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蘇卿看著閔嵇大搖大擺的走進她的屋子,著實被他嚇了一跳,往常他都是晚上來的,這樣青天白日的走進她的屋子,還是第一次。
“有事找你,跟我來。”閔嵇不由分說的拉過她的手就往外走。
大白天的手牽手那還了得,她可不是他一個無所顧忌的大老爺們,還未踏出屋子,蘇卿便掙開了他的手,“我跟著你走就行。”
閔嵇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大馬金刀的走在前頭,只是顧及到蘇卿,那步子還是慢了不少。
“咦,大姑娘怎麼跟閔護衛在一塊?”綠意跟在劉氏身後,詫異的說了一句。
劉氏聽說閨女出門了,擔心她傷著腰,一聽下人說閨女回來了,便急著過來看看,外加叮囑她傷沒好不要亂跑,誰知這才拐出小徑,即看見閔嵇和閨女的身影在前邊的小花園一閃而過,當即就皺了眉頭。
孤男寡女呆在一塊,這還了得?
“咱們過去看看,先不要驚著他們。”
想起蘇卿摔著時閔嵇抱著她一路衝到院子時的急躁,綠意似是明白了什麼,便順著劉氏的意思應了一聲,放輕腳步跟在蘇卿後頭。
閔嵇這回卻不是帶著她去他院子,而是把她帶到一個空曠寬敞角落裡堆著不少木板的雜物房,蘇卿看著腳下乾淨的石板,這地方跟明顯是有人清洗過,屋裡雖還有一股長年不見太陽的黴味,但卻不是那麼難以接受,想起閔嵇這幾天都沒有來找她,便是來了這裡嗎?這樣一個寬敞的地方要是堆滿東西,要清理怕是挺費勁的吧?
閔嵇指了指中間架起的木板,說了句,“躺上去。”
蘇卿微愣,朝那看了幾眼,發現中間有一小塊地方是鏤空的,再一聯想他讓她躺上去,蘇卿大概能猜到這木板的作用,他今天把她叫過來,也是猜測她背後的水泡好了吧?
為了能早點活動自如,蘇卿也不扭捏了,一咬牙把外衫的帶子解了,露出一截白膩得耀眼的肚皮,就在蘇卿琢磨著是不是要爬上去的時候,閔嵇攔腰一抱,把她妥妥的安置在了木板上,走到大開的窗戶前,扯下一塊曬得有些發硬的大綿巾,抬手啪的一聲把窗戶關得死死的。
“蓋上,彆著涼了。”白色的綿巾一遮,徹底掩住了那炫目的肌膚。
“謝謝。”蘇卿微點頭,還想問他接下來要怎麼樣,便感覺後腰處傳來了一陣溼熱的水氣,慢慢的,整個後腰便暖和了起來,那一處悶疼似被一雙溫柔的手拂過,暖暖的,說不出的舒服。
“怎麼樣?燙嗎?”閔嵇見她表情沒什麼不對即知道沒什麼問題,可是出於小心,他還是問了一句。
“不燙,很舒服,你怎麼想到的?”要是多這樣‘蒸’幾次,說不定不用一個月就能好了,想起半月後的排名賽,蘇卿的信心又增加了不少,閔嵇幫了她這個大忙,蘇卿半點不吝嗇的對他展顏一笑。
閔嵇的顏色柔和了不少,摸摸她蒙著面紗的小臉,輕聲道:“沒什麼,只要你不難受就好。”
隔著一層薄薄的面紗,看著蘇卿臉上一直掛著舒適的笑,閔嵇的心頭被一種充實的感覺漲得滿滿的,似乎這世上再沒有什麼東西比她更重要了,只要她能一直這般笑下去,什麼名利金錢都可以統統拋棄,她的笑容才是這世上唯一的珍寶,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你想要生意,大可來找我,不必透過其它男人。”靜靜的看了她片刻,他沉聲的吐出一句話,眼裡分明有冷意一閃而過,顯然是想到了對她虎視眈眈的賀敏。
蘇卿轉頭看了眼他深邃立體跟漢人相比明顯有些差異的五官,暗自搖頭,他的存在已是隱患,她怎麼還能跟他背後的勢力頻頻接觸?這對蘇家來說無異於在鋼刀上起舞,下場可想而知。
兩年後韃靼會跟漢人會爆發一場大戰,韃靼人的兇殘嗜血將會刻畫在無數漢人的心頭,他們視對方為死敵,恨不得能啖其肉喝其血,西人在漢人的地界生存得極其艱難,不說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卻也不遠了,而在此之前,朝廷頒佈了禁茶令,各地茶商出產的茶葉都不能私自販賣,必須交由官榷,違者輕則沒收家產,重則人頭落地,一切只因北方遊牧民族對茶葉的依賴遠高於漢人,而茶葉便被朝廷當作牽制遊牧民族的武器,而諸如韃靼那些遊牧民族想要得到茶葉,必須要拿馬匹來換,這樣嚴酷的立法,勢必會引來商人的抗議,而朝廷就是拿那些曾經跟西人交易頻繁的商人開刀,殺雞儆猴。
她叮囑姚掌櫃不要跟西人做買賣,就是為了防止這事放生在蘇家,試問本身就防備著跟西人來往的她,又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