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一陣,便把地方讓給他們父女倆說話,待蘇卿走後他再回來。
蘇卿一笑,等蘇璨走後,她才在圓桌坐下,蘇治放下手裡的書,看了她一眼,說道:“是不是生意上的事?我才從你奶奶那出來就聽說你出門了,對自個兒的婚事毫不在意,對這些生意你倒是挺上心的,你難道真的想做生意不成?”
蘇治這回沒有皺眉抿唇一臉不贊成,而是認認真真的在詢問蘇卿,經過湯寰的事後他也算是看出來,他這閨女主意大膽子更大,明知家裡人不同意背地裡還是去做了,要不是葉雲佩爆出那些話,他們根本不知道是閨女一手策劃了這事。
蘇治為閨女的手段心驚的同時,也很是欣慰,這世上沒有父母是不希望兒女聰明成材的,閨女做事看起來不計後果,事實上卻是有勇有謀,她要是能多學學商人的精明,日後也不怕被婆家的人欺負,閨女現在跟湯家退了婚,他想跟官家結親的心思也淡了些,所以如果她想要學著做些生意,他還是贊成的。
只是他要是知道蘇卿是打著把鋪子裡能流動的銀子全部拿出去的心思的話,估計他會收回這個決定。
蘇卿發現了,只要她爹不談論生意場上的那些買賣,那腦子就格外的清晰,理解事情來是一想一個準,便笑道:“爹真是神機妙算,我就是來跟爹說這事的,做買賣需要本錢,我手頭又沒有那麼多銀子,爹能不能在賬上撥一些給我?”
蘇卿說著,就去揪她爹的袖子,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這是她以前慣用的撒嬌伎倆,在她爹的眼裡實在是正常得很,但是對她來說,這中間卻隔了八年的光陰,再次做出這個動作,看著健在的父親,蘇卿鼻子有些發酸。
蘇治見蘇卿又來扯他袖子,無奈一笑,親暱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我又不是不答應,這就裝可憐了,你娘要是在這裡,準又得說我板起臉訓斥你了。”
“那爹你是答應我了?”蘇卿訝異的抬眼,才湧起的傷感便被拋到了腦後,蘇治見她眼睛閃閃發亮,那眼形生的比幼子還要漂亮,心裡一軟,忽然覺得有一個會撒嬌的閨女也不是什麼壞事。
“嗯,答應你了,咱們蘇家世代經商,也沒有官家那麼多規矩,要是學做生意能讓你聰明些,日後少點被人算計,我便支援你去做,只要你要明白,賬上的銀子是咱們全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的保障,是咱們蘇家的命根,任何買賣你都要三思而後行,知道嗎?”
“嗯,我知道,我會讓姚掌櫃幫我把關的,爹你放心。”蘇卿連忙點頭,漆黑純淨的眼睛看起來無辜,卻閃過一絲名為智慧的光芒,蘇治看著這樣的蘇卿,稍微放下心來,放開她的手,繞到後堂,不一會拿了個玉佩出來,遞給她,說道:“這是信物,拿這個到通寶錢莊便可以拿銀子了,切忌不要丟了,不然咱們一家子可得去喝西北風了,還有你這生意是在哪家進的貨,質量如何?”
蘇卿見他一臉嚴肅,連忙雙手接過,看了兩眼後小心翼翼的放進了荷包裡,蘇治見她這副慎重的模樣,滿意的一點頭。
“爹你放心吧,三天後茶悅坊就開張了,到時候你就能看見了,還有這個玉佩能不能放在我這幾天?等過幾天我再還你?”
蘇治考慮了片刻,嗯了一聲,想起一事,他道:“我前幾天看了賬本,發現茶悅坊這次修葺根本沒用多少銀子,我也去看過幾次,不說那張老師傅技藝高超,極有水準,就是那擺設裝飾都價錢不菲,剛才姚掌櫃又收了一批精美的貨架,這前前後後花了不少銀子吧?都是你掏腰包出的?”
蘇卿知道這事瞞不了多久,便道:“嗯,是我出的銀子,不過那銀子是我掙來的,沒偷沒搶,爹你儘管放心。”
蘇治聽她一說,想起了上次那一大批霧尖的事,便問道:“跟那批霧尖有關?又是賀敏給你的銀子?”賀敏上次還說要來他們家提親來著,雖說那話看起來像是玩笑,可結合這些事情來看,賀敏跟她閨女的關係還真的有些扯不清,一般人哪有又給東西又給銀子的?不是極好的交情會有這麼大方?
“你跟我說說,你跟這賀敏是什麼關係?上次問你這事的時候被你推脫了過去,現在你可給我老實交代,難道湯寰這事還跟賀敏有關?是他慫恿你的?”蘇治說著,臉便板起來了,可見在湯家這件事上,他還是覺得愧疚的,一想到這事情或許是早有預謀,心裡就更加不安了。
蘇卿暗忖她爹腦子靈光過頭了,這事居然也能扯到賀敏身上,她無奈的搖頭,道:“爹你說什麼呢,霧尖那事是我從賀彥那聽來的,我聽說他們兄弟倆面和心不和,便把這訊息透露給賀敏了,這是她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