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吧,那不是生生在她閨女臉上打了一巴掌嗎?丟臉不說,以她閨女火爆的脾氣來看,這事她斷斷不會點頭的,徐氏想著如今進退兩難的地步就是一陣頭疼。
而且,今天那媒官的態度也十分古怪,竟是出人意料的強硬,好似有人在她背後為她撐腰一般,這有備而來的架勢看得她臉色又難看了不少。
可這些細節陸梅都沒注意到,她打定主意不會讓賀彥納妾,所以在看見他的第一眼,便騰的站起身,怒氣衝衝的走過去,怒喝道:“賀彥!你居然敢揹著我在外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還要納她為妾!我告訴你這事你別想了,我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那狐媚子要是敢進門我就掐死她!”
賀彥一隻腳踏進正廳,陸梅便噔噔噔的跑過來,看那怒氣衝衝的樣子極有可能抬手扇他一巴掌,忙閃身一避,快步走進廳中,當路過那媒官看見她身後的衙役時,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之色,隨即彎腰一揖,恭敬的道:“母親。”
賀夫人哼了一聲,冷冷道:“你真是本事了,惹下這情債一大堆,卻要我來為你收拾爛攤子,你雖為兄長,卻連懷嵐也不如,他便是跟那些姑娘玩玩鬧鬧,卻從不會讓我為他操心,你接二連三的惹出這麼多事情,搞得整個賀家烏煙瘴氣,你可真是孝敬我。”
這話說的十足冷嘲熱諷,鄙夷輕視,就是怒不可遏的陸梅都聽出了裡邊濃濃的諷刺味道,她把賀彥當成未來的夫君看待,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未來夫君被這樣譏諷,忙回道:“夫人,你怎麼能這樣說,承善雖然”
“閉嘴!我在教訓我的兒子,你插什麼嘴!就算你是我未過門的兒媳,卻也要懂些規矩,大人訓話有你一個晚輩說話的份嗎?還不快退下!”賀夫人正發洩著心頭的怒火,還沒消氣呢陸梅就膽敢插話,氣得她怒火又洶洶的往頭頂上湧,恨不得把陸梅拖下去,拿出家法狠狠懲治一番,以正她的威信。
這完全不給一點臉面的訓斥讓陸梅惱羞成怒,性子張狂慣了的她又想回口,卻被徐氏捂著嘴,按著她在椅子上坐下,壓低嗓門厲聲道:“還想回嘴,你是不是不想嫁進賀家了?你別忘了她可是你未來的婆母。”
陸梅一怔,才湧上的怒火有些洩氣,不甘的看了上首的賀夫人一眼,一屁股惱怒的坐回位子。
賀夫人一雙嚴厲的眼睛死死盯著她,見她一副桀驁不馴不聽管教的模樣,更是恨得牙根癢癢,這賀家上上下下,從來就沒有一個人膽敢這麼跟她說話,陸梅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她的威嚴,她這回可完完全全記下了。
原本還不想理會賀彥這事的,但如今陸梅成功惹毛了她,她還真要給她點顏色瞧瞧,讓她知道這賀家誰才是主子。
連粗心大意的陸梅都察覺到了賀夫人的譏諷,善於揣摩他人心思的賀彥對賀夫人臉上毫不掩飾的厭惡更是看得一清二楚,他臉色鐵青,深吸了兩口氣,才說道:“兒子兢兢業業恪守本分,從不學那些個陋習,實在不知道母親說的是什麼意思。”
賀夫人心裡有了主意,便隨他狡辯,自顧自的端起茶盞悠閒的品了起來,媒官見狀,忙清了清嗓子道:“哎喲,這不對啊,我可聽說賀三少爺跟那趙家姑娘情投意合得很呢,那四方衚衕裡的民宅不是你手下莫東讓置的嗎?還歸到趙姑娘名下的,四方衚衕緊鄰白樺園,那地段可不便宜,三少爺都捨得為趙姑娘置辦房子,要說你對她不上心?不用情?那我是第一個不信的。”
“什麼!你已經把她養在外頭了?”陸梅驚呼著站起來,徐氏一驚,忙把她按下。
賀彥多看了媒官一眼,似也察覺到了對方是有備而來的,他皺了皺眉頭,如今想要推脫是不可能的了,便開口嘆道:“是有這麼回事,我原打算等妻子過門過才”
“喲,三少爺這話又不對了,我可聽蘇夫人說了,你昨個兒已經在她面前答應過今天就會迎趙家姑娘進門的,這趙姑娘如今都打扮好就等三少爺的花轎了,這會你怎麼又反口說等成親之後了呢?哎,你讓趙姑娘以後怎麼做人啊?這離你們兩口子成親還有十多天呢,如今這事大傢伙都知道了,趙姑娘這十來天該怎麼過喲,怕是這人一散,陸姑娘就第一個上門把趙姑娘弄死了,天可憐見的,剛才她還信誓旦旦說要掐死趙姑娘呢,我的老天啊,這是要鬧出人命吶。”
在媒官的一番咋咋呼呼之下,賀彥皺起的眉頭能擰成一個疙瘩,他一直讓底下的人關注蘇家,從昨晚到現在都沒見蘇家發喪,他即知道這計劃怕是有變,一聽‘蘇夫人’這三個字他便立即想到了劉氏,他雖疑惑她怎麼會把衙門裡的人弄來,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是,他要怎麼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