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劉氏還是不相信閨女跟這護衛沒關係,要真沒關係閨女又怎麼肯乖乖跟他來?還相處得挺融洽,雖然閨女清白還在,可經不住她跟男人頻頻來往,要知道情竇初開的男女可不會管那些世俗禮儀,這清白只是暫時保住了而已,要不能把兩人分開,這清白遲早會被男人奪去。
雖然這恩公有情有義有勇有謀,但是在她眼裡,閨女是這世上最漂亮最聰慧的女子,理應配個人中之龍,湯寰那樣有才有貌的舉人老爺她都看不上,更別提身世背景什麼都不知道的閔嵇了,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她閨女?要真讓兩人在一起,她是一千個一萬個不同意的。
蘇卿嘆了一聲,“娘,我們真的沒有什麼的,我出門閔大哥一直很盡心的保護我,我對他客氣點也是應該的,他本就救了爹的性命,又這麼盡職盡責,我難倒還不能對他好一點嗎?他在心裡就是我的兄長,妹妹跟哥哥親近一些也是應該的不是嗎?”
話落,閔嵇的臉色越發陰沉了。
“真的嗎?你們真的沒有關係?那你發誓,只要你發誓這輩子絕對不會跟他在一起,娘就相信你。”劉氏看了眼陰沉的閔嵇,有些冷漠的說道。
這話一出,綠意也嚇了一跳,夫人這樣逼迫大姑娘,是不是太過了?可一想大姑娘跟閔護衛兩人的曖昧關係,也覺得這是最保險的法子了。
蘇卿微怔,往閔嵇那看了一眼,劉氏眯了眯眼,強勢的道:“怎麼?你不願意?”
閔嵇的拳頭攥得咔咔直響,那陰戾的眸子毫不掩飾的直射向劉氏,眼中的狠辣幾乎能淬出一把見血封喉的毒箭,蘇卿一驚,抬步擋在了劉氏面前,一咬牙,道:“我發誓,我這輩子絕對不跟閔嵇在一起,如違此誓,讓我不能好死!”
這話一落,他的心就如被一雙無情的手狠狠撕裂,突如其來的劇痛讓他全身都止不住的微微發顫,就像一塊屹立千年的高山搖搖欲墜,帶著一股讓人心驚顫抖的高山欲絕之勢,撲面而來。
屋裡幾人打了個冷顫,綠意看著處在暴怒邊緣的閔嵇,駭得臉色煞白,蘇卿亦是大驚,為了防止他傷到劉氏,推著劉氏就往外走,“娘,我誓也發了,咱們回去吧。”
劉氏被蘇卿擋住了,看不見閔嵇是個什麼表情,卻能明顯察覺到閔嵇在生氣,她心裡哼了一聲,為了閨女的將來,一個誓言的約束力還明顯不夠,她必須要做點什麼來徹底斷絕兩人的可能才行。
“嗯,回去吧,綠意你記得待會兒讓婆子把那東西抬到卿卿院子去。”
“誒誒,我知道了夫人。”綠意走出屋子,後怕的拍了拍胸口,連往後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蘇卿能感覺到有一束炙熱的目光一直緊緊的盯著她,讓她如芒刺在背,渾身都有些不舒服,不由稍微加快了一下步子,快速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閔嵇的心在滴血,真真正正的在滴血,他從未試過這般痛苦的感受,這種感覺折磨得他快要瘋了,他一刻也沒在蘇宅多呆,一個利落的越過後院的高牆,直往城外走去,路人看見他猩紅著眼,一副走火入魔的樣子,連連退避三尺,一些小姑娘看著他這副可怕的模樣尖叫了一聲,捂著眼睛頻頻往後退去。
姚沛良明顯感覺到蘇卿有些心不在焉,便問道:“東家,你沒事吧?”
雖然蘇治現在又開始管理起鋪子,但是在他心裡,他的東家只有蘇卿一個,所以便一直這樣稱呼她,至於蘇治,還是客客氣氣的稱之為老爺。
蘇卿回神,道:“沒事,你說到哪裡了?繼續說。”
“是高阜縣一位姓賈的茶商跟咱們訂貨,一下子就要兩百萬兩的貨,可他只給了咱們二十萬兩的訂金,原本這是不合規矩的,可老爺卻答應了,還讓夥計把茶葉都裝船了,說是明早就給人送過去,高阜縣離咱們這得六個時辰水路呢,兩百萬兩的貨我實在是不放心讓老爺去。”
姓賈?蘇卿一挑眉,見他一臉擔憂,便道:“兩百萬兩,咱們起碼能掙一半有餘,跟這幾日的幾十萬一筆的小買*,確實是了不得了,難怪爹會一口就答應了,換做你只怕也不會拒絕吧?你不過是擔心茶葉的安全而已,這你放心,以前流芳茶莊不肯供貨給咱們的時候,我爹也時常出門進貨,這種事確實是習以為常了,雖然數額大了點,不過我爹有經驗,相信沒什麼問題的。”
姚沛良聽她這一說,放心了不少,笑道:“那就好,這趟回來,咱們又有一筆大數目進賬了,說到這,有一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有什麼不能說的,不用顧及,說吧。”
“誒,那我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