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忍不住詛咒道:“你這個賤人!你會有報應的!你不得好死”
楊大人提著的一口氣放了下來,見王榮還不死心的辱罵蘇卿,忙朝衙役使了個眼神,衙役忙把褲兜裡擦汗的布塞進了他嘴裡,楊大人這才轉過臉來,笑道:“蘇姑娘沒受驚吧?王榮為人心胸狹窄,不僅不乖乖讓出鋪子還敢意圖加害姑娘,真是罪該萬死,我回去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蘇卿從那些為王榮憤憤不平的夥計們收回目光,笑道:“那就多謝楊大人了,這等惡徒留著也會禍害他人,楊大人當機立斷英明睿智真是叫小女子佩服。”
楊大人一愣,對上蘇卿那雙冷意逼人的眸子,心頭一顫,忙移開目光去,訕訕道:“姑娘誇獎了,呵呵。”
她的眼神太過冰冷,讓他不敢直視,本以為她是被王嶽翎寵壞了,行事才這般囂張,可聽她方才這話他才知道,她那根本不是囂張,而是有意為之,她激怒王榮就是為了借他的手除去他,以絕後患,不得不說這女人的心腸實在是冷,實在是毒。
看來她能得到現今的一切,並非是靠這幅好皮囊,她深沉的心計睿智的謀算也必不可少,楊大人暗暗提醒自己以後不要得罪這個女人,便帶著王榮和衙役走了,既然蘇卿想要除掉王榮,那麼他便幫她一把,給這樣的女人留個好印象絕對不是壞事。
眼看著王榮被帶走,君意歸鋪子裡的掌櫃和夥計等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看見蘇卿一步一步的踏進來,眾人紛紛往後退了一步,蘇卿嗤了一聲,冷冷道:“一刻鐘之內,讓八家茶行的管事過來一趟,凡有遲到者扣一年紅利,拒不從者直接辭退!”
那名幫王榮去喊來楊大人等人的掌櫃戰戰兢兢的走出來,忙道:“是是,東家請在此稍等。”便撒丫子跑了。
蘇卿抬眸看了看鋪子的裝潢,王家不愧為定州的地頭蛇,區區一間茶行,裡邊的陳設和裝飾也絲毫不遜色她的茶悅坊,不過鋪子有些年頭了,鋪子雅緻有餘,奢華不足,跟她的茶悅坊一比還是少了三分華美。
不過她已經很滿意了,這八間鋪子若都是如此她可就是如虎添翼了,才真正算是擁有了問鼎定州一流富商的實力。
夥計們見這個美得不像話的新東家只是四周看來看去,並不像剛才那樣,一來就拆了君意歸招牌時那般的囂張狂妄,心裡都安心了不少,他們會排斥蘇卿也只是怕她只會胡攪蠻纏,根本沒有什麼真本事,怕在她手下做事會苦不堪言,現在看她冷冷靜靜,表情也一片精明的模樣,便對她有些改觀,幾個會審時度勢的夥計已經走了出來,客客氣氣的把蘇卿請去裡邊喝茶。
不多不少,足足等了一刻鐘,掌櫃們才踏進君意歸,有人心驚膽戰小心翼翼,也有人表裡不一心生謀算,更有冷嘲熱諷不以為然之輩,蘇卿看在眼裡,心裡嗤笑了一句,不管怎麼說,這些人都礙於她這個東家的壓力來了,就是再不服又怎麼樣?還不是要乖乖聽話。
蘇卿一個個把人認清之後,動用東家的權力,將茶鋪的掌櫃挨個調換了一遍,並雷厲風行的把賬冊全部收了起來,勒令他們在這個月末前把各自鋪子的存茶清單交上來,接二連三的命令讓掌櫃們集體傻眼了。
他們這些做掌櫃的,早已把茶鋪當成了自己的大本營,各自都有自己一番經營,就是手下的人也有不少信得過的心腹,這一調動,要去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鋪子管事,人與人也好,鋪子也好,都要有一個磨合的時間,但這還是輕的,想培養一個心腹談何容易?沒有個一年兩年以上時間的相處關係哪會牢靠?蘇卿這一下調動可是把他們的計劃全部打亂了,去到一個新地方重新經營,連他們這些掌櫃都要防著精明的夥計會不會在背後捅一刀,小心翼翼行事是難免的。
這還不止,居然在一個照面間就收了賬冊,平日賬冊他們雖做過手腳,也不怕他們查,可蘇卿下一個命令,讓他們在月末前將存茶清單交上來?這個要求可就不好玩了,一旦清單跟賬冊一對,數額跟數量總有對不上的時候,那賬冊不就破綻百出了嗎?偏偏他們各自被調離了自己的大本營,想回去做手腳的時間都沒有。
但他們都是精得跟狐狸一樣的人物,眾人心頭一急之後便冷靜了下來,跟其它掌櫃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裡看見了算計,眾人默契的一個眼神交流之後,紛紛定下了心來。
蘇卿這一計策是好,卻也不是無法破解,只要他們私底下聯合起來,串通一氣,無論蘇卿怎麼查都是枉然,掌櫃們唇角一勾,剛想得意一笑,卻沒被蘇卿的下一句話氣得吐血。
“聽說王家能有以前那般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