大人學會何為沉靜呢!”
“那麼再關一個月?”墨沉雲笑若春風。
剛好聽到這句話的王池嚇得身體一僵,一不小心就摔了個大馬趴。痛得他眼淚汪汪(?)的看向兩位主人。
墨溟淵嘴角微抽,“起來,趴在地上像什麼話。”這個老小孩真是
“是!”王伯也算精乖,聽墨溟淵的口氣就知道自己不會受罰了,開開心心的爬了起來,笑呵呵的走到主人身前。
“客人是誰?”墨溟淵無視王池討好的笑容,直接問。
“我不認識,不過他持著小王爺的令牌。”王伯搖頭笑道。
墨沉雲挑眉看向墨溟淵,後者會意的道:“請客人來這兒!”
“好的!”
“是童無羽。”他的令牌他只給了一人。
“哦,正好爹爹也想見見這個傳說中的御家人。”他只見過那人一次,那次還是去看看千山皓月樓,對自始至終站在櫃檯後面的男人只是匆匆一瞥,沒怎麼放在心中。後來經淵兒一提才想起,只覺得是個看似溫文,實則不露聲色的人。
片刻後,一名身著淺黃色衣衫的青年微笑著走了過來。
“難得你會主動上這兒來。”不鹹不淡的瞟了青年一眼,墨溟淵揮手撤下了附近的所有下人。
“因為清王爺都不來看在下,在下實在是難耐相思,只好厚著麵皮上門求見了。”口裡說著曖昧不明的話語,看向墨沉雲的眼裡卻是毫不掩飾的濃濃戲謔。
墨沉雲微笑著注視青年,並不生氣。
“這倒是本王慢怠了無羽。既如此,今後無羽就留在王府吧,本王定會好好待你的。”墨溟淵面無表情的看著青年,口氣卻是一貫的懶散,形成極大的反差。
童無羽聽了,不但不高興,反而嚇得出了身冷汗,乾笑道:“不必不必,無羽如今的住處挺好的,就不打擾兩位了。”開玩笑,他敢住下,墨沉雲這腹黑(從墨溟淵那兒學的詞彙)的傢伙一定會整死他的,他可還沒活夠呢。
“說吧!什麼事?”懶得再嚇唬他,墨溟淵開門見山的問。
“夏雎王已經查出荼藍的來歷了。”童無羽答得更是簡潔利落。依他對墨溟淵的瞭解,這人並不喜歡別人在他做正事的時候拐彎抹角的,所以他自然要儘量用簡練的語言來說。
對此訊息,墨溟淵卻不意外,那個男人若這點都查不到的話,他也不配被他和墨沉雲重視了。同墨沉雲交換了一個眼神,墨溟淵才漫不經心的問:“那麼,他的反應呢?”
“他似乎沒有對付你的想法,倒是夏國主的弟弟對你,簡直是恨得牙癢癢啊!”說到這裡,童無羽的口氣裡多了一絲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