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惱怒的捶了他肩膀一下,嗔道:“就是,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閔嵇眯著眼笑道:“洞房啊。”沒幾步兩人便到了剛才的喜房中,閔嵇把榻上的果子一掃,將她輕柔的放下,迫不及待的拿起一旁的喜秤挑起她的紅蓋頭,即使剛才已經見過那張勾魂蕩魄的容貌,可隨著蓋頭緩緩被揭開,這張傾城之貌再次躍入眼簾時,閔嵇還是忍不住為之痴迷。
蘇卿垂眸等著他回神,可等了半餉他還是呆呆的站在她面前,便抬眸看去,看見了他眼裡來不及掩飾的一絲不捨,心頭一顫,忙道:“不是要洞房嗎?還站在那兒做什麼?”雖然是為了不讓他神傷,可話說出來,蘇卿的臉還是刷的一下紅了。
閔嵇一愣,隨即開懷一笑,忙拿起合巹酒遞了一杯給她,道:“你有身孕不宜喝酒,我讓他們換成茶了。”
蘇卿嗯了一聲,抬手接過,兩人雙手一勾,就著這種親密的姿勢,將杯中的酒水飲盡。
閔嵇拿過她手裡的杯子往木桌上一放,雙手一攬將她抱在懷中,親著她的臉道:“寶貝,我好歡喜,真的好歡喜,現在你就是我的妻子了,你歡喜嗎?”
蘇卿回抱了他一下,道:“嗯,歡喜。”
聽到她的回答,閔嵇心頭的滿足幾乎要爆開來,他覺得要是不做點什麼來宣洩一下一定會爆體而亡的。
他俯下身,隔著衣衫親了親蘇卿柔軟的小腹,道:“小傢伙,你爹我等一下要辦正事,你不許搗亂知道嗎?”
蘇卿臉色微紅,嗔道:“你別亂來,我,我不行的”
閔嵇把火紅的腰帶一扯,一雙眼睛炙熱的看著她,暗啞道:“你行的,乖,我不會傷害你的。”
紀隱從喜房外路過,耳力頗為敏銳的她聽見裡邊傳出來的幾聲嬌吟,面龐轟的一下漲如血,撒丫子慌忙逃了。
二人回到蘇家時已是酉時末,正好趕上了蘇老太太給閔嵇辦的踐行宴,劉氏緊著問了蘇卿今天去了哪裡,蘇卿笑著跟她說了幾個地方,劉氏聽著沒什麼不對,見閔嵇也是規規矩矩的,心裡放心不少,一家子坐在一席,輪流著對閔嵇說了些道別的話,離別之味甚是濃烈,蘇卿微垂著眸,心裡很不是滋味,閔嵇看在眼裡,心頭酸得發疼。
晚上,兩人相擁而眠,蘇卿率先打破了沉默,道:“你要注意別讓自己受傷了,我想看你健健康康的回來。”
聽見她話裡的不捨,閔嵇心頭一疼,將她擁緊了些,道:“嗯,我答應你,一定不讓自己受傷,這條命是要用來保護你跟我們孩子的,怎麼可以輕易丟掉。”
蘇卿伸出一隻手在玉枕旁掏啊掏,掏出了一塊玉佩,塞在他的手心裡,道:“這裡邊放著一塊平安符,是我給你求的,希望它能保佑你平安。”這道平安符是跟瑤光去大鴻寺的時候求的,放在她這已經有好幾個月了,當時賭氣一直沒給閔嵇,沒想到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她早就不相信神佛那些東西了,但是在這一刻她卻虔誠的希望閔嵇帶著它能平平安安的。
閔嵇拿起來看了一眼,那是一塊晶瑩剔透的鏤空鸞鳳雙佩,裡邊泛著微微的黃色,應該就是蘇卿說的平安符了,但卻依舊不損玉佩的精緻美麗,閔嵇心裡一暖,將玉佩小心翼翼的收進了懷裡,低頭貼著她的臉道:“我答應你一定不讓自己受傷,我會平安回來。”
蘇卿蹭了蹭他的胸膛,本想說幾句讓他不要擔心,她會好好照顧自己並且照顧好孩子的話,可不知怎麼的鼻子一酸,眼淚止不住的就這麼洶湧而出,一時,滿腔的不捨化作拳打腳踢皆數落在他身上,哭著道:“你為什麼要走?我不讓你走,你說過不離開我的,你走了我怎麼辦?我熱了誰幫我扇涼?我冷了誰幫我暖身?誰幫我洗身子穿衣服,誰半夜抱我去淨房?還有我肚子的裡孩子怎麼辦?我伺候不了他,我不會照顧他,你現在還要走,你真是壞死了!壞死了!”
“是是,我壞,我壞死了,在你懷孕的時候還扔下你一個人在這裡簡直就是壞得天理不容,罪該萬死,寶貝你打我罵我甚至殺了我都行,別哭了好嗎?你哭得我的心都要碎了。”閔嵇一遍遍的吻著她的額頭,手指劃過她溼潤的眼角,感受著那止不住的滾燙淚水,他心如刀絞。
蘇卿捶著他的胸膛,狠狠哭了一陣,聽著他那一句句愧疚的低語,到底不忍他再受煎熬,哽咽道:“等你回來我一定要好好懲罰你。”
“好好,你想怎麼罰就怎麼罰。”
“罰你給我洗腳。”
“嗯,好,給你洗一輩子。”
“罰你給孩子換尿布。”
“好,換